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望着他澄澈的双眸,她的胸口有点痛楚。
他拉她躺在草坪上,握着她的手说:“我从懂事以来就一直在工作,我不是讨厌工作,但我从来没有像这样放假过,什么烦恼都不用管。当然,你也可以说我这还是“工作”,因为我会得到一笔最高的报酬。”
“废话。”她叹口气,任那晨光洒在自己身上。说真的,她也好久好久没这么惬意过,仿佛温室以外的世界都不存在了。
她该念的书、她该学的事、她该还给毕老爷的恩情……都随着阳光蒸发了。
剩下的,只有眼前这傻气到极点的大男孩。
“就算这是工作好了,我还是觉得我在放假,我想唱歌耶!”说着,他竟然毫不害羞的唱起来,“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
胜玉完被他吓着了,这家伙五音不,荒腔走板,怎么会有勇气唱歌?
“你唱得难听死了!”她忍不住要抗议。
“哈哈!”他抓抓后脑,笑了笑说:“不只是你,大家都这么说,每次我要唱歌,他们就会逃走,真是糟糕!”
“那你就别唱了。”学过声乐和钢琴的她,难以容忍如此走样的演出。
“那你唱给我听好不好?”他立刻要求。
“不要!”她闭上眼,懒得管他。
“你不唱的话,我就要唱罗!”他扯开破锣嗓子,放声高歌,“芬芳美丽满枝哑,又香又白人人爱……”
“闭嘴!闭嘴!”她跳起来,双手直接堵住他的唇。
他握住她的手亲吻,晶亮的眼里写着喜悦和期待。
算他狠!她深吸口气,幽幽然的唱起,“让我来,把你摘下,送给别人家,茉莉花呀茉莉花……”
他惊为天人,又鼓掌又喝采,“好听!安可!再来一首!”
“免谈。”她才不跟他闹,又不是小孩子了,还在玩唱歌游戏。
他歪着头,也不勉强,只是又唱了起来,“雪霁天晴朗,腊梅处处香,骑驴灞桥过,铃儿响叮当!”
“够了!”这杀千刀的,他想把她逼疯吗?
他冲着她直笑,那企图明显到不需言语。
天啊 ̄ ̄ ̄她到底是招谁惹谁了?无奈的,她只好又开启“金口”唱道:“响叮当,响叮当,响叮当,响叮当……好花采得瓶供养,伴我书声琴韵,共度好时光……”
就这样,温室里满是歌声、笑声和叫好声,这场音乐会只属于两人,只属于青春年少,只属于爱恋和记忆。
上帝用七天创造了世界,接着,人类开始了生命的故事,其中自然也包括分离。
在第七个深夜里,满天星光格外耀眼,家齐搂着胜玉,细细体会时光的流逝,“我可以有个请求吗?”
她没摇头也没点头,只是静静看着他。
“如果……有一天我们再见面的话,希望你会认得我。”
“不会有那一天的。”即使有那个可能性,她也要否决掉。
“谁说的?世界这么大,人生这么长,我们也许会在路上碰到,也许会在机场相逢,你怎么知道命运会如何安排?”这几天来,他已经成了“宿命论”的忠实拥戴者,若非奇妙的命中注定,他又怎会爱上一个买下他的女人?
“就算那样,我也不会跟你有所瓜葛,你要记住,你得放弃有关孩子的任何权利,也不准泄漏有这笔交易的存在。”她再次重申,非常严肃也非常严厉。
“我知道,我都知道!”他还是不肯放弃,游说道:“我只是希望你别忘了我,别把我当陌生人看待,就这样都不行吗?”
“我无法承诺你什么。”
她的冷漠让他好挫折、好受伤,“难道你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感觉是最不可靠的东西,等你长大了就会明白。”想想,她也真奇怪,跟他说这些做什么?该不会是传染了他的傻气吧?
“我早就长大了!”家齐仍然坚持己见,“我会让你记得我的,我一定会!”
“你别又发疯了好不好?”他突然将她压住,害她连呼吸都不太顺畅。
在这最后的夜晚,他以身为男人部的能力,让她体会到身为女人部的快乐,但这并非为了“繁衍”或“职责”,而是他对爱情淋漓尽致的表现。
胜玉不能抗拒也不能伪装,她确实迷失在他柔情的网中,那太甜蜜也太粘腻,她没有足够的冰冷来抗拒。
“其实,你是有一点点喜欢我的吧?”
他一直逼问,她一直逃避,“我讨厌你……我讨厌你……”
“你骗我!”他侵入她发烫的体内,坚持己见地说:“你是怕我爱上你、忘不了你?已经来不及了,你不想看到的事都发生了……”
“我才不管你!”她的指尖抓在他
臂上,就为了他那时快时慢的折磨。
她的倔强、她的冷漠,让好脾气的他都有点生气了,“你本来就不用管我,反正我要爱你是我自己的事,我要一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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