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南提着酒壶,连杯子也不用,仰着头只管向嘴里倾倒酒液。边喝边眯起眼来看着白萧,指指他身前动都没动过的酒杯,咣啷把喝干的酒壶往桌上一放,不满道:“你怎么不喝?”
白萧冷眼看他,皱眉道:“你要喝到什么时候?”
卓南笑着撇撇嘴,从一堆酒壶中好容易摸到一壶还满着的,拿起来又喝了一大口,抽空回道:“不知道,喝醉为止。”
“我看你已经醉了。”
“谁说的?我知道你是白萧,你祖籍凭川,你的剑长三尺三寸。如何,还觉得我醉了吗?”
这一场酒从中午喝到傍晚,再海量的人也该倒下了。白萧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按住卓南手腕:“闹够没有?闹够了就跟我回去休息。”
卓南不甚认真地挣了下,没能挣开,忽然来了脾气,委屈道:“我怎么闹了?”
“别说话,”白萧把他拉起来,半扶半抱着,让他靠在自己身上,“你喝醉了,有话回客栈再说。”
卓南倒是有满腹的话要说,只是不知从何说起,便也借着酒意,任由白萧把自己带回了客栈。到了房间,脑袋一接触到枕头,卓南才知道自己真有些醉了,脑海中朦朦胧胧一片,上下眼皮轻轻碰了几下,就要睡去。
一个声音偏偏在这时叫醒他。
卓南揉揉醉眼,隐约看到白萧的嘴唇在动,却怎么也听不懂、看不清他在说些什么。白萧的眉头从下午到现在还没有舒展过,忽然上前一步走到床边,俯下’身靠近了他,嘴唇几乎要贴到他的脸上。
卓南依稀明白白萧这是要亲他,迟缓笨拙地向后避开,口中含糊道:“不……”
他只来得及说出这一个字,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眼帘彻底垂下前,又似乎看清了白萧脸上恼怒无奈的神情,不知怎的,心里忽然涌上一种说不清的难过滋味。好在铺天的睡意已席卷而来,瞬间把全部意识淹没在黑暗中。
醒来时看看天色,外面已黑得彻底,不见一丝光亮。卓南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酒是醒了大半,头却比睡着前更痛了。
白萧远远坐在椅子上,一杯接一杯地喝茶,见他醒来也没说什么,只看了一眼便转开了视线。想到那尴尬的发作就在眼前,卓南不由一阵心慌。
“阿萧,我们谈谈,可以吗?”他试探着问。
白萧放下茶杯,兴致缺缺地看向窗外漆黑的夜色:“你想谈什么?”
“不知道。你——没什么想说的吗?”
白萧连半点反应都欠奉,冷冰冰道:“没有。”
一阵令人尴尬的沉默过后,卓南问:“你今早说的那件事,是真的么?”
白萧理也没理他。
卓南垂着头,低声道:“对不起,这么多年……我自以为很了解你,其实却什么都不知道。我这个朋友当得实在惭愧。”
白萧闻言面色渐渐和缓下来,答了句:“是我不想你知道。”
卓南惨淡地笑了笑,“那时候你明明不愿,我还硬是要你答应和我……和我……现在想想,真恨不得抽自己几耳光。如果早知道你喜欢男人,我说什么也不会逼你做那等事!”
白萧冷笑道:“喜欢男人又如何?我做的事就辱没了你、让你恶心了?”
卓南倒抽一口凉气,急忙解释道:“我自始至终没有一点轻侮你的意思,我是说,虽然我们那么做是为缓解蛊毒发作,但你心中必然也会不舒服。就好比把你换成个女人,还是我的朋友,如果为了解蛊做了那件事,我心里该有多么沉重……”
“你不必一次次强调你喜欢女人,”白萧的语气里有种奇异的疏远,听得卓南心惊不已,“你说我们做的事是为解蛊?那么我告诉你,从第一次起,我就知道我是在做什么,绝不仅仅是为了解蛊。我不像你,我没本事分得那么清楚。”
卓南震惊地看着他,白萧说的每一句话都带着尖利的刺,让他不知要如何回答。许久之后才说:“不管怎样,尤大夫既然说三个月后即可制成解药,我们只需再忍耐三个月时间。我想,是不是可以暂时分开,等解了这蛊,我们就不用再烦恼下去了。”
白萧慢慢站起身,嗤笑道:“说做的是你,说忍的也是你。”
他一步一步逼近卓南,擒住对方的手腕,笑意冰冷,眼神却炽热:“这次由不得你。”
卓南心知大事不好。不知是否是蛊虫感应到白萧的情绪,今夜的发作竟提前到来了。卓南强忍着下’身突如其来的热意,挣了两下,毫无意义地问了句:“你这是做什么?!”
白萧把他按在床上,好心地给出了答案:“你不反抗,就是我们做了。你反抗,就是我强`暴你。”
卓南当然反抗了。但白萧已经熟知他的弱点,仅仅是用手握住他下’身揉搓,就轻而易举地把他带入了快感的深渊。
这一次没有熄灯,卓南第一次眼睁睁地看着这件事情发生。白萧伏在他双腿之间,狠狠用嘴强`暴了他一次,头颅不停在他下’身蛹动着,浅红的嘴唇包裹着不断膨胀的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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