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萧再见到卓南时,他已近乎晕厥,伏在马背上,把自己和马身捆在一起,才不至于中途从马上滚落。白萧心里暗忖,若非自己住在灵漾山较缓一坡,还不知道他要怎样才上得来。
时值深夜,白萧自己也极不好受,自然知道他正经受着怎样的苦楚。
“怎么这时来了?”白萧将他从马背上接下来,不料卓南脚步虚软,只靠自己双脚根本站立不住,便半拥着他,让他倚靠着自己稍微休息。
离得近了,卓南身上气息传过来,如同一杯最醇烈的毒酒,让白萧浑身血液几乎沸腾。
卓南一挨到他的身体便抑制不住地发起抖来,连每一条最细小的骨缝都酥痒得要命,忙不迭地向后退了半步,踉跄着站稳了,咳了两声,道:“你也没好,是不是?我正是来告诉你,我们……”
白萧听他声音嘶哑,摇摇晃晃像是随时都会跌倒,想到他连夜赶来的情谊,心中不由一热,打断他道:“进去再说。”
卓南点头道:“也好。”
白萧长臂一伸,竟将他一把横抱起来,手臂托着他的脊背和膝弯,抱着他向内院走去。他住的地方原是座破落废弃的道观,因他爱这灵漾山清净灵秀,便找人改建修缮过,带着三两仆人住在里面。
“这是做什么?快让我……”卓南吃了一惊,压抑不住地低呼一声。白萧的体温熨烫着他的身体,他脑中轰然一响,仅余的理智也被灼烧殆尽。
白萧让他把头靠在自己肩上,抱着他的手臂用力到青筋爆出,紧紧将他按在胸前,喘息急促道:“你这个样子,难道想自己爬进去么?”
卓南苦笑道:“我哪有那么没用。”却不敢再动了。
其实不怪卓南狼狈,他这一路疾行,没休息还在其次,更为煎熬的是在马背上颠簸摩擦,有几次那感觉甚至已经到达极点,现在想来只觉丢脸至极。
白萧把他抱进一间客房,燃上灯火,自己却退到门边,远远和他说话:“你不来找我,我也正想去找你。”
卓南无法从他身上转开视线,离开了他怀抱间的温度,整个身体都陷入一种深深的空虚。勉强唤回神智,把杜雪风诊断的结果草草说了个大概。
白萧对他的话并不怀疑,只是点点头,问:“你有什么打算?”
“别的我不知道,”卓南咬牙发狠道,“我只知道我想把玉郎君从地底下挖出来,再重新杀他一次。”
白萧笑了笑,无意识地向他走近了一步。卓南已被欲`望折磨得发狂,也撑着身子,伸出手臂想要他过来。
那蛊虫闹将起来,两人离得越近,蛊毒发作越剧。卓南失控地大叫一声,背对着白萧躺倒在床上,呼呼喘着粗气,艰难说道:“你先……先出去,我要休息了!”
身后传来一声叹息。接着灯熄灭了,身后的脚步声愈来愈近。卓南在心里大喊着:“我要死了,你别来折磨我!”喉咙里却只能发出一声声混乱的喘息。
一只手伸了过来,不偏不倚,正好握在他那个不争气的部位上,接下来……
卓南只觉身体碎裂成无数块,每一小块都浸泡在香甜的汤水里,一种生平从未体会过的快乐在体内激荡着,直到最后破体而出……
发泄以后略恢复了些,体内淫火渐消,他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定然淫乱不堪至极,好在黑夜中不容易看出来,便忍着羞耻,轻声说道:“我也帮你。”
身旁的温度却离得远了,是那人离开了床边,远远看着他。白萧嘶哑的声音在黑暗中传来:“你身上太难受,才产生了幻觉,睡醒了就忘了。”
白萧离开后,卓南忽地笑了声,自语道:“这幻觉还真是……真是……”
他还想斟酌好明天要如何面对白萧,奈何倦意上涌,眼前又一片黑暗,很快就陷入了几天来最舒适的甜梦。
得益于这场意外而来的满足,卓南第二天起来时只觉疲意全消,匆匆忙就去找了白萧。白萧在床上盘膝坐着,看情形又是一夜未眠,见他进来也只是点头招呼。
卓南鼓起勇气,提议道:“白萧,不若我们就……”看着白萧骤变的脸色,忙嗫嚅着补充道:“只是权宜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