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车队中的一辆礼车半途被另一辆不守交通规则的奇Qisuu.сo计程车撞到,再来是一名前导的小花僮坐在红毯上哭了起来,接着是代替安父挽着新娘出场的安守仁拉肚子拉到在厕所里昏倒,新娘子只好独自出场。
一而再的麻烦,使得安筱筱藏在纱裙下的两条腿,不停的打颤。
在众多陌生的脸孔中,她急欲寻找认识的面孔,仿佛在找寻支持的力量,帮助她安然度过这场诡异的婚礼。
她看到小曼,一边坐着铃木拓介,另一边坐着穿白衣的医生和护士,她这才想起小曼随时可能临盆,却为了她不辞辛劳,就在她感激得几乎又要哭出来的同时,小曼突然做了个斗鸡眼的表情,害她差点笑了出来。
接着她又看到语焉、孟云,还有任莹莹,他们都对她投以鼓励的微笑。
最后她往前看,东方纬就站在地毯的彼端,俊美得像穿着新郎服的阿波罗。
她努力走完红毯,来到东方纬的身边,他牵着她没拿捧花的手,两人四目相望,直到牧师清了清喉咙,他们才发觉结婚仪式还没开始,两人一起转身面对牧师拿起圣经,吟诵爱的真谛。
念完,牧师示意男女傧相把戒指各自交给新郎新娘,接着牧师正色的说:“在场如果有人能举出这对新人不该结婚的理由,现在就说出来。”等了数秒,牧师见鸦雀无声,很满意的说:“如果没有……”
突然大门像被台风吹开似的,发出巨大的响声,所有的人不约而同地转头向后看,此时在门口处站了一个身材彪伟的男人,他如王者般一步步走向前,在场的来宾被他的气焰震慑住,莫不屏气凝神地观察他的来意……
来者不善,就连牧师都感到一股寒气从教堂的地砖窜升上来。
“我反对他们结婚。”来人语破天惊的说。
“你有什么资格反对?”东方纬并没见过来人。
“我以你未来舅子的身分反对。”来人郑重其事的说。
“骗子,你根本不是我哥哥。”安筱筱大声反驳。
“我是范琪文的哥哥,范超峰。”范超峰眼中露出摧毁这场婚礼的决心。
闻言,铃木拓介紧握小曼的手心,源源不绝地冒出冷汗。
对于老公的异常,迫使宋小曼将视线从范超峰的身上转到老公的脸上,后者的唇抿了抿,小曼看懂他的意思——保持安静,发生任何事都不要出声。
宋小曼蹙起双眉,偏着头,一副百思不解的模样,她不明白堂堂幕府的老公为何如此紧张?这个范超峰究竟是什么来历?她虽然不认得他,但她相信能让拥有十万属下的幕府不寒而栗的范超峰,一定是个大人物!
范超峰,在台湾鲜少人知道这个名字,但身为军事幕府的铃木拓介自然知道他是何许人,他来自中南美洲,背上有一只黄蝎刺青,另外有一个响叮当的恶名——安东尼奥范,是球最大军火走私帮派,黄蝎帮的老大就是他。
中南美洲共有三大帮派,以肤色划分,黄、白、黑三种蝎子,只要是肤色不白也不黑的,包括亚洲人、印第安人、阿拉伯人……统统是他的手下,势力之大,遍布球,连暗天皇都对他畏惧三分。
依小曼多刺玫瑰的个性,铃木拓介真担心,她会跳出来和他对抗。
结果,可想而知,不叫鸡蛋碰石头,叫鸡蛋丢到蟒蛇肚子里,尸骨无存。
不知轻重的牧师发问:“范先生,你反对的理由是什么?”
“他不能娶她,因为我妹妹肚子里有他的杰作。”范超峰斩钉截铁道。
“我敢对着上帝发誓,我绝对不是孩子的父亲。”东方纬正大光明。
“在上帝面前发誓的婚姻,却以离婚收场的比比皆是。”范超峰嗤之以鼻。
“我说不是就不是,你不信是你家的事。”东方纬光火的说。
“在你跟孩子没做亲子比对前,你不能结婚。”范超峰无理取闹。
“就算你是总统,今天这场婚礼也不会因你而取消。”东方纬抡起拳头。
“想打架,我乐意奉陪。”范超峰卷起袖子道。
“这种疯狗叫捕狗队来捉就好了,用不着你亲自动手。”安筱筱暗示报警。
“琪文说新娘是狐狸精,我很好奇……”范超峰正想动手掀新娘面纱。
“你别乱来,否则我跟你拼命。”身为女傧相的孟霏伸手挡在两人中间。
“你这手臂跟螳螂一样细,信不信我一捏就碎!”范超峰扬起手掌。
孟霏展开手臂站在范超峰的面前,她的身高只到他的下巴,她的手臂不及他手臂一半宽,这景象像极了螳螂挡车,
令众人提心吊胆,深怕范超峰一个巴掌,就能把孟霏打到月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