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却被费路西毫不留情的把他的内心深处的意识赤裸裸展示出来并肆意的嘲笑,对于已经不在乎肉体生死的而又感性的亚纳尔来说,最大的痛苦莫过于这种精神上的摧残。
费路西本人倒是无意的,他不是多愁善感的文人,也没有接触过这种人,所以费路西并不能体会到自己这些言辞的对亚纳尔打击的程度,大概他下意识里只是想通过对亚纳尔思想和行为的嘲笑而重重的刺激亚纳尔,以此打消摩兰王的自杀决心,毕竟活捉比擒屍功劳更大,费路西当然是愿意送一个活人到八世皇帝陛下面前。
亚纳尔身体一软,瘫坐在地上,嘴里喃喃着说着什么,出乎费路西意料的操起手中的短剑用力刺向自己的心脏。
费路西意外的看着这一幕,感觉自己刚才真是白费口舌啊。“这个国王嘴里好像在说:你们的报应立刻就会来的。什么报应?”费路西想。
“哀莫大于心死。”弗尔比默默地出现在费路西的身边说:“大人未免太过无情。对将死之人,何必定要诛其心不可?”
心里有点懊悔的费路西说道:“我刚才或许太刻薄了,看来某些时候对某些人来说,诛心之痛更胜于夺命。”
弗尔比没答话,他神情庄重地对着亚纳尔的屍体鞠躬,这举动引起了费路西的注意:“为什么你的身上这么多矛盾之处?”
“大人,这不是在下的矛盾,这是人类的矛盾。虽然在下为了自保而变节归顺大人,但在下亦认同遵从神谕,忠君爱国这个道理。个人行为的取舍与天理道德的矛盾,自古以来又有多少人能解决?”弗尔比一本正经的说:“在下不是圣贤……”
费路西被逗乐了:“嗨嗨,你在给自己的叛变开脱啊,还是自我麻醉?
事情作就作了,又何必瞻前想后的,像个男人行不行?“
“在下总要给自己一个活下去的理由吧,面对神灵忏悔时总要有个说法吧。”被拆穿心事的弗尔比顿时哭丧着脸说道:“大人又何些言词如刀、伤人心肺呢,不是人人都可以做得到没心没肺的。”
弗尔比话里有话的诋毁费路西没心没肺,谁让费路西刚才太不给面子了,他也只好小小的报复一下。
听着弗尔比的话,费路西没有觉察到什么,他若有所思的端详着亚纳尔的屍体:“你说神?‘凡帝王君主,为神在人世间之代言人。’这话是谁说的?
这位性格莫名其妙的摩兰王哪一点像?“
“下面的话是:杀害君王者,三神所共弃之,死后灵魂不入轮回,永受煎熬。”弗尔比一字不差的背诵着某部经书上的条文,但听起来更像是故意诅咒费路西,弗尔比嘴皮子上的报复还在继续中。
“他可不是我杀的。”费路西似乎是为自己辩解道,却毫不客气的一脚把亚纳尔的屍体踢到了涌进来的士兵前面,这动作看来是故意做给还在乎“遵从神谕”的弗尔比看的:“把这里裹起来,明天献给陛下。”
“大人,她怎么办?”一个士兵指着那位叫芭碧萝的大美人请示道。
费路西迅速瞄了一眼美人,胸部好大呀。但费路西把憋了快半年的欲望压下去,艰难的咽一口唾沫说:“押下去,和其他人囚禁在一起。”绝对不能让弗尔比看轻了我,费路西想。
第六章出人意料的转折得意洋洋的某人以征服者的姿态站在清云宫里的一处高台上,抬头点点不动的繁星,低头点点不静的火把,可惜今晚乌云遮月,在黑暗的笼罩下,摩兰王宫在他眼里模糊一片。不能欣赏自己的战利品真是可惜,费路西很遗憾的想道,我最多也就能在陛下驾临前当这一会儿的主人了,不知道皇帝陛下是会连夜进城呢,还是明日白天大张旗鼓的举行进城仪式?依陛下的生性,大概会在明天炫耀性的进城吧,费路西忽然又想起,八世皇帝陛下之前曾经说过,要在清云宫举行封赏大典,那么他撒多。费路西会……
“嘿嘿嘿嘿。”高台上一个年轻的将军旁若无人的傻笑着,沈浸于美梦中的他心动神游飘飘然的差点从这高台上飞下去了,如果不是旁边的弗尔比拉住了他,如果不是栏杆挡住了他,清云宫或许就会上演一幕空中飞人的好戏。
“我是不是跟错了人?”弗尔比怀疑的想:“这傢伙怎么看也是小人得志啊!”
“报~~”从远处传来一声叫唤,打断了费路西封爵列上的遐想,眨眼工夫,这名士兵气喘吁吁的已经跑到费路西的身前:“大事不好!我军败了,已经向南方撤退了,请大人定夺!”
就是晴天霹雳也不如这一句响亮震动。
“怎么会?你敢谎报军情?!”大惊的费路西抓住士兵的衣领。“千真万确,从北方突然杀出一支军马,我军猝不及防下遭受重创……”士兵那慌乱的眼神和焦灼的语气告诉费路西,他说的是真的。
费路西松开手,心里翻江倒海般的紊乱,他仍不敢相信这个事实。就凭白日所见,那样低素质的摩兰军即使反攻,神英军又怎
会遭到重创?即使神英军一部份部队损失惨重,但又怎么会军败北撤退?摩兰最精锐的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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