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陛下特遣撒多费路西至中央第一军团效命,由军团长法明顿中将自行安排。
“真是个令人头疼的事。”法明顿说。
他的侍从官奇怪的看了一眼上司,道:“这没有什么吧,随便打发他做个事不就行了。”
“你不明白,这个费路西是个败逃回来的人,还当众顶撞了陛下。但是陛下把他送到我这里来,说的又语焉不详,要不要降职处罚?也没说清楚。陛下到底是什么心思?我们别杵逆了陛下的想法。”
侍从官心里不以为然,军人就应当有军人的风度。
像法明顿这样敏感的对皇帝的想法猜来猜去,那是无聊的政客们的表现。陛下也许只是一时仓促没想到太多而已,何必这么胡猜乱想,军人的心思应当用在战场上。
第二章卡梅申的对峙7月16日,神英八世皇帝抵达塞林城,随从而来的还有那一万近卫军,费路西也跟着来了。
布里昂元帅遭到了陛下的训斥,看到年近花甲的元帅面容惨淡的从行宫里出来,各种各样的谣言已经满天飞起,据说陛下有临阵换帅的意思。随后一道皇命发出,下令大军次日开拔,前往卡梅申地区,敌军的主力就在那里。
参加了御前会议的法明顿中将神色如常的回到自己的营地,又有谁知道他心中的兴奋呢。今天在陛下面前表现不错,他想道。
有一个人早就等候法明顿多时了,他就是被遣送到中央第一军团效力的费路西。“你好,军团长大人。”
费路西先开口道。
“哦,原来是撒多啊。”法明顿亲热的说道:“你能到我这里来,我们军团真是有幸。”
“哪里,在下一介败将,陛下不以为无用,发配在下到大人这里军前效命而已。”
“不知道你愿意做什么?”法明顿边说边观察着费路西的神情。
“随便,在下无所谓的。”费路西意兴阑珊的道。
法明顿心里想,他看起来无精打采的,士气不高。
“这样吧,因为后继部队还没有上来,所以陛下命令我们中一军团留下一部分兵力组成临时兵团,留守塞林城,直到有新的部队前来接收防地为止,大约有几天的功夫。这个兵团长位置还是空缺的,你若不嫌弃的话就担任吧。”法明顿的安排可谓用心良苦,主力军团管辖几个千队的兵团长和费路西原来担任的杂牌军的万长相比,名义上降了职,实际上却又是基本持平,这样各方面的面子都照顾到了。
“行。”费路西说。
第二日大军出发,费路西在城头目送大军远去后,检阅了一下留守的部队,有一个千骑队、一个长弓千人队和三个普通千人队。中央军团的精锐之师果然不同凡响,与他原来的那支杂牌军犹如云泥之别。骑兵们身披链甲,手握长枪,头盔在阳光照射下闪闪发亮。
长弓兵个个都是膀大腰圆的家夥,手里拿的是将近一人高的巨弓,他们的箭长达一米,如果不是体格强壮,如何玩得动这样的弓箭,这种长弓的杀伤力可以穿透普通的铠甲。即使那些看起来平常的步兵也是军容严整,一切有度。费路西感叹道,这样的五千人足以对付两万杂牌军。
塞林城是北伐军很重要的一个前进据点,所以才会留下这样一支精兵守卫。
“这几天大概不会有什么事情。”费路西想道:“就等着后继部队前来接班吧。”他派出一些斥骑去附近警戒,然后就回到住所歇息了。他的临时住处是一座旅馆,兵团的指挥部也设在这里,这个旅馆的主人中了大奖,他的产业被征作军用,很荣幸的为中央第一军团下属的塞林留守兵团提供免费服务。
摩兰的总帅亚兹拉尔自从突袭回来后,始终没有就下一步正面发表过自己的看法,总是含含糊糊的使人捉摸不透,而且除了下令加派人手打听情报之外,没有任何的指令。稳妥派和会战派仍是天天辩论,吵得不亦乐乎。
对于元帅的沈默,稳妥派并不担心,元帅的无所作为本身就说明了一种小心求稳的态度,况且亚兹拉尔元帅一向就是个谨慎的人,他们相信元帅最后会听从这一边的意见的。
以第三军团的军团长帕斯科为首的会战派早坐不住了,他们天天求见元帅,要求出战。
当神英北伐军主力向卡梅申地区前进的消息传来后,亚兹拉尔在大账内召集了众将,大家都知道元帅作决断的时候到了。
“我决定…”亚兹拉尔说道,军官们屏住了呼吸。
“迎战敌军。”元帅的四个字一出口,帐内嗡嗡声顿起,元帅的决定似乎是很出人意料的。
亚兹拉尔挥挥手,示意安静下来,继续说道:“我做这个决定是有原因的,我认为现在是有利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