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碰我!”安筱筱大力拍开他的手退到门边。
“跟我去医院,看看你的牙齿要不要紧?”安父担忧的说。
“你不怕我到时候告诉医生你虐待未成年亲生女儿?”安筱筱威胁。
“你应该不会陷害自己爸爸吧!”安父没有把握地吞了吞口水。
“你太不了解我了。”安筱筱露出魔女般的笑容。
“对不起,筱筱,爸爸不是有意的。”安父求饶的说。
“你是故意的。”安筱筱率性地以袖子擦掉嘴唇上的血迹。
“筱筱,你是知道的,我从来不打小孩的。”安父一脸痛苦不堪。
“那是因为你很少在家的关系。”安筱筱说的是实话。
“你为什么不像其他孩子,乖乖地读书,不让我操心呢!”安父叹息。
“你真以为他们喜欢读书吗?”安筱筱眼神尖锐逼人。
“难道不是吗?”安父口气不是很确定。
“他们是藉着去美国读书逃离这个苦闷的家。”安筱筱一语道破。
本来安父想提出反对意见,但桌上的大哥大突地作响,他迅速地拿起大哥大,压低嗓音说话,一旁的安筱筱只觉得父亲的行为根本是多此一举,她一点也不想偷听他讲话的内容。
哪个做儿女的有兴趣知道父亲那些狗屁倒灶的风流艳史!
安父关掉大哥大后,立刻表示:“我有事要出去一下,你上床睡觉去。”
“我也要出去。”安筱筱拉开大门。
“我不准你出去!”安父一边说一边瞥了眼墙上的时钟。
“要我不出去可以,你也别去约会。”安筱筱充满挑衅意味回道。
“我的事,你做女儿的无权过问。”安父怒责。
“你自己都站不住脚,有什么资格管我!”安筱筱不屑他的双重标准。
“我是你爸爸,光凭这点我就有资格管你一辈子。”安父气得直跺脚。
“爸爸?你还记得上次听到我叫这两个字是什么时候?”安筱筱挑眉冷嘲道。
“……”安父的嘴抿了起来,显示他根本记不得。
“三年前,八岁的小妹保送美国十级生,各大电视台记者来家里做神童访问时,为了表现一家和乐的景象,妈要我配合演戏时叫了你一声——爸爸。”安筱筱咬牙切齿讲出最后两个字。
“就算我忘了这件事,我永远都是你爸爸。”安父厚着睑皮说。
“反正我就是要出去,就算是玉皇大帝也阻止不了我。”安筱筱拉开门。
“你今天只要走出大门一步,以后不许你再进家门一步。”安父撂下狠话。
“你别求我回来就好了。”安筱筱头也不回地消失在家门后。
安筱筱之所以日后会成为大女人,完是受到安父风流和安母纵容的影响。
在她的观念里,女强人不等于大女人,像她母亲为了要当上大医院院长,不惜忍气吞奇Qisuu書co声,无法从不幸福的婚姻中破茧而出,一味地用工作成就掩饰自己的不愉快,根本是鸵鸟式的小女人。
唯有做自己,寻找自己的快乐,才能算是真正的大女人。
安筱筱来到老大的地盘——公园。
老大,虽然以他为主的帮派是青少年,但他二十岁,算是成年人了。
坦白说,她并不十分了解他,表面上她是他的马子,实际上他们并没到那种地步,她知道他是为了保护她不受其他同伴的骚扰才做出如此的宣称,而他们最亲密的程度,也只到被她父亲撞见时,走路搂搂抱抱而已。
没有外人在场时,老大对她彬彬有礼,连她的小指头都不会碰。
她和其他的青少年差不多,把跷家当好玩,但老大不一样,他是无家可归。
老大个性很潇洒,虽然无家,但他从不住公园以外的地方,雨天住公园里的凉亭,晴天睡草地上,冬天盖羽毛衣,夏天羽毛衣当枕头。
从混得比较久的青少年口中得知,老大本来是有家的,而且是富贵人家。但他家遭人陷害,父亲中风,母亲不堪逼债而自杀,父亲知道后也丧失生存的斗志,弟弟被舅舅收养,而老大坚持自己出外闯天下。
每当他们一行人走到东区,老大总是指着这栋大楼那栋大楼,说那些都是他家的产业,也不知是真是假,总之大家听了之后都是一阵狂笑。
和老大在一起最多的就是快乐和笑声,她可以完不去想烦恼。
她不知道老大以什么维生,有时老大带着他们逛超市,他们俞偷花生、牛肉干、鱿鱼丝和洋竽片之类的下酒零食,不过老大总是会
从口袋里变出钱到柜台买一打啤酒,然后他们回到公园又喝又吃又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