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看起来精神有问题啊,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丘利曼想。就算是污蔑你又能怎么样?
丘利曼不得不提醒大祭司认清现实,不要陷於自己的幻想中,对方可是手握兵权的人物。
我要号召省的教徒和教民们斗争到底! 索斯贝洛克歇斯底里的说。
一个偏执狂,这是丘利曼对眼前人的评价。丘利曼现在後悔起海原城海神之殿被焚毁後他发给费路西一封指责性质的信件——这是他的侍从官建议的,那个都督也许是这封信刺激了。丘利曼想道,但是他却不知道更难堪的事情还在後头。
纪元1001年10月24日。
波从省经略大臣丘利曼早上来到官署办公,他坐在马车裏远远的就望见官署前面站了几排人,走近了发现都是士兵,这是谁派来的?
丘利曼从马车上跳下来,疑惑的看著士兵。
丘利曼的助理早就等候多时了,大人! 他冲到丘利曼的面前说:城外兵营的士兵部进城实行戒严了! 胡闹,没有我的命令怎么可以这样?
谁下令的? 据守备通报说是海原的都督大人下令的,东南四省部都戒严了。又是他!
丘利曼一口气提不上来憋在了胸口,缓了缓长吁道:胆大妄为,胆大妄为,朝廷叫他节制四省兵马,可没叫他节制四省地方,竟然也不经我同意就把我的辖地戒严了。丘利曼转眼看见官署门口的士兵,气也打不出一处,你们都撤了吧。丘利曼烦躁的说:这裏有巡警守卫,你们没必要在这裏站岗。但是没有人动,丘利曼的命令丝毫不起作用,一个军官走到经略大臣面前说:我们奉上司命到此,没有守备大人的命令不敢擅离,请经略大人见谅。你……丘利曼无话可说,甩手而去。
助理跟上问道:大人,要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
前几天写的信把那个都督彻头彻底得罪了,闹得现在跟鬼上身似的。丘利曼埋怨著自己的侍从官,忽然他像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一样顿住了脚,不对,若费路西他年少气盛接到那封信後,应该是忍不住而当场回信,但并没有。丘利曼想道:他这不是藉机报复,他这是早有蓄谋的立威。如果是这样,我自作主张的削减了边防军的军费岂不更给了他藉口?
他更可以因此而闹事。当初没想到这个都督是这般角色,皇帝陛下是把一个虎狼人物放在了东南啊。丘利曼只觉得自己陷入了两难的境地,费路西手握兵权,硬扛恐怕扛不过,示弱又怕费路西得寸进尺。到朝廷裏告状又没有什么证据可以告的,万一费路西朝中有人遭殃的反而是自己,就像去年的评比,听了哈兰多伯爵的意见把费路西定为最差,但偏偏就是费路西被任命为都督。
不管怎样,现在足他手中有理儿、气势正盛的时候,硬碰硬是下下之策。丘利曼估量著目前的形势作了避免冲突的打算。
丘利曼一整天都坐在办公房裏考虑那个剠头都督的问题,忽然听到门外一阵响动,门被推开了,走进来的是大祭司索斯贝洛克。
丘利曼不悦的皱皱眉头,这位大祭司当真目中无人,他的办公房难道是不经通报说进就进的?
跟在後头的是因为没有拦住大祭司而失职的侍从官,那侍从官嘴裏还在念著:祭司大人你不能这样进去啊……丘利曼对侍从官挥挥手说:你先下去吧。此刻海神大祭司索斯贝洛克的眼睛鼓的像金鱼一样,脸皮有节奏的抽动著,看来是被什么事情给气坏了。丘利曼能猜到一些原因,不外乎与街上的士兵们有关,费路西不会仅仅满足於派几个人到他的官署门前站岗的。
索斯贝洛克连喘几口气才说出话来:简直……简直……简直……他大概是一时间想不出什么词来形容自己的遭遇,所以一连覆复了几遍的简直。
丘利曼给他到了一杯水:你慢慢说。我生平从未遭到过如此的侮辱!
今天我在广场上向我的教民们演讲,竟然有一队士兵把我从台子上拖下来,他们的头目甚至还警告我不要非法集会,你说这算什么事?
我献身艾迪大神几十年来,第一次被这样对待! 这简直是毕生难洗的奇耻大辱!
丘利曼的眼光扫过大祭司的身,难怪索斯贝洛克的衣冠不整,看来他老人家在被不识神威的小兵拖下来时曾经很努力的奋斗过表示抗争。
不过丘利曼并不同情他,真是死脑筋的人。丘利曼心道:既然没有人家硬就不要硬碰硬的对著干,没有头脑的匹夫才会这么做。经略大人你说句话吧。索斯贝洛克气愤不平的说。
我说话有什么用? 士兵都是奉东南都督的命令,我可指挥不动撒多大人。又是他吗?
索斯贝洛克抬手向上一指说:我要把我的遭遇上报给京城的主教大人,一定要让这个藐视神灵的恶棍受到应有的处罚!
丘利
曼微微一笑说:这样或许有用,我看目前在东南无人可制他了。告辞了,我这就去写信。索斯贝洛克移动脚步走出屋子。
在权力的争夺中是不能轻易後退的,哪怕只後退半步,否则常常会因为收不住脚而一败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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