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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外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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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番外2:法外——别的事情
紧身的黑色泳裤,湿润的身体泛着莹润的光泽,他走过了罗聿,躺到沙滩椅上去,手肘支起了上半身,很感兴趣地问:“梦见什么啊?”

    “你十四岁的时候很可爱,”罗聿走过去,拿了一条浴巾盖在阮争身上,在他边上坐下来,用浴巾擦阮争身上的水,“真想看一看。”

    阮争顿了顿,说:“你见过的。”

    罗聿一点印象都没有,他把阮争擦干了,触了触阮争的脸颊,问他:“什么时候?”

    阮争轻轻按住了罗聿的手,说:“你都忘记了,我怎么跟你说啊。”

    “说了可能就想起来了。”罗聿拉开了一些铺在阮争身上的浴巾,抚摸着阮争的肩膀。

    阮争想了想,才说:“就是在阿姨捡到我的酒店里,但你没看我。”

    罗聿突然福至心灵,心重重地一跳。

    他眼前好像突然有一个影像闪过,他不知道是自己的幻想,还是真的有这回事,在那个短暂的影像中,当他和沈齐喑走向余心心住的小木屋时,与一个少年擦身而过。

    那个少年穿着偏大的衣服,那衣服看上去还挺眼熟,皮肤很白,眼睛很大很圆。他没有留恋,就把目光移开了,好像和沈齐喑说着什么。

    少年却依然看着他,他没回头,但他知道那个少年在看他。

    罗聿低下头,少年的脸与眼前阮争的脸完美地重合在了一起。

    “我记得你,”罗聿说,“你穿了我的衣服。”

    阮争也愣住了,因为罗聿说对了。

    两人对视了半晌,阮争说:“你好小气啊,不就是几条旧衣服吗?”

    罗聿掐着阮争的下巴凑近他:“我是为那两条衣服吗?”

    “那是为什么啊?”阮争舔吻着罗聿的嘴唇,他的吻湿润而温柔,如同梦中,又比梦中更为真实甜美。

    罗聿把他亲手给阮争盖上的浴巾丢到地上,按着阮争加深了吻。

    4.

    除夕夜里,罗聿死守阮争的酒杯不给他喝,自己被两个父亲和一个损友灌了不少酒。

    吃完晚餐,罗聿拒绝了沈齐喑去赌场的邀约,拉着阮争要回房间。

    因为酒店在十二点钟为国内的农历新年准备了烟花,罗聿说什么也要拉着阮争看,阮争不知他是何用意,不过还是很听话地拉开了窗帘,然后给罗聿叫了一份醒酒汤。

    只是醒酒汤还没来,他们就开始做起少儿不宜的事情来,两人喘息才平静不久时,客厅的壁钟敲了十二下。

    外头一声烟火升空的声音,然后在空中炸开漂亮的花火,照亮了海面与星空。

    阮争看了一会儿,突然转头问罗聿:“你连我在见岛对面准备了什么烟花都知道啊?”

    “喜欢吗?”罗聿扯了扯嘴角,他的眼睛很亮,五官一如阮争与他初次见面时的深刻冷厉,眼神却温和的不得了,好像在看着他最珍视的宝贝,他的不屑一顾是给别人的,而温柔只属于阮争了,“我放给你看。”

    阮争静静看了他几秒,几乎不敢用力的呼吸,总怕动静一大,这样的罗聿就没有了。

    烟火放完了,四周很静。

    罗聿抬手捏了捏阮争的下巴,说:“宝贝儿,许个新年愿望吧。”

    阮争说:“我没有愿望了。”

    罗聿额头顶了顶他的额头,说:“那我许一个。”

    过了一会儿,阮争终究是问了他:“你想要什么?”

    罗聿和他对视,阮争的眼里明明白白写着“你要什么,我就捧到你眼前来”,阮争一直是这样的人,只是罗聿从前都不知道。

    罗聿低头碰了碰阮争的嘴唇,告诉他:“希望你能别这么爱我。”

    他抓着阮争的手他在自己的胸口,说:“能爱自己多些。”

    阮争没有说话,他好像要哭了,但罗聿知道阮争并不是会哭的那种人。

    “能吗?”罗聿问阮争。

    阮争平视他,等了很久,才告诉罗聿:“不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