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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魔不由自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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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姚彩衫忘了原先的苦涩,欢喜有加地问著。

    迳自端起茶碗,季清澄在触及茶汤前,单单抬起眸光。

    “没有下回。”

    冷冷话语却如春风扑面吹来,姚彩衫闻之如花绽笑,虽然季清澄没有多说话就自顾自的喝起了茶,但他感觉得到这冷漠人儿已不再生气。

    而且,季清澄还对他笑了,这可是破天荒第一回哪!

    姚彩衫感动得再度眸闪泪花,拚命点头。

    季清澄见状,眸光一凛,神色似不认可他可以如此开心,手里放下精美茶碗,有些恶意的问:“要不要再一碗?”

    姚彩衫的瞳孔瞬间放到最大,非常没有骨气地从细细颤抖变成大抖特抖,不安的大眼左张右望,接著再也忍受不了地跳起,跃上了戏台。

    “清澄,你慢慢喝,我唱小曲儿给你配茶!”

    从季清澄的反应可以读出他觉得自个儿很孬,没错,他很孬,又怎样?

    他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就是又热又烫又苦又涩,嚼下去之后会附在骨头上,得央华佗再世来刮骨才能去掉的苦味啊!

    给他十万两黄金,他宁愿选择重新投胎,否则这辈子没有任何力量可以今他爱上茶的啊!

    第四章

    转眼又是几天过去,端午佳节,大街小巷的热闹自然不在话下。

    虽说路不好走,人马又杂,但最近才明白为什么姚氏姊弟会花三个月才到巴蜀,姚尔尔是多病之身,耐不住长途的连续奔波,只好走走停停,原本以为端午前就能到达扬州,没想到是痴心妄想,差得远了。

    季清澄嗅著街上浓浓的节庆味道,苗人也重节日,可没汉人这么狂热,热中过节非得热闹一场不可的心态,其实习惯了也还能有所期待,或许这也是一种贪婪,她隐隐觉得自己不再那么的清心寡欲。

    早上出门前,不可免俗地喝了杯菖蒲酒,季清澄漫步在送瘟庙会人群之中,听著耳边的吱吱喳喳,说实话已不再觉得吵,偶尔还会分神去听姚彩衫究竟在说些什么。

    而按照这男子的爱说话天性,他今天又是一边走,一边碎碎念个不停。

    “唉,等等得找找书摊子,若有些食书,得帮二姊带回去,真可惜二姊没能一起出来逛逛,今儿个好热闹,出来走走透透气开开心,也是一种驱邪的法子呀!”

    其实听来听去,多少也能慢慢掌握起姚家众人的情况,不过很奇怪,季清澄今天并不想沉默。

    她抬头望著比自个高些的男儿。

    “二姑娘究竟是生什么病,大夫怎么说的?”看姚衣衣一副想将妹妹塞给她的殷勤,她说服自己会好奇是天经地义的。

    姚彩衫一脸不可思议。

    “你在意吗?喜欢上我细腻的二姊了吗?若是的话,正好,你家里男丁多,不像咱们家,只有我一个单传烟——”

    “你别扯远,我仅是好奇她身子怎么了,别回答前又先绕一圈。”季清澄头疼地打断了这个吵吵闹闹的家伙。

    虽然认真分辨也并不是讨厌,或者该说是她不再那么抗拒了。

    唉,这男于彻底将她当成哥儿们虽然不愉快,但她却也因此不再那么害怕,前几夜的荒唐,在他苦著张脸喝茶,之后扯著嗓子乱叫陪礼之后,变成一股淡淡莞尔……原来一个人爱哼哼唱唱和会唱曲之间没有必然关联。

    长相英俊的男儿唱起曲儿来难听得吓人,茶馆店东一阵傻眼后,站在台下哀求他别再唱了,而她因为著实太丢人,所以将剩余的半块茶饼赠予店家,弥补客人闻声而逃的损失。

    姚彩衫看起来就像个大孩子,笑得说明不在意她的抢白。

    “二姊一出生身子就弱,大姊老说是她和我在娘胎里抢了二姊的养分,所以二姊才长不大。”

    长不大和自个儿不用传香火之间有关系吗?

    季清澄没细问,倒是想起姚衣衣和姚彩衫确实对姚尔尔呵护有加,不过——

    “你很听你二姊的话?”

    二姑娘给人的第一眼印象相当懦弱,可是比起威逼严喝的姚衣衣,姚尔尔总是很技巧地去牵引姚衣衣和姚彩衫,她像是将姊弟紧紧系在一起的角色,站在漂亮的姊弟之间虽不惹人留心,但是没了她也不成。

    姚彩衫歪了下头,皱著鼻子做鬼脸。

    “没有吧,我比较怕大姊,她性子一来,我就等著挨骂。”

    季清澄无意识微笑,“好歹算是一种兄友弟恭。”

    姚彩衫眸光闪耀,一脸窃喜。

    “你又笑了!”

    “难不成我是雪人儿不成?哪有不会笑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