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眼睛泛出泪花,终于不甘心的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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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文海佝偻着身子蹲在拘留室里,不发一语,直愣愣的盯着外面来回走动的人群。不一会儿有人进来提着他朝外走,他走路有些蹒跚,刚刚被摔着了,走起路来一重一轻。脚下的脏泥在干净的地板上留下一深一浅的痕迹。
他坐在审讯室里,审讯室很大被两米来高的密密麻麻的铁管截断成两室,他晃了晃手铐艰难的爬上座位,审讯室很暗,只有一个小窗口朝里透着些微光线。
“唰”地一声大灯对着他的眼睛打开,一束刺眼的光线让他不禁眯起了眼睛,泛出了些许眼泪花。
“于文海,男,汉族,30岁,高中文化。老实交代吧,争取宽大处理。”池剑猛地拍了拍桌子。
于文海吓得一哆嗦,将整个人蜷成了一团。
“别吓着犯人了,于文海,你现在所有的犯罪事实已经都被我们知道了,你现在只有老实交代一条路,知道吗?”白冰说,“你现在所有的信息都被我们掌控了,还是争取宽大处理的好。”
“看来这是需要我来提醒了,于文海,你和你父亲的犯罪事实我们都已经掌握,受害人李悠然已经全部交代了。”池剑顿了顿,“你父亲在哪里?”
于文海点着下巴,抠唆着手指头,一会儿又张口一会儿又闭上。
“我们已经去你父亲家找过了,没人。”池剑冷哼。
于文海闻言顿住,一双小眼睛吧嗒吧嗒的开始掉眼泪。
白冰起身插话,柔身问,“要喝点热水吗?”
于文海的眼泪更多了,他用手背擦了擦眼睛,喉头抖了抖,没发出声响。
跟着白冰池剑轮番或是严厉或是温柔说了一番,于文海只是一直抹着眼泪低着脑袋不发一语。
两人对看了一眼,又是采取沉默应对。池剑冷笑,横眉立怒,大声喝道,“于文海,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啊!”从桌上拿起一叠资料,站起身递给审讯室另一边的警员,那个警员接过后放在于文海的桌上。
于文海低着头动了动,目光锁定在了照片上,照片全是尸体,他吓得猛一哆嗦,整个人顿时陷入了癫狂,嘶哑的哭嚎一只手猛地把照片往外抛。
“不是他!”在外的舒墨突然站了起来,指着视频里陷入恐慌癫狂的于文海,“他害怕那些照片,杀人的不是他。”
容铮闻言紧皱着眉头,坐在他身旁的周鹏不可置信的看着舒墨,“所有的人证物证都指向他,怎么就不是他了。”他今早同意发布于文海是犯人就为了引蛇出洞。虽然知道有其他犯人,但是于文海也是凶犯之一,这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什么人证物证?”舒墨难得的凌厉,语气严厉,“那村子里的人都说出入犯罪现场的凶犯遮挡的严严实实的,怎么看得出来就是他,身形一样而已。”
周鹏被当面顶撞,面子挂不住猛拍了下桌子,“我问你,那裕华市的那个女童呢,家长证词还是你写的报告,这下你说不是他?这不是人证是什么,铁证如山,不可能不是他。”
舒墨忽地冷笑了下,不想解释什么,不再理周鹏,转头看向容铮:“容队,我申请提审李悠然。”
“那这个于文海就不审了?”有人问道。
听闻舒墨的嘴角拉的更大了,不客气回嘴,“审什么审,这人舌头都没了,你们怎么审?”
话音刚落,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这看了半天,谁也没瞧出来这个于文海原来是个哑巴!
容铮沉吟片刻,他跟前的视频里于文海咿咿呀呀的张大嘴不知道说些什么,露出被剪掉的半截舌头,顿时他心中一阵心烦意燥,他猛地将耳机丢在桌上,说,“提审李悠然!”
什么信息都没得到的白冰池剑两人出审讯室时,脸上都挂着黑。
出来就听见周鹏大声的训斥手下,俨然一副心情不好找人出气的模样,见着他们出来,不客气的冷哼一声,转身大跨步走开,两个人更加窝火了。
阁楼里的录像带(十四)
【十一点十五分】
审讯室的门开了,趴在桌上的女人动了动,跟着动静支起身子向后靠在椅背上。
看了那张脸几十次,这次算是第一次见到真容。
舒墨的目光晃了晃,在推门的那一刹那,李悠然抬起头看向他。
两个人的目光一碰触,随即就分开了。
李悠然从来没见过这个人,本能的危险,她额头上渐渐地沁出了冷汗。仿若没看见她的情绪变化,舒墨的脸上一如既往的平和,走到桌前拉开椅子,轻轻侧身倚靠在背椅上,他就坐在那里,不发一语的拿出资料,低着头翘着二郎腿吊儿郎当的看着手里的报纸。
他把手里的报纸展开,抖了抖报纸上看不见的灰尘,煞有介事的扶了扶眼镜。
室内就像是一片清泉,安静中暗流汹涌。
李悠然难耐的咽了口唾沫,没由来的,她心中有些忌惮,眼前的少年让人捉摸不透。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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