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的。那人交上报名表,「哦,是杰布裏. 」裁判嘴裏念道。
这个叫杰布里的人缓缓走到费路西十步外,但费路西仍然气定神闲的一派高手风范。杰布裏看不出费路西的深浅因而不敢大意,他立刻运气蓄力,慢慢把自己的真力调整到顶峰状态,此刻的他宛如拉满的长弓,随时可以爆发。感受到自己的力量,杰布里变得很自信,「粉碎一切挡在前面的对手!」他对自己说。
只见费路西猛然挥臂,杰布裏以为费路西要开始动手,於是身形一晃速向费路西冲去,他决定要用自己最擅长的快攻打倒对手。然而,一秒钟后杰布裏只觉得自己脑子轰然作响,感到自己好像撞到了一堵钢浇铁铸的墙壁上,刹那间眼前金星乱舞,耳朵裏噪音大作,勉强维持了半秒钟,已经不辨东西南北的杰布裏眼前一黑,昏过去了,他昏倒前听到似乎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对手的一句话:「我弃权!」当时他以为自己在做梦幻听,然而这是一个事实。
费路西原本挥臂只是为了举手大喊一声弃权,但是在费路西眼裏傻到极点的杰布里竟然冒失的冲上来厮打,没做好准备的费路西情急之下推掌布起一道气墙,挡住了杰布里的攻击,同时喊出了预谋已久的台词:「我弃权!」
费路西不顾周围异样的目光大踏步走到裁判面前说:「我现在被淘汰了,可以给我上一场的奖金了吧。」
那裁判瞪著费路西,好半天才吼道:「你们三个人肯定是一夥的!你们故意互相弃权骗取奖金!」
费路西反唇相讥说:「那怎么可能?每个人的对手不都是你们安排的么?
我事先怎么知道我的对手是谁?」
裁判看看躺在地上的杰布裏,对费路西说:「你的对手已经昏过去了,所以这一场我裁定是你获得胜利,请你明天仍然到这裏来继续进行下一轮的比试。」
费路西的目的无非就是拿几个钱走人,他才没有兴趣在这里耗著,如果今天下午能拿到奖金然后找艘客船回海原去最好不过了。
「你错了。」费路西说:「在他昏过去之前我已经宣布弃权了,至於我宣布了弃权后他为什么昏过去应该不在比赛的范畴内。所以现在是我被淘汰,请支付我上一场获胜的奖金。」
「绝对是你赢了,最后的裁决我说了算。」裁判执拗的说,他不明白费路西唯求速败尽快拿到钱回家的心理。
「不,是我被淘汰了。」费路西用毋庸置疑的口气说,心裏想道:利纳塞卡人就是爱计较,明明只是一点小事而已。
费路西和裁判面对面的互不相让,就这样僵持著。这一幕落到了另一人的眼裏,他就是负责在各个场地间巡视的齐拉特。齐拉特本是利纳塞卡王宫一个普通侍卫,这次被差遣到这裏巡视赛场,恰好看到了费路西和裁判争执的一幕。大概又有人输了不服气,齐拉特想著就走过去,咳嗽一声,把众人的视线吸引过来。
「年轻人不要不服输啊,输就输了嘛,失败也未必一定是坏事……」齐拉特倚老卖老的教训著费路西。
费路西听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面前这个大叔教训的是自己,对方嘴里那个不服输的失败者就是他费路西。「不是这样……」费路西辩解说。
齐拉特摇摇头,感觉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输不起。「败了怕什么?是男子汉就要敢於面对!」齐拉特继续教训著,不过齐拉特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好几个人都在捂著嘴偷笑。
站在一边的裁判看到齐拉特完不了解状况,连忙到齐拉特跟前说了几句。
什么?还有人竭力想输不想赢?齐拉特彻底糊涂了,多疑的看看还躺在地上另一个选手杰布裏. 这时候从观众席过来一个人,对著齐拉特耳语几句。
齐拉特惊讶的仔细打量了一遍费路西说:「请阁下跟我去另一个地方说话。」
费路西随著齐拉特来到旁边一间无人的小屋里,齐拉特请费路西坐下,问道:「我刚才看了看资料,阁下是个外国人吧。我对於阁下的行为十分不解,阁下能给我一个解释吗?」
费路西想了想,说:「我是神英国的人,因为在海上遇到了海盗所以才辗转漂泊到这里,我只想拿点钱坐船回去而已。」费路西知道自己如果遮遮掩掩的,再加上自己外国人的身份,很容易会引起疑心,所以乾脆实话实说了,当然名字还是用的假名。
「神英国啊,」齐拉特沉吟了一下,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说:「这区区的一点奖金算得了什么,你何不把眼光放的远一点。」
「我听不懂你的意思。」
齐拉特坐的离费路西更近一点,说:「这次比武名为招亲实为招贤,我国王室的根本目的也就是为了多收拢几个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