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尧。”
“干嘛?”她不想起身,更不想在这个时刻看见他。
“开门。”
她一动也不动,整个心里脑里都被这个男人搅得团团乱,这个男人为何还是在她的生活里进进出出,烦死了!
“走开!”她就是生气、她就是恨他!
虽然在那个事件之後她没有让任何人看出她的改变,依旧和元尧一起回家,依旧让谣言满天飞,但她自己知道,她有一部分在那个时候就死去了。
接下来更多的时候她让出脚踏车後座,以及机车後座,她巴不得永远都不用再坐回去,可是……每每让出位置之後那种心脏被啃噬的痛……
她静静的不看不想,却希望自己消失死去。
元尧看著紧闭的门,一身湿汗被微微凉的风吹得发冷。都几十分钟了,这个倔强的女人还是不开门。
“哈啾!”一声喷嚏泄漏了他还在门外的事实。
屋内的蔼然霎时吓了一跳,她弹起来霍地打开门,一袋漫著烤面包香的早餐马上挡住了她的视线。
“你一定又没吃东西熬夜到现在了,拿去,冷了活该,谁教你不快点开门。”早餐袋子後的人说著这样的话。
蔼然看不见他的俊脸,双手交叉在胸前,倔强的说:“我有吃。”
袋子後的人又说话了,“喝咖啡不叫吃,那叫吸毒。”
他对她的了解让她气馁,她的倔强果然敌不过他的固执。
她浮上极浅极浅的笑,接过早餐推开挡在她身前的壮硕胸膛,又踏入了院子。
“你真的很烦。”烦得让她心很痛!
元尧摸摸刚被她头发擦过的下巴,看著她明明轻柔如丝、直顺滑亮的发,如今却被她草率的用个怪力夹整团夹在脑後,他忍不住想像这如缎秀发垂放在他胸际的模样,突地,心中一股紧窒感险险让他无法呼吸。
看著她毫不淑女的坐进院子里的椅子,还将长腿弓起摆出大姊大的坐姿,然後有一搭没一搭却吃相难看的吃著他买的早餐,配上那头挽起的头发还垂了几绺乱七八糟的发丝在她的小脸旁,他看著看著一时头痛了起来。
元尧觉得有些抓狂,这个笨女人究竟几时才会……算了,他叹口气,坐进了她身旁的木椅。
直到嚼完三明治、喝完温热的巧克力牛奶,蔼然才忍不住打起哈欠。
他猛一拍她的後脑勺,“去睡吧,下午我们家还是有例行的“苦力”,你最好睡醒後加入。”将椅背後仰看了看蔼然家的园圃又说:“耶诞红开得盛透了,我将花枝截一截,明年好让这些花开得更盛。”
他的手就这样搭在她的椅背上,几缕发丝逃不过他的手指。
蔼然将身子往侧面移了几寸好离开元尧手指的接触,她不要他摸她的头发,也不要他碰到她,她不要他再来让她心痛或是难过,她要他离她远远的!
“你压到我的头发了!滚啦!”
“把头发弄成这样,像黄脸婆!”说完,元尧拉下她的怪力夹,让她的头发如黑瀑般泄下,然後微笑地看著他造成的後果。
“喂!”她粗鲁的抬起手肘,往他胸膛恶意顶去。
“好痛!”痛得他将那黑色怪力夹松手往楼下掷去。
“你……”
“力气留著下午除草种花时再发。”他恢复悠哉闲适。
气得蔼然要脑充血,斜眼一瞪,像是将气怒发在无辜的耶诞红身上,她怎么看都觉得这植物红得不适合今天的心情,残忍的对著元尧开口。
“第一,我会一早就在院子吹晨风看嫩芽就是在等那个伟大的江南瑶,所以我是不可能去睡什么好命觉。第二,我觉得耶诞红一点都不符合我今天无力的精神,红得让我想杀人,请你有空将它统统除起分送街坊邻居,不用过问!”
她对花的残酷堪称一绝,凭心情,一如她对感情,那样纯真的心情被破坏之後,她再也不要那心情,一丝都不要!
元尧静静的看著蔼然,那漂亮的眉,纯净的眼眸,乾净到让他想浸在她的眼里溺毙,虽是百分之两百充满女人味的外表了,可是她那一份执拗倔强仍像是个十岁的番小孩一样。
他不知该拿她怎么办。
元尧换上一贯不在乎的笑,稀释著蔼然话中的残忍,“噢,一定要把自己讲得像是个摧花不眨眼的硬心肠吗?这些耶诞红是我们三年前一起种的,蔼然好狠心喔。”
他故做揪心样并没有引来蔼然的一丝同情,反倒让她为此讪笑,“先生,摧花不眨眼的人是你吧!听李妈妈讲,上个月不是又换了另一个女友?”
元尧浮上阳光般让人刺眼的笑,“我是个成熟的男人,自然会有许多机会和女人交往,可不叫做摧花,我是美花绝色的养分。”
蔼然闭上眼揉著太阳穴,不想看他那样让人想
扁的神情,“男人,小心玩过头了,到头来分不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东西,看在旧同学兼可怜邻居的份上,只有我会给你这种忠言!”
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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