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谁?”毅爵问。
“身为她儿子,这个问题应该是我问你吧!”把问题弹回去,她不担干系。
“不管怎样,你都不适合继续这个工作。”
“你要开除我?”
“是的!”
“我并无重大过失,况且我急需要用钱。”
“为了思颖出国费用?她不想出国,你为什么要逼她?”他提出意见,品帧请他就这点,好好找溱汸谈谈。
“这是我的家务事,不需要外人插手。”尤其是他,他的过度关心会让思颖更有错觉,认定他喜欢她。
“对於你,我永远不是外人。”他坚持自己在她生命中的地位。
“我们有这么熟吗?”她嘲弄。
“比你自以为的更熟上十分。告诉我,你对思颖说的那些话,是不是你心中的顾虑?”
“我不懂你在讲什么。”
“你告诉思颖,我们的家世相差太多,我需要的是一个能在事业上帮助我的女人,这是你拒绝我的主因?”
这种想法相当陈腐,但对於溱汸这种自尊高傲的女人,很有可能就是她拿来拒绝人的主因。
溱汸并不晓得,这些事是透过品帧,毅爵才会知道,她以为毅爵和思颖已经相熟到这等程度,熟到思颖会将她们姊妹间的对话原封不动转述於他。
这让她起了恐慌。他们两个人、他们……是不可以的啊!如果她真眼睁睁看著事情发生,妈妈绝对不会原谅她,绝对!
但问题是,她该怎么阻止?将事实和盘托出吗?
不!她的计画正在进行,她不要半途而废,那么……该怎么做,才能阻下他和思颖的发展?
见她久久不发一语,毅爵自身後抱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的头顶……她实在太瘦了。
若照顾思颖,让她走上大舞台,是溱汸最大的责任与负担,他愿意挺身,为她接手重担。
“你比思颖更不懂我,她说得对,我从来就没有意思,娶一个富家女来锦上添花。”
“思颖懂你,是因为她花了很多的精神和心思来在乎你。你呢?你对她是什么想法?”
溱汸忖度,她该出口要求傅毅爵离思颖远远的吗?若真这样要求,他会点头,或让事情适得其反?
“她?一个小妹妹,一个让人很喜欢的小妹妹。”毅爵实说。
他的话揪起她的心。溱访没听错,毅爵说了“喜欢”二字,也许他现在用看待小妹妹的眼光看她,但思颖会长大,五年、十年……到时,他看她的眼光也是这样吗?
“思颖不适合你。”溱访脱口而出。
“没错,适合我的人是你。”他的吻落在她颊边,温柔得不像傅毅爵。
是不是……只要她开口说爱他,揽下他所有注意力,就能斩断思颖所有不该存在的想法,让她彻底死心?
“你会去招惹她吗?”溱汸又问。
“有了你,我还需要去招惹谁?不过,如果这个问句的背後含义是妒嫉的话,我很欢迎。”
浅浅一笑,他是魅惑人心的最佳代表。他爱她,从不隐瞒;他决定了她爱他,结果不会改变;不管眼前她是否爱他,他都无所谓,因为,就如同他说过的一句话——她是他的人,早晚都会是。
在她身後,他制造出一波波温柔,醉人的温柔软化了她坚硬的心,他抚著她乌黑的秀发,他在她颈间烙下一个个细吻,濡湿的吻贴在颈项间,串串的吻、温温的鼻息,他的气味染上她的体温,交融出浓烈的醉意。
“为什么喜欢我?”在逐渐浓浊的呼吸中,她努力保持清醒。
“因为你……高傲、桀惊不驯。”
他忘不了第一次见面,她给他的难堪,这样的女人太稀少,他乐於妥善收藏。
“说到底,你要的只是驯服,如果我表现出卑躬屈膝,你就会对我失去兴趣?”
她说得……有理,不过爱情不就是这样?不是男人驯服女人,就是被女人驯服,驯养她?他有高度意愿。
“来不及了,兴趣已经被撩起,我对你,势在必得。”
他爱她,是吗?
溱汸不敢去猜测,一个高高在上的男人,会花多少时间去眷恋一个女人,也许三个月、也许半年,或者比三个月更少;这分钟,他爱上她的高傲,下一分钟,当桀骛不在,胃口尽失。
她该被驯服吗?理智告诉她,不应该,只要继续她的骄傲,或许她可以留住他更多温柔,但……为了思颖,她应该被驯服,让思颖对爱情死心,积极走向成功之路。
深呼吸,她回身,四十五度的仰角,她凝视眼前男人,久久,一瞬不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