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路西一进去,对于自己坐什么地方感到很犯难,还好有人搬来一张单独的小桌子放在下首的中间位置,费路西就在那裏落了座。
“今天请撒多大人前来,是要问问有关玉都城防务的事情。”艾力·佩森侯爵说。
费路西反问道:“当前最重要的是北岸法明顿大人那边的情况,诸位监国大人为何反而更关心玉都城防呢?”
坐的位置离费路西最近的莱韦尔大人忍不住出口道:“撒多大人,我提醒你,对监国委员会的问题你只需回答就行了,不要节外生枝。”
费路西平静的说:“答案很简单,如果前线败了,单凭现有的兵力很难守住玉都。”
承启堂内一片沈寂,这些监国大人们曾向两位皇帝陛下拍著胸脯保证与都城共存亡。许久,阿克希萨尔公爵开口对费路西说:“撒多大人的意思就是说各种恶劣的情况都应该考量到,假如前线战事不利,那我等就不得不撤退了。”
费路西冷笑几声,很是刺耳,“在下仿佛并没有说一定要撤退,玉石俱焚似乎也是一种选择。还有,监国大人们对前线的我军三十多万将士这么没有信心吗?
未战先怯并不是什么美德啊。“鸟季诺里面色不悦的说:”撒多大人想得太多了,下面你的任务就是做好相应准备。万一前线失利後敌军过河,你率领你的军团保护我们撤退。“
费路西忽然转移了话题说:“在下有件事情想问问诸位大人,我一直很奇怪法明顿将军忽然决定渡河作战,这是不是诸位大人要求的?”
“不错。”乌季诺里说。
“诸位大人不是很担心斯逢人会过河吗?为何会下达这种比较冒险的命令?”
言外之词就像是说你们不是很胆小吗?怎么会这样冒险。
玛恩说:“我军避敌不战将永无胜机,若想取胜唯有过河一战。更可怕的事情是神子河流域广大,万一敌军放弃当前这一点而攻击上、下游,那时候可就难以守住了,毕竟我军不可能处处囤积重兵防御。诚然过河也有很大风险,但权衡再三也不得不去试试看。不管怎样,都不能排除失败的危险。”
费路西发现这些监国大人的思维都是从如何阻止斯逢人过河的角度出发,就连下令神英军渡河作战似乎也只是为了预防斯逢人过河。这个命令是否合理先不说,监国委员会直接干涉前军总部的军事指挥,这种行为本身就是非常不合常理的,是典型的外行指挥内行!神英军肯定是要过河作战的,但是现在是好时机吗?
这些监国委员会的大人们不去军营不熟悉情况,他们自以为是的冒险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监国大人们不会怎样,还能在大军的保护下一跑了之,他们的家人恐怕都已经送到南方了吧,可是前方的将士和玉都的居民怎么办?如果遇到这种情况,那他费路西是拼死守城还是随著监国大人南逃?
费路西还替法明顿惋惜了一下,费路西看来,法明顿本来有成为名帅的基本素质,可是本质有一些软,缺乏一些鲜明的个性。这次法明顿完可以把监国委员会的乱命抗回去,但是法明顿没有这么做,不管是什么原因,也许是他本性服从,也许是他不愿意太得罪人。费路西心裏评价道:他还是当参军长比较好。
“不是你们错了就是我错了。”费路西道:“但愿是我错了吧。”毕竟费路西也不想亲自在这裏面临大胜而来的斯逢骑兵,尤其他手头里只有八万次等部队。
想到这襄,费路西站起来说:“在下明白了,我回去後就做好准备,如果有什么不测,不会耽误大人们的光荣撤退。”
费路西独自走在中央官署的小路上,往日在他眼中高大雄壮的各色建筑此刻只给他一种外强中乾的感觉,一股奇怪的感觉袭上心头:也许神英帝国快完蛋了吧,玉都城这万千广夏华屋没准几天後就会付之一炬了。就在一年前的今日,谁又能想得到看似强大无敌的神英帝国会遇到这种令人尴尬的危机呢。
纪元1002年8 月7
日,法明顿坐在神子河北岸军营中听取各方的汇报,基本上各军团已经就位了。为了这场战役,法明顿已经作了很充分的准备。例如针对斯逢人灵活多变的骑兵群,他果断的打乱了传统的每个军团骑步结合配置,单独组建一支纯骑兵军团即临时第一军团,而且把两个中央军团的四万骑兵的指挥权部收归总指挥部,这样一来神英军的十万骑兵实现了集权,更便于对付斯逢人这样的战法。另外,他排除阻力强行徵发了大批工匠紧急赶制了相当数量的长矛分配给步兵。
“现在一切都是尽人事而已,至于结果还是很难预料。”法明顿心襄想,打一场心裏丝毫没底的战役真是难过极了。
法明顿不禁又想起了费路西那“边缘战斗”方案,如果照这个方案做,应该比现在这样渡河大战更有把握。可是监国委员会从政治角度考虑,勒令神英军必须过河——据说大量失去领地的贵族和无数北方流民天天向朝廷施加压力——这样就
把他法明顿推入了两难的境地。想到这裏,法明顿十分憎恨自己的软弱,当时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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