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决定的事情不会放弃。”
“完不懂,我只知道,现在我要远远离开苏家。”米小媚坚定的摇头,她从他的眼神中本能的觉得危险,那眼神像瞄准了猎物的狼,而她不喜欢成为别人猎物的感觉。
苏泽却似是没有听到米小媚的话,只是转开了目光,突然微笑着换了话题:“你有见过二哥对佛学有多痴迷么?”
“他跟我说过一些,说他没有佛学的话完静不下心来,说他现在能过正常人的生活,得益于佛学,他说要出家才能获得真正的宁静。”米小媚平淡说出,却觉得有些往事不堪回首的味道。
“他现在或许在玉安寺辩佛,去看看?”
“看了或许更难受。”米小媚摇头,一顿,又疑惑道:“不过你怎么知道他在玉安寺辩佛?”
“他在想什么我能不知道?跟佛有关的东西他都痴迷到一定的境界了,他现在柜子里的佛经都是我带给他的。他研究佛经可以废寝忘食一个月闭门不出,直到现在,他可以说是达到了佛在心中的境地吧。”
米小媚叹了口气,她果然是被拉出来当挡箭牌的。或许苏桦对她是有复杂的感觉在,但万事抵不过佛。
苏泽沉默:“他是从小就坚定了要出家的意志的,你不用跟他纠结这个。佛对他而言比一切都重要,你就算是喜欢他,也总不能说你跟佛吃醋吧?”
米小媚嗤的笑了一声:“要不你陪我发泄去?我冲到玉安寺去把佛砸了,看他敢跟我抢男人!”
苏泽听也是坚持不住的一笑:“那估计会有很多和尚在旁边念经,诅咒你下地狱。”
米小媚咬住嘴唇乐:“出家人不是都慈悲为怀?”
“你见哪个出家人真的慈悲为怀了?”苏泽惋惜的叹了一声。
“那你还支持你哥哥出家,那岂不是身入虎狼之国?”米小媚想到苏桦又是一瞬间的恍然。
“我不是支持他,而是我知道他心里想要的是什么,二哥以前不爱说话,脾气暴躁,以我的话说,多半是神经出了问题……你也知道,我说话喜欢直来直去,当时没为这种说法少挨爹娘打。”
米小媚睨了他一眼:“是因为他打过你吧?所以你就讽刺他神经出问题。”
“他什么时候打过我?”苏泽顿住,有些诧异的看向米小媚。
“他不是说你经常成为他发泄的对象么?”米小媚回忆了一下,苏桦确实说过这样的话没错。
苏泽愣住,有些哭笑不得:“他的发泄不是说打我,他是拉住我絮絮叨叨讲一整天的话,不准我离开房间半步,陪着他一起不吃饭不休息,就听他讲话。”
米小媚抑郁了:“难怪他说跟你关系好,原来是真的好……”
苏泽抿了抿唇,道,“爹娘那个时候不会教孩子,身上又担了苏家那么重的压力,见大哥不成器就把希望放在了二哥身上,结果二哥偏偏天性就是承受不了这么大压力的,一点点被逼成了要不三天三夜在房中不吃不喝不点灯不说话,要不就拉着我说一天的话的状态。其实爹娘真的该感谢野适大师,不是他,二哥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子。只是作为爹娘,要接受儿子出家还是难了点。”
顿了一下,接着道:“二哥在遇到野适大师后,整个人脱胎换骨,就变成了现在这样,完美无缺,可是却不像真人了,完没有真的感情,对万事万物都已心死,毫不在乎。对着谁都笑,谁欺负到他头上他都能忍,最可笑的是,以前有几个女的,直接跑到他身上去坐着,他安然若素,任那些女人自己觉得失了莫大的面子,毕竟在你之前,都算是些正经家庭的女孩子……脸皮薄。”
“你什么意思?”米小媚本来听得还挺哀怨,听到这句就炸开了,“我脸皮厚?不是正经人家的女孩子是吧?”
苏泽懒懒的勾着唇角:“这是你自己说的,我没说。”
米小媚对苏泽从来觉得不用客气:“苏泽,你好样的!”
“过奖,”苏泽满不在乎的勾了勾唇角,“刚刚说到哪里了?哦,野适大师走的事你知道吧?”
“嗯,不是你去送的么?”米小媚被转移了注意力。
“是,我打算去送,可是没赶上,野适大师被押送出城的,我那个时候小,腿短,赶不上,眼睁睁的看着被送出了城门一句话都没说上。”
“那那个孝顺父母……”米小媚唇角又开始犯抽……果然是他编出来的。
“我编的,”苏泽叹气,“那段时间家里的惨状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娘成天哭,爹就成天安慰,以前总被骂的大哥袖手旁观,等着看戏,二哥又坚定了主意要出家,为了野适大师的事不吃不喝。我想,既然野适大师走了,二哥也妥协在家里呆到他二十岁,如果要继续这样闹下去怎么得了?反正二哥只听野适大师的话,我就骗
了他,说,一日在家,父仍是父,母仍是母,不可不顺不孝。二哥好歹是听进去了,家里才逐渐安静下来。”
米小媚咬紧唇,微微低头:“你二哥这么多年来真的就没有因为任何一件事放弃出家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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