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啊,像属下这样一般的平民还好。而贵族、官员们几乎只准出不准进,如果有特别事情需要来回出入的话还得去申请。」
「那特雷迪亚侯爵是如何进城的?守城的官兵们即使略有疏忽,但不会轻易把这样敏感的人漏进去吧,这也许就是一条大罪。」
德尔利说:「大人心细,这正是我所说的第二件值得注意的事情。属下也觉得此事蹊跷,特意仔细的调查了一下城门卫兵的情况,发现各个城门的卫兵几乎都是同时换防的。后来属下把调查范围扩大,更是发现城里不少驻防部队都换过了,具体时间也是惊人的接近,这帮助背后—定有一个人指挥这一切,而且也从侧面证明了特雷迪亚侯爵进京至少是经过这个人默许的或者支持的。」
费路西皱皱眉头说:「我怎么觉得你的分析很武断?现在是非常时期,军队换防实属正常现象,朝廷也肯定愿意换上能让自己放心的部队,你的怀疑又从何而来?」
「大人,京畿地区有四个军团,分别镇守四个方向。而这四个军团每次又只能派一支万人队驻扎在京城里面,隔三月一换。众所周知,京城军队的换防有严格的时间和人员限制。而这次,不但时间上不合常理,而且军队的部署也有违常规,比如把中央第二军团某部派到了中央第三军团的辖地,所以这一定是按照对某个人的忠诚度安排的,如果是朝廷,断然不会这样,」
「难道这些都没有引起惊动吗?」
「属下先是起了疑心,然后刻意调查才注意到这些。别人未必会往这方面想,可能就马虎过去了,况且换防很秘密,基本都是黑夜进行的。」
费路西沉默了一会儿,说:「帝国几代皇帝一直推行军政分开政策,军人不得干政,朝臣不得掌兵,彼此独立各成体系,这样固然使得皇帝的宝座得到最大限度的安感,也使得政治中的暴力因素减少,但也不可避免的带来新的问题。
如今皇帝陛下仓促归天,什么后事都没有安排好,那又有谁能暂时代替陛下去掌控军队呢。军队—如既往的自成体系,朝廷和军队之间的资讯还是一如既往的不畅通,所以你能注意到的事情偏偏朝廷就没察觉,这除了可能是主观上的麻痹,也可能是因为他们视野中存在的肓点。」
「大人分析的极是。」
费路西又说道:「现在看来,特雷迪亚候爵进京的事情可以靠边了,关于军队的异动可是最重要的情况,特雷迪亚侯爵充其量也就是一个线索。这种权力争夺战乌七八槽,我们还是冷眼旁观吧,好像谁上台对我来说没什么差别。」
德尔利心里想,大人你现在口头说冷眼旁观也只是迫于自己的局限而已,要是出现了能动手的机会,你的动作肯定比谁都快。
神英帝国玉都城内外的情况似乎混乱的无以复加,真要分析起来千头万绪。
除了门阀派和经济派这一对老冤家,还有朝廷当权势力与地方势力的矛盾,混水摸鱼的尚书阁,蠢蠢欲动的军队……在神英帝国这一块大招牌下,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都打自己的算盘。监国委员会每日一次的碰头会继续进行,但监国们的心思恐怕都不在这里了。
「大家有事就说,没事走人。」今天的主持人鸟季诺里副宰相有气没力地说,他还急着去见大皇子。
「我有事。」阿克希萨尔公爵说:「特雷迪亚侯爵忽然出现在京城,想要参加出殡。」
特雷迪亚侯爵来干什么,谁会相信他会哀悼这个死去的兄长?乌季诺里想道。
鸟季诺里出于对门阀派的逆反心理,凡是那几位公爵提出的东西,他一般都要反对。
但乌季诺里还没有发言,尚书阁的瓦伦贝却先说话了:「特雷迪亚侯爵说什么也是陛下的兄弟,陛下归天,做兄弟的来哀悼一下也是人之常情,我们不能太过于不讲人情了。」
乌季诺里很奇怪与阿克希萨尔下属一派的瓦伦贝如此痛快就同意了,狐疑地想到,不会是这两派之间有了什么交易吧?「既然你们都同意,那我就不说什么了。」乌季诺里含糊道。
外面阳光灿烂,春风乍暖,鸟季诺里走出会议室时,心情为之一松,但现在不是放松的时候。乌季诺里匆匆上了马车,朝大皇子的寝宫行去。
大皇子的寝宫在皇宫偏西的地方,乌季诺里早就是这里的熟客,门官没有通报就直接领着乌季诺里进去了。鸟季诺里远远的就听见一阵阵的惨叫声,这一定又是大皇子在惩罚犯了错的仆人。
乌季诺里在外厅喝茶等候,不多一会儿见大皇子提着条带血迹的皮鞭走出来。
乌季诺里把茶杯放下说:「殿下御下过严了。」
大皇子哼一声说:「这些奴仆们骨头贱的很,不打就发痒。」
乌季诺里懒得再说这些,直入正题道:「我们已经与莱维元帅打过交道了。」
这莱维元帅身兼军令、军务两个首席大臣,是当前兵
权最重的人。
大皇子略显紧张的问:「结果如何?」
「莱维元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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