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我把你嘴撕烂。”安守仁恼羞成怒。
“我不但要说,我还要去法院告你侵占。”安筱筱指着他鼻子。
“你开玩笑的吧!”安守仁双眼睁得大大的,脸上升起害怕的神情。
“我明天就去法院,让你知道我有多认真。”安筱筱佯装心意已决。
“还不是因为你,我才会动爸的钱。”安守仁气怒地反咬一口。
“是我叫你去偷爸的钱吗?你拿出证据来,乱说是会烂舌头。”安筱筱为之气炸。
“都是你这个害人精,爸才会中风……”安守仁跟疯狗一样乱咬。
“你刚才说是他自作自受。”安筱筱立即纠正。
“你离家后,我回国创业,爸妈经常争吵,爸为了耳根清静搬到校舍住,后来妈离开,爸的身体就越来越糟,结果身体坏了,工作没了,存折却多了一大笔的钱,我刚好有困难,原先只想向借他一点钱应急,没想到越借越多,一个不小心把他的存折领光了。”安守仁毫无悔意的述说。
“妈离开?”安筱筱反覆咀嚼这三个字。
“也就是离婚,跟别的男人跑了,这也是你害的。”安守仁一口咬定的指控。
“为什么所有的责任,你都能推到我头上?”安筱筱觉得可笑。
“你离家把妈妈急出病来,她不好意思到自己的医院看病,到另一间医院去,结果跟她的主治医生谈起恋爱,一年后,妈以征信社的证据逼爸离婚,现在两人躲在瑞士不敢回来。”安守仁又妒又羡的说。
安筱筱大出意外地鼓掌道:“守在一个不幸福的婚姻等于亲手埋葬自己,可喜可贺,妈终于开窍了。”
安守仁一脸的气急败坏。“我们家会家破人散,都是从你离家开始,你这个罪魁祸首居然有脸鼓掌,你害死的人还不够多嘛?”
“两个人不算多,你想加入这份死亡名单吗?”安筱筱面不改色。
“幸亏我命长,没被你害死。”安守仁反唇相讥。
“我跟你有九年没见面,我怎么害你?用特异功能吗?”安筱筱冷哼。
“你知道我的大债主是谁吗?”安守仁强迫自己冷静,但语气中隐含了恨意。
“我不知道。”安筱筱兴趣缺缺地撇撇嘴。
“东方纬。”安守仁如临大敌地说。
“姓东方……”安筱筱平静道:“他应该是东方建纶的亲戚吧。”
“堂哥,你明白他为什么要找上我吗?”
“替东方建纶报仇。”安筱筱懒洋洋的回答。
“没错,就是因为你,他才会拿我开刀。”安守仁指责。
“你自己经营不善,给了他机会,关我什么事!”安筱筱不以为然。
“这个烂摊子是你起的头,你至少要负一半的责任。”安守仁攻击的说。
“我对你的公司没责任,但我不否认我对建纶有亏欠,不过东方纬算哪根葱,他又不是建纶的父母亲,有什么资格报复我?”安筱筱推翻的说。
“你还嘴硬,若不是你,今天天下太平。”安守仁气不过。
“我从不知道我那么伟大,身系天下太平的重任。”安筱筱咭咭笑。
“安筱筱!”安守仁怒火攻心似的大叫。
“叫那么大声,当心你老婆晚上罚你跪电脑。”安筱筱狂嘲。
“你——”安守仁一睑自尊受伤地抓住筱筱手臂,手掌扬了起来。
“你打看看!”安筱筱不但不退缩,反而抬头挺胸。
安守仁用力推开筱筱,冲到浴室用冷水泼脸,并拍打脸颊,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过了三分钟,当他走出浴室时,变了个人似的,怒火从他睑上消退,他又回复安家男性特有迷人的气质——温文儒雅。
安筱筱摇了摇头,犀利的眼神仿佛在说——金玉其外,败絮其内。
她这么想不是没有道理的,安家男性个个外貌出众,风度翩翩,可是他们却表里不一,父亲拈花惹草,大哥落井下石,二哥手脚不干净,而且只有她发现小弟是同性恋……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她笑了笑,幸亏她早在五年前就把这本经给扔了。
其实她已经得到了她回家找寻的答案,她应该和过去一样,抛下这本经,转头就走,不过这次她没办法那么潇洒,她放不下中风的爸爸。
另外,在她心底,她不得不承认安守仁确实是遭到池鱼之灾,若不是他偷爸爸的医药费,令她无法忍受,否则她会答应帮他一起抵抗外敌,现在她必需要让他多尝些苦头,直到他把爸爸的钱吐出来为止。
看她眼神千变万化,安守仁以为她回心
转意,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我是你哥哥,你一定不会见死不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