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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召唤英灵系统果然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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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9. 君臣
   远在天地尽头,拍打着空无一物的海岸,传来这世界终结处海浪的声音。

    啊,这样啊。释然的情绪满溢心间。

    这胸中的悸动,正是无尽之海的波涛。

    “哈哈哈哈哈哈!”

    他在岸边无我地奔跑着。飞溅的飞沫让脚尖十分舒服。使脚底遍染鲜红的,或许只是从自己腹部流出的血。但那又怎么样呢?死于与强敌征战的战场,而不是憋屈地于病榻之上虚弱无力地迎接着死亡的降临,这已经是足以为之雀跃的福音。

    现在,他在梦中看到了海。

    从容不迫的英雄王,已经就在眼前。

    再有一步,再向前一步,高举的剑刃就能把那家伙的脑门一分为二!

    “喝!!”

    伴随着直冲天际的呼喝,遍体鳞伤的伊斯坎达尔手中的亚历山大之剑一挥而下。

    那确信胜利的绝顶瞬间,本应一闪而逝的刹那,不知为何却像永远定格一般持续着。就像时间本身静止了一般。

    不,静止的不是时间,而是他本身。

    就在剑锋即将触到敌人的瞬间,征服王的手脚、肩头、腰间直至剑身都被坚固的锁链束缚住了。

    天之锁

    英雄王秘宝中的秘宝,连天之牡牛都无力挣脱的束缚之链,被吉尔伽美什冠以一生中唯一的挚友恩奇都之名的律神宝具,所束缚之物神性越高,其韧性便越是坚固。

    “你这家伙,总是拿出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伊斯坎达尔轻轻嘟哝着什么,没有悔恨,也没有不解。有的只是为山九仞,功亏一篑的自嘲,和染满鲜血的嘴角边那一丝苦笑。

    亚历山大之剑没能触到对方。有的只是,吉尔伽美什的乖离剑贯穿伊斯坎达尔胸膛的这一事实,和剑身在肺腑间转来转去的感触。

    “真是把怪剑。”

    征服王发出事不关己一般的感言。

    “从梦中醒来了吗,征服王?”

    “啊?嗯。是啊。”

    这一次,又没能成功。未尽的梦再次遗憾地结束了。但细细想来,这应该是值得为其赌上一生的,仅有一次的梦想才是。

    忆往昔,远在小亚细亚时的梦想在这极东之地,再次涌上了心头。伊斯坎达尔细细吟味着充满坎坷的往昔种种,面露微笑。

    既然同样的梦能重复两次,那再做一次也没什么不可思议的了。

    “本次远征,也让我心潮澎湃了一回。”

    伊斯坎达尔眯起血雾中愈发模糊的眼睛,满足地低吟道。见他一脸心满意足的样子,吉尔伽美什郑重地点了点头。

    “征服王,我随时接受你的挑战。”

    对于这位身遍受宝具之雨的穿刺,却仍要靠天之锁才能阻住前路的劲敌,英雄王赐予了他无上的褒奖与发自内心的溢美之情。

    “直至时之尽头,这个世界的每一寸都是我的庭院。我敢保证,它决不会让你感觉无聊。”

    “哦?那可……太好了”

    rider从容地附合着,化为金色的光之粒子静静地消失了。

    差不多,该去做下一场征服世界的千秋大梦了。

    若是以时间来论,这场战斗实在算不得长。固有结界破灭的速度之快与其展开的时间几乎等同。骑马的英灵纵马飞驰,到桥对岸为止,仅仅数秒间,这场战斗便结束了。

    但对于目不转睛地把这一切映入眼帘的韦伯而言,这段沉重而漫长的时间简直可以匹敌他的一生。

    这将是永远无法忘怀的一幕,无论怎样自欺欺人,他也绝对忘不了。方才数秒间发生在眼前的光景,已经成为了他灵魂的一部分,永远不可分离。

    韦伯孤身一人,留在自己下马向征服之王宣誓效忠的位置,一动不动地呆立着。

    黄金的archer一步一步地走了过来,残忍的血色双眸凝视着韦伯,慢慢地走到他的身前。

    决不能移开双眼,自己是征服王的臣下,绝不能对王的仇敌低头。

    虽然身体因恐惧而动弹不得,但凭着内心的光明,韦伯鼓起残存的勇气,目视着轻易杀死霸王的金色半神。

    archer站在浑身瑟瑟发抖,但却坚定地正视着自己的少年面前,用不带丝毫感情的声音问道:

    “小子,你是rider的ster吗?”

    本以为被恐惧所摄的喉咙是不可能出声的,但被问到与“他”的关系时,僵硬的束缚却瞬间解开了。韦伯摇了摇头,用嘶哑的嗓音答道。

    “不。我是那个人的臣子。”

    “嗯?”

    archer眯起眼睛,从头到脚把韦伯细细打量了一番。

    “这样啊。但是小子,如果你是真正的忠臣,不是应当为死去的王报仇吗?”

    对于第二个问题,韦伯也以平静到不可思议的声音吐露真心。

    “我不过是脆弱的凡人,向你挑战,我会死。”

    “那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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