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忽然听到暗处发出奇诡的笑声,一个妖艳的女子眼发绿光,款摆着走出来,身后是一大群形状各异的妖物,数量约有上百之多。
「让!」宇文沫寒着脸,只说了这一个字。
「两个牛鼻子老道带两只小妖怪就想闯锁妖塔?」女子掩着唇嘻嘻笑了起来,「莫非是以为我锁妖塔无人?」这些妖怪长年关在塔中,只能互相寻衅打架,大的吞小的,再被更大的杀死,所以多半都比入塔前还更强了。
「区区蛇妖,也敢大放厥词。」宇文沫冷笑了一声,心头的焦躁到了极点,反而累积成无边的恐惧沉淀下来,他身影一闪,上官兰还不及阻止,他就已闪到那蛇妖身前,一掌拍下。
蛇妖张开嘴,却吐不出一个字,她可以听到自己心脏凝结成冰的声音,然后是碎裂的声音,接着就坠入了无边的黑暗。
上官兰无奈地大喊:「不想死的就通通让开!」那狠辣的一掌已经表现出宇文沫的决心,他认知道自己小觑了宇文洋在师父心目中的重要性。
如果宇文洋就代表宇文沫对人生的某些寄托,那么,人为了保护生命里的唯一,也许连心都可以化为修罗。
宇文沫从第一层开始往上打,塔中妖魔几乎无一能从他手上走过三招,这些妖怪都是当初随着龙妖造反打天下的,这下被激起凶性,竟更是一批一批涌上来,宇文沫却是冷着脸,毫不犹豫地频繁出掌。
上官兰越看越心寒,如此掌掌毙命,到时候业报轮回该有多严重?自己引以为傲的剑术虽然确实高强,但宇文沫看似简单的掌法,才是真正的杀人之术,他实在很想劝阻,但他明白宇文沫不会听他的,大家都杀红眼了,包括小虎还有重伤的喵喵,一团混乱之中没有人会理他,他能做的只有尽量把敌人都打昏,倒下的妖物宇文沫就不会再施以重手。
两人两兽一路杀上第九层,塔内黑暗无光,上官兰无从判断时间,只觉得这无尽的杀戮就像一辈子那么漫长,他手上虽无妖物殒命,但道袍已经溅满血迹,唯有不染血尘的飞剑还亮着剑光,他疲累至极,本来一边打一边在心里咒骂宇文洋,现在是累到都气不出来了,师父啊,你究竟为什么让徒儿我来帮他们啊……待在家里睡觉多好呢……
妖物的叫嚣声、虎啸声、狼嚎声,让本来死寂的锁妖塔沸腾着,摇摇欲坠的喵喵死死撑着身子,满手是血的宇文洋面色依旧很冷,背脊也依旧很挺,小虎绕在他们身边,不断试图把主动攻击的妖物扫开。
守着锁妖塔最后一层的是一只异狼妖,高大的男子背着手,微笑着站在血路的尽头,他是龙妖座下的第一大将。
「让开!」喵喵龇牙咧嘴,对同族的前辈毫不客气。
「小朋友,你上次来我就劝告过你了,那种弱小的主人还是换一个吧!」男子呵呵笑着,「真的盗走火炎珠和狂龙剑,看来他还是有点小聪明吧?不过,有小聪明的人通常死得比较快呀……」
「让开。」一脸冷漠的宇文沫发话了。
「放心吧!我不想跟你们打架。」男子笑着摊手,「异狼不欺负弱者……呵呵,看你们,两只小朋友都伤了,带剑的不会杀人,会杀人的眼看是真元耗尽了,跟你们打架没有意思。」
上官兰摸着鼻子,默认了自己不会杀人的事实,「那你让开吧!你再不让开,这位道友要拼死攻击你了,前面几个守塔妖都是给他拼死一搏杀掉的,贫道不觉得你可以例外。」
男子又呵呵笑出来,「无妨,让主上收拾你们吧!」随即一个闪身不见踪影。
能不打是好事,意狼妖说的并没有错,为了用最快的速度打上来,宇文沫几乎催尽真元之力,现在体内接近于虚空,撑不住再多用几招了。
两人两兽走上最后一层,眼前是一扇大门,就跟塔口的一模一样,宇文沫深吸口气,把双掌按在门上,再次催动真元,寒冰的掌气慢慢弥漫大门,厚重的石门悄声滑开,先映入眼帘的是烛火的幽光,他们都忍不住眯起眼,走入大门之后才逐渐适应了许久不见的光亮。
脚底下是褐色的地毯,必须仔细看才能发现那是干涸的血的颜色,地毯铺着石阶拾级往上,放着一张朴素的石椅,一个男子微敛着眸,靠在石椅上,脸上毫无表情。
如果上官兰还有闲情逸致,他会当场发誓这是他此生看过最美的男子,银白的长发流泻到地上,微微泛着雷电色的光芒,一双金眸璀璨如日光,又比月华更冷,五官一如雕刻而成,没有丝毫瑕疵,一身白银龙鳞甲稍稍削减了那种细腻的俊逸,添上一抹冷傲的英气。
八百年前发起仙妖之战,打到天庭门口,最后被镇压于雷隐山的冰雷妖龙,凝韬。
就算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凝韬身上还是散发出很强大的气场,将眼前的两人两兽压得动弹不得。
宇文沫深吸口气,感觉丹田虚无,实在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境界,但仍是拱手道:「贫道风云宗宇文沫,之前劣徒来此盗宝,贫道代为赔礼,请放他一条生路。」
凝韬缓缓地哼了声,冷漠的金眸看向宇文沫,「宇文道长不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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