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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本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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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郁云寿听了后,缓了一口气,“喔!只是梦到而已。”

    窦惠见这个举止乖僻的王爷说话与听说皆是有一搭没一搭的,便就此暂时打住了话题。

    倒是在一旁默观良久的拓跋仡邪从中切人,“王爷,说出来不怕您见笑,但是我必须让你知道,内人的梦向来都会应验事实。”

    郁云寿闻言,警觉地看了这一对贤伉俪,然后才正经八百地问了,“公爵夫人还梦到了什么?”

    “梦见她拖着一头长发走到两株树之间,手里拿着一片搅成汁的叶子往树干上涂去。”

    郁云寿大手倏地抓住了几角,追着问:“然后呢?”

    “就没了。”

    他又愣住了,“这么短的梦!”

    窦惠看着郁云寿掩藏不住的焦虑,跟他解释,“梦的长短无关紧要,重要的是关键处。事实上,我还梦见过别的。”

    “什么样的梦?”

    窦惠蹙了一下眉,才说:“我梦见她抓着一张丝绢,跪在一个堆满书简的房间里哭。”

    郁云寿眉一挑,问:“然后呢?”

    “当她恸哭时,房门外站了一个男人,他几番抬手想推门进去,但终究没有行动。”

    郁云寿抬眼与窦惠正眼相对了几秒后,语带挑衅地问:“你看清那人的面貌了吗?”

    窦惠聪慧的目光一瞬也不瞬地直视他,以略带谴责地语气道:“当时看不太清楚,不过现在可是看得一清二楚了。”

    郁云寿脸颊犹带着笑,但眼神却是冷冰冰的。他那双眼珠在拓跋仡邪与窦惠之间流转片刻后,才侧身以挑弄的语气问着拓跋仡邪道:“永定公爵是不是什么事都瞒不过夫人?不知这样是好,还是坏?”

    拓跋仡邪不以为忤,那张冷隽的面孔出人意表地扯唇一笑,慢答道:“当然是好,省得我费唇舌解释行踪。”

    郁云寿当真开了眼界了!这对贤伉俪当真鹣鲽情深,深得令人有点感冒了!

    他站了起来,手背在后,建议,“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套用方才公爵简明扼要的一番话,既然你已知道我跟窦宛之间的情况,那就不需我再赘言说明前因后果。当我听到窦宛人不在京城的消息时,是讶异万分,因为我以为她会回到皇上身边报告在她在我府里所观察到的情况。”

    “皇上定期会收到窦宛的信,所以从未想过她人不在你府里。”拓跋仡邪解释道。

    “那她人到底在哪里?”郁云寿急得已失去了平日的修养。

    “这就是我们来请教王爷的原因。您最后一次知道窦宛的下落时是在何处?”

    “在洛阳。”

    “洛阳!洛阳的哪里?”

    “我们下榻的高阳客栈。”

    窦宛听到这里时,眼神一黯,温和的眼眸也变得不友善起来了。

    郁云寿心知她在想什么,她在想着自家妹子和他这个登徒子之间的多露之嫌。

    但光是想到眼前的女人有那种邪门的本事能隔地观事,郁云寿便不愿跟她解释自己和窦宛之间清白的关系,所以照旧摆出了无赖的姿态,“怎么?有任何概念吗?”

    窦惠迟疑了片刻,才说:“平城里没几座寺,若有,也都毁于十来年前的禁佛令,如果洛阳是王爷最后见到她的地方,那么她人应该是在洛阳城的寺庙里。”

    “公爵夫人想出是哪间寺庙了吗?”

    窦惠头一摇,“洛阳城里城外大大小小的寺部数来有上百座,要想不是那么容易的。”

    郁云寿知道窦宛看他不顺眼,语带刁难地问:“夫人既然梦到了寺,就应该有印象才是?你当时怎么不连寺名也一起梦进去?”

    窦惠微拧眉,紧着喉说:“经王爷这么一点,我是感同身受;若当初那个躲在门后偷听窦宛哭的人能事先写个‘王二’两字帖在额上让我看得透彻的话,我与夫婿早来王府了,也不会挑这么一个大寒天来烦您。”拐弯抹角就把郁云寿给修理了一顿。

    两人彼此对坐在那儿大眼觑小眼,可惜,瞪了半天仍是不对眼;一个心里奇怪着,明明是同个模子印出来的,怎么将她横看竖看,就是没另一个可爱;另一个心里感叹着,也难怪眼前这个登徒子了,他跟皇上带上了边嘛!还能有什么指望?”

    最后,是“隔岸观火”的拓跋仡邪环臂开口了,他先是清了清喉咙,才说:“咱们是不是能言归正传了呢?我想整个梦的关键处应该是窦宛拿着叶汁涂树干才是。”拓跋仡邪随便说说地起了头,想将那两封“火眼金星”分开,但他白认不擅长辞令,心里不敢保证能改善现况。

    不过很幸运他,他们一听到他的话,那两对针锋相对的眼睛马上转向拓跋仡邪,同声问:“你说什么?”

    拓跋仡邪略挪了一下身子,才说:“在下出身草莽,书读的不多……”

    郁云寿心

    一急,没多想就打断他的话,“是白丁也无所谓,只要你重复刚才那句就行。”

    但疼爱丈夫的窦惠听了郁云寿那番话,马上为丈夫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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