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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魔不由自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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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你二姊走远了,快来帮帮我找她!”

    真是没办法。

    “这就来了。”

    姚彩衫翻身下马,快步追随著姚衣衣的脚步而去,而在他的身后,季清澄低著头,沉吟片刻之后,将还湿著的帕子,收进了衣襟里。

    姚衣衣一如当初入住季家之法,巧词说服了华家留人,但是出乎众人意料之外,当华家独子,那温柔尔雅的华自芳翩然现身之后,他一出声,便挑明了直言他是姚尔尔的未婚夫。

    而姚尔尔的反应,更出乎能够预期但不奇怪的范围,她终于支撑不住酷暑,晕了过去。

    即使季清澄不想多留在姚彩衫身边,但在众人一窝蜂追著抱著姚尔尔的华自芳来到一间清幽小筑时,她也只能狡辩内心没有留在姚彩衫所在之地的想法,默默地跟随著眼里只有姊姊的男子的背影。

    一心想将姚尔尔塞给自己的姚衣衣,未若她以为的会对华自芳的行径三呼万岁,反倒是气得直想将昏迷中的小巧人儿带走,但事与愿违,姚衣衣还没能带走姚尔尔,楚小南已经登门拜访,华家夫人带著女儿们出迎,而在乐逍遥悄悄煽风点火之后,姚衣衣不得已放下心爱妹妹也跟著迎战。

    清幽的小筑里人虽然还多,但总算静了些,季清澄安静的站在角落,望著被人称作江南第一名医的阮江,抚了下胡子,朝著姚彩衫颔首。

    “小兄弟,令姊的情况绝对不宜此刻动身,况且她过去吃过无数的药,都只怕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吧?”

    见大夫才把了一次脉,就说得明白正确,姚彩衫忙点头。

    姚家从不吝于花钱买药,只是大夫一个请过一个,再上等的药材喂进二姊的嘴里却从来没起半点功用,反倒让她的情况一年不如一年。

    “是的,大夫可有救命的办法没有?”他急忙追问。

    大姊对这起娃娃亲的盘算只有一个,就是替二姊找到未来的幸福,但他的想法可不一样,二姊的身体更为重要,就算华家在他看来也不妥,可没必要在二姊虚弱的此刻赶路。

    阮江又执起姚尔尔的手腕号脉,神色复杂。

    “方法也不是没有,但过程很琐碎。”他微微停顿,但在看见华自芳暗带催促的眸光后,又往下说:“不过,小姑娘虚不禁药,只能用微带药性的花,配上滋润五脏六腑的四水来慢慢调养,而华家最不缺的就是各色各样的花露、蜜花、花酿、花酒、干花等物。明儿个是七夕,隔三天就是节气立秋,秋老虎发威的日子,如果要走最好是留待中秋或重阳之后,不然至少也得等到八月十二日白露,等收集到那天集天地精华的露水之后再走不迟。”

    华自芳轻轻摇著团扇,“师父都这么说了,待下吧。”他半命令半请求地道。

    姚尔尔怯生生地闪躲著凝视自己的目光,“彩衫?”干脆将难题抛给了弟弟。

    姚彩衫愣了一下,而后他朝著季清澄投以强烈得令人无语的眸光,后者急忙撇开脸。

    接著便听到姚彩衫出声求宿,季清澄闭上了眼。

    夜幕渐渐落下,用过晚膳后,季清澄独自一人端坐,煮水烹茶,沉淀浮躁的思绪。

    其实这么说很残忍,但是看著华自芳强烈在乎姚尔尔,而这儿又有个现成的名医为她诊治,她倒宁愿如之前旅途不要停歇。

    因为这样一来,姚彩衫便会因为姚尔尔而无暇旁顾。

    她不能控制心情起落,只能强迫自己不因为他所作所为有所感,明知他自行认定她是友人,但她无法不为之喜悦,接著再为之悲苦。

    当日子一天天过去后,连这种只进不出的决定都令她痛苦。

    她悄悄地掏出衣襟里的手帕——

    未落锁的门板被人推开,姚彩衫灿笑后,如入无人之境。

    “清澄,你怎么刚吃饱就躲回房里?”

    听著他的热情问句,季清澄感觉内心的野火随之增生,烧灼。

    她暗暗停下手,强迫自己专注烹茶。

    “有些渴。”

    这冷淡的回答并没有吓退姚彩衫,只见他如只可爱的大狗,趴在桌案上,扬起光瞅著她。

    “你好些没?要不要我请阮大夫也帮你把把脉,你看看你,整张脸还是好红喔——”

    本来还能够强自镇定,冷漠以对,但见他说话的同时,大掌霍地探来,季清澄如惊弓之鸟弹了起来。

    “别碰我!”

    失声惊叫如碎瓷又尖又利,眺彩衫怔住了,手也忘了收回,四目相对的眸光里写满无辜。

    “我只是想探探你的额而已。”

    不会只是“而已”!

    对他而言只是“而已”,对可悲的她来说,却可能会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季清澄惊慌地抓紧自己的领子,“求你不要再随便碰我。”

    她禁不起他的温柔,也禁不住他的热度,禁不了他的节节入侵。

    姚彩衫大眼一转,慢慢收回了手。

    “你是怎么了?我只是关心你的身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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