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吃惊,姑姑分明只是累着了,没有歇息好,才会这样虚弱。方才皇后娘娘吩咐的时候,下官见她神色担忧,还以为是多么严重的病症,现在看来并不要紧。姑姑家去调养几日便可大好了。”
芳若虚弱地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
玄凌知道孙妙清的身孕之后,很是喜欢,下旨晋孙妙清为正四品容华,想着杜佩筠和方淳意和孙妙清都是同年入宫,便把她们两个也捎带着各晋了一级为小媛和贵人。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已经降位为采女的甄嬛,玄凌直接把她的位分又撸到最低的从八品更衣,甄嬛在宫里恨得不行,气还没消,孙竹息带着太后掌嘴的旨意又来了。
花穗和花宜两个躲在房里不敢出去,两人今天经了这一遭吓得浑身冒冷汗,都想起了去年冬天被甄嬛累得杖毙的崔槿汐。花穗小声说:
“咱们小主这人到底是怎么了?平白无故的招惹孙小主,还好孙小主肚子里的龙胎没事儿,不然咱们俩肯定跟崔姑姑一样被活活打死了。”
花宜也点点头,“你一说崔姑姑我倒是想起来了,冬天那会儿崔姑姑被活活打死,尸首就那么拉到乱葬岗上丢了。小主只顾自己捂着脸躺在床上哼哼,都不说出点钱给崔姑姑准备一副棺材板。再说奴才命贱不值钱,也是服侍了她一场,她提都不提一句,我就瞧不上她那绝情样儿!”
“这算什么!先前小主哥哥死在吐蕃,皇上赏的烧埋银子,小主还打主意呢!嫡亲的哥哥她都不当回事儿,何况咱们这些奴才秧子!”
花穗越说心里越不痛快,声音也有些大了。花宜忙用帕子握住她的嘴,
“噤声!不要命了么?仔细小主听见!”
花穗吐了吐舌头,“知道啦。不过现在想想,咱们小主从长杨宫到承光宫再到棠梨宫,她身边的奴才就没有好儿的。崔姑姑不说,听说原先她从母家带来的一个叫流朱的姐姐,和她自幼一同长大,被她逼得跳了井。她在承光宫用的顺手的菊清晶清两个侍女都自请去当粗使丫头也不服侍她,得脸的两个丫头品儿佩儿也留在承光宫洒扫。听说菊清晶清好像都被放出了宫,品儿佩儿过几年也熬出去了,咱们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呢!”
“唉,”花宜叹了口气,“只怕不到熬出头,就被她连累死了。”
话分两头,却说咏熙郡王府里,甄懿平日是不大出门的,今儿却闹着非要出去积珍阁逛逛。洛临真觉得甄懿现在是守寡之身,不便出门抛头露脸,便劝阻了两句。只可惜甄懿跟她的侄孙女一样是视男女之大防为无物,反而觉得洛临真是故意在自己面前卖弄正妃架子,直接难听话一箩筐就砸了过去。洛临真气不过,起身拂袖而去。
回到房里,洛临真想着自己出生以来从没听过这么多粗俗不堪的话语,心里委屈地伏在妆台上哭了起来。明镜明台俱不敢劝,没过多久,予泠回来,看见老婆伤心,忙上前安慰。听洛临真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予泠取了帕子为她拭泪,
“她既然自己老不尊重,咱们不管她就是,何必为了她伤心生气,多不值当。”
洛临真眼睛已经哭肿了,声音里有明显的鼻音,
“可是她好歹也是先皇册封过的正经侧妃,出去不是丢咱们咏熙郡王府的脸么?咱们还年轻,将来有了孩子,让孩子们可怎么出去见人!”
予泠笑着歪楼,“阿真想要有和我的孩子么?”
洛临真脸一红,在予泠手上一打,“说什么呢!就会挑人家的话儿来抬杠。”
予泠笑着搂紧了妻子,“谁让你生得这么好颜色,看着你我就想和你亲近。”
说到这里,予泠敛了敛面上的笑容,正色道:
“不说笑了,那老货不知羞耻的要出去丢人,丢的也是她母家甄氏的脸,与咱们有什么相干呢?恶人自有天收,咱们慢慢看着就是。”
甄懿只带了两个小丫头,便坐着车去了积珍阁。简单挑了三两样首饰,甄懿便出了积珍阁,去了甄远道府上。甄府守门的小厮自然不会认得甄懿和她的丫头,一脸警戒道:“没听老爷说过在京里还有这门亲戚的啊。”
甄懿在车里听到这话,气得嘴角抽搐,下了车扬声道:
“告诉你们老爷,咏熙郡王妃来访,让他速来迎接!”
那小厮上下一打量甄懿的打扮,心里有些不屑,口中嘟哝道:
“看着不像啊……”
尽管如此,小厮还是把甄懿主仆迎了进去,又去通知甄远道。
甄远道很快就来了,一听说是咏熙郡王府的,他便猜出是甄懿,心下难免有些愕然。甄懿进王府的时候,甄远道才四岁,对这个姑姑的印象并不深。只记得甄懿曾经为了勾上名门大户,试图跟母家断绝关系,认时任御史大夫的苏遂信之堂叔苏虎为义父。虽然事情最后以苏家瞧不上甄懿,拒绝了她认干亲的要求,但甄懿此举着实伤了父兄的心。甄远道的父亲也因为这个不亲近甄嬛这个孙女,不过这些反而促进了甄远道对女儿的溺爱和放纵。直到甄嬛对甄珩的丧葬费动了心,甄远道才明白当年父亲的心情,现在瞧见甄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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