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罢了,如果不想被吞食,就该离蜘蛛的地盘远一点。
所以……
秉竹趁人之「睡」地打劫了关永的双唇时,丝毫没有良心不安的问题。
3、
许久未有的人体接触。
温暖的。柔软的。徐徐引出yin 的热──
碾压在唇办上的力道,与摩擦着双唇的动作,让沈睡在体内已久的繁衍本能苏醒。
甜美的。甘香的。在体内熏煮着余韵。
XXX硬挺了,OO尖翘着。执掌欢愉的器官,在挑逗=偷袭下敏感地苏醒了。
可以怒骂斥责的嘴、能够迅速反击的拳头,却依旧处于大脑睡眠机制的控管下。
你是谁……
蒙眬地、盲目地,宛如瞎子摸象地寻找着罪魁祸首传递出来的资讯──
若有似无的古龙水味、冰凉及细嫩的指尖皮肤、与自己重合的呼吸节奏。深层的意识悄悄地打包这一切,锁在记忆之中。
等待着,也许某一天,当脑子的主人碰上了正确的「钥匙」,即可打开这扇隐藏着偷香犯的门扉……
? ? ?
当这辆白色高级进口房车,驶入了这个老社区里最热闹的一条传统商店街的时候,引来不少侧目的眼光。众人侧目的理由,不是高级进口车有多稀奇,而是这个时间点──各商家多半都开着货车,准备开门做生意,谁会开房车来?
虽然开什么车是个人的自由,不过在这个时间点,开这么没常识的车子进来的家伙是谁?大家伙儿不免还是好奇地多看了几眼。
「淦!叫你停在前面路口你不听,现在害恁伯(老子)变动物园里的猴三,演猴仔戏给大家看!」从车窗内瞄了瞄外头的盛况,他嘀咕着。
一旁驾驶座上,「好心被雷亲」的自愿司机平白无故地挨了骂,仍旧保持风度地解释着。
「作为孝顺的晚辈,不能随便把宿醉的长者丢在街上。万一发生什么问题,我会无法向你女儿交代的。」
「长、长……长你个头!我没老到被人当废物看待,更不用你来孝顺!」
「抱歉,我又忘了。你不喜欢我叫你阿爸,对不对,阿永?」微笑。
咋了咋舌,脑中残存的酒精作祟,男人失去平常的战斗力,想不出半个能够让这家伙脸上那抹「令人浑身不自在」的诡谲笑意从唇角消失的办法。
今天早上自己的战力太差了,不如早早退散,来日再战。
关永颇有自知之明──脑力正常时,自己和谢秉竹较量口舌都很难取得五五波的优势了,何况现在脑力不到平常的二分之一,和个白痴没两样,是要跟谢秉竹比什么?
动手扳了扳车门。「草!你这什么烂车,门都坏了打不开!」
「……」一声下吭的,欺身靠近,整个人上半身几乎横压在关永前方。
「你冲啥小(你干么)──」吓一大跳。
谢秉竹修长的指尖先扳开车门锁之后,再拉动车门把。喀,厚重的车门应声开启,而关永的耳根也「应声」红透了,他低咒一声。
「你是不会用嘴巴讲吼?」
见笑转生气地抛下这句后,忙不迭地要下车,想不到又有另一个陷阱──他身体一动,胸口前保护用的安带就成了拘束带,倏地扣紧。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需要我帮忙解吗?」黑眼漾满了很欠揍的笑意,这回不忘先用嘴巴「问」。
「免!」
可是恼怒的焦虑视线,拚命在座位四周找寻,一时间竟看不到解开安带的卡榫在哪里?这时──
「没有人在帮你计时,你可以慢慢来。」又是一针见血的话。
关永真想挖个地洞,把自己埋进去。脸已经丢光了,再撑下去又有什么意义?
他有些自暴地怒道:「你这是哆几(哪)国的奥车,根本看不到安带的卡榫!你卡紧打开它,恁伯要下车!」
一声轻叹,谢秉竹出动一根指头「协助」他,在短短不到三秒钟内,替他排除了这个障碍。
关永一秒也不愿多耽搁,迅速钻出车门。
「我家的大门随时都为你开着,阿永。」在他背后,谢秉竹后发而先至的话,成功地牵制住他的脚步。
停下,关永回头一瞪。「废话,这还用得着你说!阿瑄的家门当然会为我这个阿爸开,你等着吧!我不时都会过去探望她,要是你敢对她有一丝的不好,我会打得你满地找牙,哭着叫阿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