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她若不愿的话子可以
不嫁,又何必血溅三尺、她又为什么发疯?若是稍微留心一点读过些书的人就该起疑,但是唐大虎和衙
役要么糊涂敷衍要么唯唯诺诺,却然不当一回事。手持画扇的何太哀却只是微笑,一言不发。
二、世人有眼应未见
乔家的血案几个月内大概都是街头巷尾议论的焦点,但新郎官的尸体第二天就下葬了,他的好友何太哀
和新岳丈乔盘石给他下葬,新娘子被牢牢锁在房内,反正何太哀双目失明,他并没有见过传说中疯狂杀
人的新娘子。
出葬的时候三月天下起了细细的小雨,送葬的队伍纷纷支伞,杨花柳絮随着小雨纷飞,倒是一副凄
迷的景象。
出葬之后何太哀暂时在乔家住了下来,他要从长汀自韩江登船北上,但长汀渡口的两艘客船遭大风
天气吹到岸上搁浅了,要等雨天过了才能找人挖了出来。客船长十余丈、深三丈、宽三丈五尺,是一种
中型船。虽说是中型船分量也不轻,要挖出来可能也要等个十天半个月,加上何太哀是个瞎子,因此虽
然乔盘石家中出了血案气氛阴沉,也让他暂住了下来。
这一场雨一下就是七八日,时间转瞬即过,人家常说死人好过日,似乎何太哀在乔家的屋檐下一站
,那日子就已过了一溜。
"何公子似乎很喜欢在庭院中散步?乔盘石很喜欢陪伴何太哀,或许这位少年人的生平很让他感兴趣。
何太哀散步的庭院就在发生血案的新房后边。院子里一片池塘,池塘中有些假山,上面光秃秃的什
么都没有,也许盛夏时池塘里还有莲花,不过初春时节什么都没有。"啊......"何太哀说话喜欢拖音,
总似常常在想些什么,"我在想新房里为什么会有斧头......"说了一半他似乎惊醒过来,"乔伯父,我失
礼了。"
乔盘石不以为忤,"这个我也很奇怪,秀秀和紫芝身上是不可能有斧头的,我问过整理新房的丫头,
她说入洞房前新房里并没有什么斧头。"长长吸了一口气,他喃喃自语,"也许--这个房间当真不吉,这
世上真有什么鬼怪不成?"
"这个房间?"何太哀微微一笑,跟着乔盘石慢慢的踱步。他习惯了地形走路就很自然,远远望去一
点也不像个瞎子。
"其实内人是在我充做新房的房间内去世的。"乔盘石叹息,"那一夜就像秀秀新婚那一夜一样雷霆暴
雨,她为了杂事和我争吵,想不开在房内悬梁自尽了。听说这房里到那后来就有些古怪,内人尚在怨恨
我一般......我也是私心想要以喜事冲煞,让内人欢喜欢喜,所以特意挑了这房间办喜事,却不
料......弄出这等事。"他黯然叹息,想必这件事已经困扰他许久了。
"伯父能带我到房内看看么?太哀略通周易,或者能看看是否真的有异。"何太哀足下一晃,他踏到
了庭院草地上那个寿山石搬走的浅槽,幸而乔盘石一把扶住他,"何公子小心。"
"我老忘了这有个槽。"何太哀似乎有些惭愧,"好深的凹槽。"
"本有块家传的寿山,不过秀秀嫌它形状难看遮住窗户,新婚之前我已把它运走了。"乔盘石虽然伤
心女儿但在何太哀之前还勉强保持风度,"何公子若通周易,帮我看看这房子是否能留、否则我就要兴土
木拆了它了,秀秀出了事、我不能再害了菱菱。"
"嗯......"何太哀慢慢的应了一声,不知他究竟是赞同、还是反对。
新婚的房内已经一切清洗干净。但在何太哀鼻中宛然还可嗅到那夜香艳诡异又充满血腥的气息,分
成两截的尸身、鲜血和新郎的红袍同色--新郎手中还牢牢握着新娘的红盖头。那夜的情景似乎清晰可见
,充满喜悦的新郎揭开旖旎的红布,布下出现的不是娇艳如花充满娇羞的新娘子,却是手持斧头面目狰
狞的鬼怪......满屋血迹,鲜血与喜服相映......杀人后发疯的新娘子......这一切想起来都让人毛骨
悚然。
"老爷好。"屋内仍在泼水清洗的两个丫头给乔盘石让路,何太哀虽然瞧不见[奇·书·网]也听见了她们瑟瑟发抖
的声音。
"何公子目不能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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