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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魔不由自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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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季清澄缓缓放下巴乌。

    “我吹了首‘雨打花’回她,要她别再痴情了。”

    光听这名就觉凄凉,姚彩衫有一些不甚同意。

    “季兄怎么这么狠心,你认识她吗?若这歌是那姑娘的真心诚意,不该去破坏她的梦想才是。”

    季清澄冷然的眸光又再扫来,先前好不容易有一点点亲近的感觉,蓦地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不认识这姑娘,但她是唱给我听的,若我不能回应她,自然有责任趁早打消她的痴心妄想。”

    斯文人儿话一说完夹了下马腹便走,完漠视的态度,粗心大意被甩下的姚彩衫又愣了半晌才惊觉,在山头唱飞歌的姑娘原来钟情的人正是季清澄,可能得知他将要远行,忙唱情歌给他听呀……但是他用一种很残忍的方式,不让对方能再多留恋地拒绝了她,不知深藏不露的季清澄是不是很习惯这儿女情长之事?

    但姚彩衫终于开始转动的念头又是一转。

    实话纵使伤人,但不会伤人到不能复原的地步,若让他选,他也希望别人对他诚实,而不是骗著自己在谎言中载浮载沉,最后灭顶。

    “……可也对这个陌生姑娘好温柔,不是吗?”望著那人儿的背影,丝丝好感油然而生,他不由得低喃,而后扬笑,追了上去。

    季清澄虽然表面极冷漠,但诡异的是比起他认识的很多人,内心还要火热许多。

    姚彩衫不由自主如此感动著。

    第三章

    在马不停蹄之下,很快一个半月过去了。

    取山南道后再转水路,一路高山流水,景色十分优美,但坐在轻舟舟缘边,无暇对未曾见过的新世界惊讶,季清澄看著远方的山色,吐出幽然长叹。

    算不清多少个叹息逸出唇办,耳边又听到男子略低、但轻松自在的哼哼唱唱,想是小舟上仅容两人,姚彩衫不用担心众人齐聚时的剧烈反应而轻松自在……但是,他怎么会和她同舟呢?

    以为只要给姚彩衫一记软钉子碰,就可以从此解决他的示好,但她万万没料到,之后却要为了他的亲近方式而苦恼。

    虽然他夜间总是和乐逍遥同房,但除了睡觉以外的时间,他不知为什么总爱缠著她,无时无刻,搞得她非常紧张。

    小心隐藏著未曾再露出马脚,但心情并非害怕,却又轻颤的感觉,让季清澄说不清也分不明,她不要习惯他的存在,他的所作所为总令她联想到清凉和清澈,可又不是思乡那种思念,她只好将眸光再度调向远方,因为远方不会有罩在心头的一团乌云,只要放开眼光,便是一片无边无际的自由自——

    “清澄,你要不要喝‘梦鸳鸯’?我在登船前和逍遥兄多要来的。”

    不可能置若无闻,季清澄被迫收回目光,知道不理他他便会无所不用其极的缠著她,不出所料,姚彩衫早不知何时轻松的坐在她身畔举杯,和她看著相同景致,也不问她意愿就为她斟了一大盏闪著琥珀光泽的液体,就放在两人间的小桌上。

    该死,她不是纠正他一万次了吗?

    “我年纪比你大,叫我季兄。”季清澄无名的微愤,指尖弄著杯子却没碰。

    她不善饮,和这群能喝干一坛子酒还神智清醒的人不同,况且她也不爱蜜酒的甜味。

    姚彩衫闻言,拖了长音哀叹。

    “唉,那样太生疏了,我也让你直呼我的名字呀!”

    男子用微微哀怨的声音抱怨著,季清澄回以一记不温不凉的眸光。

    她没想到不只要对他的姊姊们保持距离,更要时时记得对他刻意疏远,虽然她总是被他给打败。

    原因无他,两个字——撒娇,这人高马大的男子居然会撒娇,虽然他本人不自觉,但她有两名幼弟,能分辨撒娇和其余友好方式的不同。

    只是那种一直想要靠上来拉近距离,希望被回应的可爱反应,并不适合他。

    “姚公子……”连唤他姚弟也不愿意,季清澄看著他又露出不甚同意的眸光,内心不禁有种扭曲的痛快。“咱们本来就没必要熟悉。”

    “怎么这么说呢?清澄——”

    “叫我季兄。”

    “不管,我要叫你清澄。”

    “那你怎么不唤乐公子作逍遥?”

    “他?我一出生就认得他了,打小跟著他跑,我总是觉得他老耶!”

    “那请觉得在下也老。”

    “什么在下,真是生分,清澄,你看起来像个娃儿似的,一点也不老呀!”姚彩衫又是孩子气的一呼,完不以为然。

    面对他,季清澄有一种秀才遇到兵

    ,有理也说不清的感受,但是她死也不愿,怎么也无法对他退让。

    和自尊很类似,但也不同,仿佛只要退一步,便会倒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