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连冀嫉恨若狂,听到封君平的名字,他无暇去探究连冀话里妒意,追问道:「封大哥呢?他现在怎么样了?」
「你还想着他干什么?」连冀一手捏住云锦书的脸,近乎泄愤似地咬着云锦书的嘴唇。「你急着逃走,不就是想去给他通风报信吗?告诉你,三天前莲花坞的贼窝就给官兵捣了。那么多的尸体,谁知道你的封大哥有没有被剁成碎尸,哈哈哈……就算他命大没死,也逃不过官府的缉拿。」
他大笑,扯开云锦书缠裹鞭伤的白色纱布,露出一条条刚愈合结疤的鞭痕。
每一条,都是他亲手抽打所致,都是他留在云锦书身上的刻印。连冀得意地次第吻着,舔着。
伤口又痛又痒,更有股难以描述的饥渴从被男人接触过的地方升腾。云锦书只觉身体似乎脱离了理智的羁绊,纠缠上连冀。
男人最后吻过他的箭伤,举高他的腿,凶暴地进入他。
他疼得落下了眼泪,药力却令他克制不住地挺起腰,主动迎合起连冀的耸动,忘却了所有的羞耻,大声喊叫、呻吟。
男人像是害怕没有明天一样,一次又一次地索求着他……两人身上,床上,落满了欲望的液滴。
再次射出稀薄的液体后,云锦书终于在极度虚脱和快感交错的折磨下彻底丧失了意识。
◆◇◆
醒来时,屋里已点了油灯。
云锦书周身宛如被巨石碾压过,连手指都酸痛得抬不起来。只能平躺在床上,茫然嗅着残留在空气里的淫靡气息……
他听到床边隐约有人在哭。吃力地扭过脖子,发现是小珊。
将近半年没见,小丫头已经长高不少,此刻两只眼睛又红又肿,看见云锦书醒了,小珊「哇」得一声,眼泪流得更凶。「公子,我,我以为你就要死了……」
死?云锦书自嘲地笑了。连冀才不会那么轻易让他解脱。
他不是没想过,莲花坞若被剿灭,他就自尽追随封大哥于九泉之下。但连冀白天的话,又叫他燃起了一线微薄的希望。
封大哥,或许还活着,还会再来飞鸿山庄找他的。
纵使这希望再渺茫,他还是想再等下去。如果有朝一日,封大哥真的来了,却发现他已经死去,封大哥一定会伤心欲绝。
他还不能死……
「水,我要喝水。」云锦书从嘶喊得暗哑的喉咙里挤出声音。
小珊忙抹干净眼泪,去桌边倒了碗清水,费力扶起云锦书上半身,刚服侍云锦书喝了两口,房门开了。
是连冀,手里照例一个药罐。
小珊害怕地叫了声庄主,跑回自己小屋。
药罐里装的是药粥。连冀缓缓地倒了一小碗,端着碗来到床边。
粥里,肯定也放了跟白天一样的春药吧。云锦书没有躲避,也无力躲避,一口口吃着连冀喂进他嘴里的药粥。
沉默,笼罩着两人。
等云锦书咽下最后一匙粥,连冀放落空碗,吻上云锦书留着苦涩药味的唇。
两人谁也没说话,也许,是因为,彼此都清楚他们之间说什么均已枉然。只是如一双被困牢笼逃生无望的兽,靠本能的撕咬交缠来消磨濒死的绝望……
◆◇◆
日起日落,云锦书的箭伤和鞭伤都已落痂,留下许多道淡红疤痕。
每次欢爱之际,连冀都会仔细地舔遍所有伤疤,最后才在云锦书意乱情迷之中,疯狂地贯穿云锦书。
除此之外,连冀不知道,还有什么方式能让他觉得踏实,觉得自己至少还拥有云锦书。
习惯真的是种可怕的东西。尽管云锦书内心有一千一万个不愿意,但身体还是屈服于药物,违背了意愿,成日晕晕沉沉,沉沦在与连冀的肉欲交缠中,完全不知时光流逝。
甚至后来,不需要喝那些药粥了,意识清醒时,他也已经习惯了来自连冀的体味、温度、进出……
◆◇◆
云锦书怔怔地望着屋顶的一个墙角,那里有片蛛网。一只小飞虫不慎撞上,被黏住了,正在拼命地挣扎,却始终挣不破那片网。
就如他,摆脱不了连冀……
床边男人昨晚睡过的地方还凹陷着,温度却已不再。今天大清早,便有仆役来请连冀去见访客。
连冀的分身尚深埋云锦书体内,本不愿理会那访客,直等听那仆役说是庄主京城的亲戚派人送年货来,连冀这才搂紧云锦书一轮挞伐,泻了火,方随那仆役离去。
云锦书闭起了眼睛,勉力侧转身子,手指伸进被男人彻夜欢爱过,至今还没有完全合拢的穴口里,掏弄出连冀留下的东西……
自己第一次做这种事情时,耻辱万分,可现在,已然麻木……
突然,他听到一阵轻缓的脚步声朝屋子走来。这声音,不是小珊。
云锦书转头望向房门。
虚掩的木门慢慢被人推开,一个女子走进,竟是许久未见的玉珠。她披头散发,脸上没施脂粉,双颊深陷,看上去十分苍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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