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昨晚喝了不少,除了宿醉,还有隐隐作痛的头部,好像有一群士兵在他脑袋里行军。
丁希男当然不会站在一边看,她立刻就开始帮忙搬较轻一些的东西,但她不时的看向他一脸的汗水,脸部的表情也有些像是在硬撑。
“头痛?”她若无其事的问。
“还可以忍受。”他酷酷的答。
“你那儿有头痛的药吗?”
“不需要。”
“我……可以泡解酒茶给你。”
“解酒茶?”他瞄瞄她,好像在害怕她会用什么莫名其妙或是来路不明的东西给他服用似的。
“我很小就会泡解酒茶。”丁希男本来不想和他扯这么多,但是他那一脸恐惧的表情叫她不服气。“妈妈刚过世时,爸爸总是藉酒浇愁,用酒精麻痹自己,但喝多了第二天又像是个垂死的人,只会痛苦不堪的申吟,所以我就翻翻书,发明了我自己最简单的解酒茶,没多久我受不了我爸的醉生梦死,痛骂他一顿之后,他就振作起来,不再每天抱着酒瓶了。”
陆承义听完后用一种崭新的目光看她,这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孩啊?
“不要就算了,我省得麻烦。”她自己找了台阶下。
“麻烦你。”他突然说。
“你要?”她反而意外。
“我要。”
“不担心我在茶里放不该放的东西?”她存心要吓吓他。
“你会这么做吗?”陆承义吊儿郎当的问。
“当然不会!我没那么小人。”
“那我还需要担心什么?”
丁芷伶知道尤杰在她的柜台附近晃,但因为这会她正在结账,所以不敢分心,因为如果出纰漏,即使她是姊姊,女王照骂不误。
尤杰知道现在的时间不是很对,但是女王十分钟之内就会回来,不趁这个时候,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有其他机会。
“星期六晚上有没有空?”他不能再迟疑的很快脱口问出。
丁芷伶听到了,但是他是在对她说的吗?不想自己找糗、表错情,她没有表示。
“星期六晚上——”
“你是在跟我说话吗?”她抬起头,有些怯怯的,她一向就不是那种非常自信、非常勇于面对别人的人,更何况是一个男人,通常女王会当她的保护者,但女王这会不在。
“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他很快说,生怕女王突然出现。
“那你刚刚说……”
“星期六晚上我们去看晚场电影好不好?”
“我们?”丁芷伶看看四周,好像怕被人发现似的。“你是说就你和我?”
“很奇怪吗?”他小声的问。
“你为什么不找你的朋友去?”
“两个大男人一起去看电影有些不自然。”
“但是……”她很为难。
他一脸夸张,“你信不过我?”
“不是。”
“那……是要我先去问丁伯伯?我想丁伯伯不会反对,去看电影是很正常、健康的事,总比去跳舞或是泡夜店的好,我这个人你应该看得出来,不烟、酒、不赌、没有不良嗜好——”尤杰自认条件不差,在洛杉矶好歹他也行情正火。
“我……要先问问女王的意思。”她截断了他的话。
“问女王?她是你妹妹耶!”
“她什么都管。”
“但我不是陌生人。”他试图说服她。
“那么你去跟女王说你要找我去看电影。”丁芷伶聪明的把难题丢给了他。
知道女王在这个家庭有一定的影响力,但是尤杰没有想到这影响力如此之大,她不只掌控了一家简餐店,连自己姊姊的交友也在她的控制之中,这太……太过份、太不正常了。
“丁芷伶,如果没有女王的允许,你是不是连大门都不能踏出一步?”他有些气恼。
“尤杰,你这么说很差劲!”她很生气,但是她的语气总是那么不痛不痒。
“你一定没有男朋友,在女王的保护下,你是不是连男人的手都没有碰过?”
“尤杰!”
“你怎么连你自己的生活都让她来为你安排?你是不是搞混了?她是你妹妹,不是你妈妈。”他愈说愈忘我。“你们大家居然都
如此的——”
“女王!”丁芷伶突然招呼。
尤杰马上闭了嘴,身的寒毛直立。
“你自己的反应呢?”丁芷伶取笑他。
“你……”他缓缓的回过头,他的身后并没有丁希男的身影,他被她摆了一道。
“你也‘怕’她?”
“我不是怕,我只是不想和她正面冲突,大家以和为贵。”他自圆其说。
“我也是。”
“丁芷伶,其实你可以更像个姊姊的。”
“我只是比女王早出生一年多,按理我是姊姊,但女王事事强过我,并且把我们的店、我们的家、我们的弟弟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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