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阴影太深,当时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在自己怀中逐渐化为粉末,那样的恐惧,一次又一次在夜阑人静时,捏住他的心脏,让他狠狠吓醒。
他无法再承受第二次失去,如果现在的一切都是梦,梦醒之后,他会痛苦而死。
他不知道自己对对方是爱情、是依恋,或者仅仅出于愧疚和补偿心理,但,是什么都无所谓,宇文洋在他灵魂中切了一条裂缝,这条裂缝只有宇文洋本人才能将之充满,慢慢填平,所以他离不开他。
「师父,别害怕了。」泪早就不流了,宇文洋却仍温柔地亲吻他的眼角,「我们已经成仙了,神魔间还有数千年和平,我会一直待在你身边。」
宇文沫轻点了下头,抬起眼,欲言又止地看着正在温柔微笑的男人。
宇文洋怔了怔,反应过来,轻轻把他压回榻上,吻住他的唇,探入的暖舌舔舐着齿列,薄衫很快被解开,灼热的手掌磨蹭着肌肤、抚慰着恐惧,一切动作都温柔缠绵而缓慢,用最细致的手法挑起他的情欲。
本来是那么笨手笨脚的人……宇文沫迷迷糊糊地想着,在对方的引导下分开双腿,缠上坚韧的腰。
也许这也是他害怕的事情之一,宇文洋已经不是以前的宇文洋了,他们不是那对闲云野鹤的师徒,宇文洋也不再是那个黏人又爱哭的小徒弟。
他们不在彼此身边的数百年间,他浑浑噩噩,宇文洋却成了妖王,他不知道这么多年宇文洋与谁相处过、发生了什么事、产生了什么变化,又有多少人会爱上这个妖王呢?
自己到底凭着什么让对方追到天庭来,又驻留在他身边?他真的一点都不知道。
也许他的不安全感不只出于恐惧,还有隐约的自卑,然而,他却对此无能为力。
「师父……」宇文洋轻舔着他的唇瓣,把手指探进他身体里。
熟于情事的身体在开始的不适之后,就乖顺地为入侵者打开,宇文沫低呵着气,眼前一片雾蒙,才刚平静下来的身子又轻轻发颤,攀在男人肩背上的指尖微微泛白,泼洒在枕上的银发随着他的颤抖而摇曳,发出婆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