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窝蜂般加税,有人戏称,单人缴纳的人头税放在从前都可以去买一个人了。
自从去年粮食专卖令实行以来,占国人口半数的农业人口生活水准急剧下降。帝都经济学院罗尔夫斯宾教授制定了一种反映生活水准的卡利指数,通过在南北几个不同的省份抽取的样本计算,前年粮食专卖令实行之前,农民的卡利指数为68(不包括拥有世袭领地的贵族,下同);粮食专卖令开始实行的去年,农民卡利指数降低为61;而今年,卡利指数更是大幅度降低为50,然而罗尔夫斯宾教授被视为异端分子并且帝都经济学院开除了他。话说回来,假如是为了准备战争暂时实行专卖令,农民忍一忍就算为皇帝为帝国作贡献,可是战争已经结束了几个月了,专卖令仍然继续实行,没有取消的迹象,看来将会作为帝国的一项长期的经济政策了。
农民的状况如此,城市市民的情况也不见得好到哪裏去。两项专卖令开始实施时,市民们仿佛觉得那都是遥远的乡下的事情,与自己的生活没有什么关系,反正从国家手裏买粮食和从商人手裏买粮食都没什么区别,市民们对於农民的抱怨更多的反应是冷漠。但是很快就发现自己的日子也不如原来好过了,物价上涨是肯定的,不过还能凑合著过吧,多数人又这样想。北伐战争一进行,物价又跳起来,但幸好北伐只打了半年,咬咬牙也就到头了。可是,各地的官署纷纷宣布加税,加税的重点又是在城市,市民们质问官署,得到的答覆是,朝廷从这裏抽调了大量资金,为了维持地方财政的运转不得不向民众加税。普通民众们实在不懂,朝廷大人们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拼命的从我们这裏拿钱?北伐战争不是已经打完了吗?
有好事的人照葫芦画瓢,模仿罗尔夫斯宾教授的计算方法,计算出一年之间城市市民的卡利指数从75跌到了66。
然而加税才刚刚开始,谁知道明年卡利指数会不会跌的更多。
海原郡是有名的富郡,依靠过去留存的老本一直没有加税,但是老本总有吃完的一天。
娜琪抱著一叠文书闯入费路西的办公房,她有不敲门的特权,我们必须要加税了。娜琪把文书向正在看文件的费路西的面前一丢,费路西扫了一眼,上面有一堆堆的数位,无非是1
,2 ,3 ,
4 ,5 ……等。
不加税行不行? 费路西说:这正是收拢民心的大好机会。娜琪略带嘲讽的说:你收拢民心干什么?
我的大英雄。这个……在民众中树立我的良好形象总是有好处的。你以为你是口号均田免税的义军头领还是反抗奴隶主的奴隶英雄?
历史看多了吧。专业的娜琪对不专业的费路西说:不收税我们官署上下文官吃什么暍什么? 各项公共事务的支出怎么办? 我们郡的政务体系又如何运转?
除非你给我挖出一个宝藏来。费路西一发狠的说:那就加多一点,加它个百分之二三百,正好一并解决了边防军的军费缺口。那样的话……娜琪更狠狠的用手指头点了一下费路西的脑门说:海原的民众恐怕会把你的房子拆了卖钱。那更好。费路西大喜的说:我去你那裹和你挤一挤。贝丝姐姐可以过来,但本小姐不收男性难民。娜琪白了费路西一眼,转身出去。
费路西目送娜琪走後,又拿起刚才的文件看起来,这是情报处弗尔比整理送来的简报。
嗯,任命莱维元帅兼任军令部大臣,真奇怪,同时担任军务、军令大臣的例子前所未有,怎么会这么安排呢,是因为没有更合适的人选了吗:北方奥萨尔郡爆发了农民骚乱事件,这个会不会形成连锁效应呢;京城不知道何人起头展开了一场口号为清君侧的活动,这个真是幼稚啊,即使皇帝陛下亲政还是会这样的,没准就是皇帝陛下在背後指示大臣,鬼才知道皇帝陛下到底是真病假病。费路西一边看心裏一边点评著。
身为地方长官的应酬实在是不少,又一封请柬送到了正在看简报的费路西的面前,费路西没有抬头,习惯性的说:叫西卡多替我去。大人,我即使赴汤蹈火也不能去了。说话的正是西卡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