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秀也许事到临头幡然悔悟不忍下手,也许是你们错手、也许是你们两个合谋,秀秀在新婚
之前就被你们害死,本官说的对是不对?"
乔盘石嘴唇嚅动了一下,却说不出什么来。菱菱泪珠子滚了下来,"你胡说!姐姐明明是昨天才死的
,你诬赖我和我爹......"
"诬赖?"石犀冷笑,"昨日本官一直便没看见活生生的乔秀秀、本官见到的只是已经死了的乔秀秀而
已。你当本官是傻子不成?这世上不是只有你乔菱菱一个人能够假扮秀秀。来人啊,带春燕!"
"春燕"两字一出,菱菱猛然抬头恶狠狠的瞪着何太哀,咬牙切齿的说,"一定是你--一定又是你!我
就知道从你来我家里就没好事!你说!你怎么知道是春燕?你这妖怪!都是你逼爹去击鼓!你这恶魔!"
她向着何太哀扑过去,面貌狰狞哪里像个十六岁的小姑娘?
何太哀侧身避开,两个衙役把菱菱抓住,何太哀轻声叹了口气,"我不是妖怪。我只是和石大人想的
一样,昨日的火灾分明是早已安排好的,欲盖弥彰想要掩饰秀秀早已死去的事实,你们想放火烧了她的
尸体好让人看不出她究竟是什么时候死的。你故意留在知县身边,想要我们以为秀秀的确是秀秀,但是
只要身高体型相似之人就可以假扮秀秀,只要有‘假扮‘秀秀这个想法在,并不一定只有菱菱才能假扮
秀秀的,我说得对不对?正是因为你假扮了许多次秀秀,才会以为只要你和秀秀同时出现就能摆脱嫌疑
--你忘了我们‘应该‘不知道假扮秀秀的人究竟是谁,我们眼里只有‘也许秀秀是假的‘这个疑问而已
。"他的眼睛看不见,却怜悯的看着乔菱菱,"乔府能够假扮秀秀的丫头只有一个,就是春燕。"
"堂下何人?"
"春燕。"春燕吓得身僵硬,脸色惨白。
"昨日在大小姐房里放火的人是不是你?"
"是......二小姐......二小姐要我在大小姐房里假装发疯,然后点火......我是进去了以后才知道
大小姐已经死在床上的......大人开恩、大人饶命啊--"
"菱菱,本官之所以知道秀秀早已死去并非被火烧死并不是从春燕的供认得来,她的话只是证明了本
官之前的猜测而已。你知道本官从什么时候就确定秀秀早已死去了么?"
"什么时候?"菱菱尖声问。
"从乔老爷扑到秀秀身上的那个时候。"石犀冷冷的说,"秀秀要是真被火烧而死,必然身火烫,乔
老爷居然能够扑在她身上不怕烫伤,此其一;其二,他不找大夫,直接哭了起来,也证明他其实早就知
道秀秀已死。"
乔盘石嘴角痉挛,他自以为天衣无缝的戏码在石犀和何太哀眼里竟然就如儿戏,他自己却以为演得
很好,真是太可笑了!"哈哈哈......"他低声笑了起来。
"本官继续告诉你,你是如何害死邹紫芝。秀秀已死,你藏起她的尸体--在这种天气还不太热的时候
藏个几天还不会腐烂。你要菱菱假扮新娘,移动寿山大石沉入池塘,引钢丝通过西窗、墙上龙头、南窗
系回寿山石上,新婚之夜新娘只需劈下龙头,那附带寿山石千斤之力的钢丝便会把新郎勒死、对么?"石
犀厉声说,"只可惜你也没想到巨石太重,邹紫芝竟被拦腰截断,即使新娘装疯也难以让人信服这是新娘
所为!这是天意!人算不如天算,你为掩饰这父女通奸乱伦的丑事,连杀两条人命!这便是挂住你杀人
钢丝的龙头!"他把一个东西又掷在乔盘石和乔菱菱面前,正是那被乔菱菱藏在花盆里的龙头。木雕龙头
颈上一道清晰平整的钢丝勒痕,正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解释为斧头痕迹的纤细深刻的勒痕!
"你说错了--秀秀她是不愿杀人自己跳井的......"菱菱最终惨叫了一声,和乔盘石两人萎靡于地、
再看不出什么清隽高大的老爷或是娇小玲珑的小姐,只像两只走投无路的被扒光牙齿的吃人野兽。
门外旁听的人越来越多,唏嘘之声不断,就凭乔盘石在长汀的名声、真[奇·书·网]是做梦也想不到他会作出这
等事。
何太哀慢慢转过身背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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