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他,大概是见他没有反应,于是报出了自己爸爸的名号。纪谦在一旁补充,“嗯,这是阮家的小公主。”
阮家的小公主……
顾诀忍着膈应的情绪,也做了自我介绍,“你好,顾诀。”
他话音刚落,阮琳脸色瞬间变得僵硬。
是她的小姐妹听到酒吧员工的讨论,而后发消息告诉她,今晚顾二少要和他朋友在这儿聚会。
阮琳知道这样做很不矜持,但不仅仅是她自己,青城想要攀上顾家的人数都数不清,顾二少一直被传得神乎其神,年纪轻轻已经为顾氏创下一个又一个丰功伟绩,久居国外,从不露面,不出席晚宴……
优秀至极,神秘之极。有多少名媛仅仅是因为传闻,都喜欢他喜欢得不得了。
他的名,竟然是顾诀——?
阮琳一个参加过博弈杯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得了第一名的、c大论坛里闹得沸沸扬扬的、阮安安小组里其中一人的那位顾诀。
没记错的话……还是阮安安的男朋友。
但阮琳并不知道对方的脸是什么样子,她当时在气头上,也没有搜太多相关。
这个名字,现在,为什么会成了顾二少的名字——?
顾诀没有管为什么对方突然脸色变得难看。
他之前查了阮家近年来的消息,没有任何迹象表明阮政还有第二个女儿……也就是说,瞒得滴水不漏。
加上之前听阮安安说的一切信息,就是这位,和这位的妈妈爸爸,联合起来欺负他老婆。
顾诀有点儿郁闷。
每次手边能惹人生气、值得教训一顿的都是女性。
这要是个男人,就算是长辈他也有办法收拾——比如装醉打架,至少摁着揍一顿是少不了的。
“那可真是巧了,”顾诀说,“我已经结婚,太太也姓阮。”
“……”
阮琳瞳孔一缩。
——已经结婚?
顾诀观察着她的样子,内心嘲讽。
刚才,阮琳见他不认识自己,特地搬出来自己爸爸的名号,说自己爸爸是阮政的时候,颇有一番隐隐骄傲的做派。
这位提到爸爸,是这样的语气,不愧是纪谦所说“阮家的小公主”。
那阮安安呢?
顾诀语速舒缓,又道:“不过你刚才说的阮政我并不认识,我回国有些日子了,也没有个人告诉我……”他摇晃了一下红酒杯,唇角讥诮,“原来青城,还有个阮家?”
……
………
原来青城,还有个阮家。
换了任何一个别的家庭来说这句话,都是妥妥的装逼,可顾诀不是。
顾二少说不认识,那就是真的不认识。
他不承认,那隔日这句话便会变成笑话传于坊间。
这话一出,在极为喧嚣的氛围下,这边仿佛形成了一个独立的空间,鸦雀无声。
“噗——”
三秒后,薛昭的一声没忍住的憋笑成了彻底的催化剂。
阮琳的脸也不知道是被酒吧的灯光照的,看起来五彩缤纷,色彩斑斓,已经能够召唤神龙,简直不要太好看。
她直起身,挺直腰板和纪谦道别,转身走得飞快。
纪谦也不喜欢这个突兀凑上来硬要拼桌的姑娘,忍着笑把人送走两步,回来的时候,卡座已经笑倒一片。
“哈哈哈哈哈哈……顾狗你也不用这样吧?这些世家将来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多尴尬啊?阮家怎么得罪你了啊?”
“就是,就因为人家得了小道消息?前几面有在清吧里堵着你的,也没见你这样。”
“……”
顾诀喝了口酒,没有解释。
如果只是单纯的来拼桌,看两眼就走,他当然不会无缘无故把人开麦讽刺走。
但是这可太不一样了。
让他老婆受过那么多年的委屈,竟然还想在这儿刷存在感,讨到好脸,沾沾自喜地炫爹。
不治治她,都不好意思回家了。
“别说那个了。”顾诀转移话题,“我应该很快……就要和我老婆摊牌了。”
“……啊?摊牌?摊什么牌?”薛昭愣了,“你们都结婚了,有什么牌还没摊?”
“你是不是傻逼,”周晨初踹了他一脚,“穷啊,大学生啊,咱们顾公子不是为了爱回去上大学了?”
薛昭“哦”了声,转头看顾诀,“你意思是要说实话了?”
顾诀“嗯”了声。
他没有把阮安安那边的状况讲给他们听,只大概说了自己打算。
“你知道一个词儿叫‘火葬场’吗?”薛昭说,“我前段时间在游戏里小小地跟我游戏老婆作了一下,然后差点儿离婚,好不容易才哄回来……帮里一群姑娘都说我这叫‘追妻火葬场’。”他笑着道,“你可好好解释,别翻车,不然到时候也火葬场了?”
纪谦把酒杯率先倒满:“赌顾狗翻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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