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瞄准。在我的箭用完之后,我试着把他们的箭投回去,但他们的盾牌防御这种小箭是绰绰有余的。
托伦星人还没有冲到可以和我们进行肉搏战的距离就已经损失过半,大部分都是被我们的箭和梭镖消灭的。我拔出剑,等待着。他们的人数仍远远超过我们,可以以三对一。
当他们离我们有1O米远时,使用环形刀的人们有了用武之地。尽管那旋转的环形刀很容易被发现,而且需要半秒钟才能射中目标,但大多数托伦星人的反应也是同样的迟钝。他们只会举起盾牌,挡开飞来的利刃。这时,锋利的刀刃就会轻而易举地劈开他们的盾牌,就像嗡嗡响着的锯子切开纸板一样。
和托伦星人开始进行肉搏战的时候,我们首先使用的是铁棒,这是些长约两米的金属棒,上端逐渐变细,两边开刃,成锯齿状。托伦星人简直就是些冷血动物,他们毫不畏惧,视死如归,直接用手抓住铁棒前端锋利的刀刃。在你想把铁棒从已经死去的托伦星人的手中拔出时,另外的托伦星剑手就会挥舞着1米多长的弯刀把你劈死。
除了长剑外,托伦星人还使用了一种类似砍刀的武器,但它可以伸缩自如,前端是约l0厘米长的挂满了倒钩细线。这种武器十分危险,即便是它第一次没能击中目标,那些带着倒钩的细线还可以弹回来,令人防不胜防。实际上,这种武器的命中率极高,它可以绕过盾牌,缠住我们的踝关节。
我与列兵艾里克森背靠背站着。靠我们的剑,我们还可以坚持一些时间。
当托伦星人减少到不足三十人时,他们转身开始撤退。我们跟在他们的身后向他们投梭镖,又消灭了三个。但我们并不想恋战去追赶他们,以免他们被逼急了又返回来和我们拼命。
我们只剩下二十八个人站在那里。差不多十倍于这个数字的托伦星人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但这还是不能让人满意。
他们前来增援的三百人很快卷土重来。要是这样,我们就撑不住了。
我们从一具具尸体上把箭和矛拔出,没人去收回那些尖头铁棍。我清点了一下人数,查利和黛安娜仍然活着。希利波尔成了尖头铁棍的牺牲品之一。其余还有两位军官,威尔勃和斯德罗夫斯基。鲁德科斯基还活着,但奥尔班中了一箭。
经过一天的等待后,我们发现,敌人可能决定展开消耗战,而不是重复地面战。箭持续不断地从各个不同的方向射进来,但不再像以前那样密集,而是零零星星、三三两两的。谁也不可能永远保持警觉,每三四个小时我们中就会有一个被击中。
我们轮流休息,每次两个,到静态平衡场发电机的上部睡觉。其他人则坐在战斗机的正下方,那儿最安。
时不时地,一个托伦星人会在静态平衡场的边上露出头来,显然是想看看我们还剩下多少人。有时候,我们会向他射一箭,只为了练习一下箭法。
几天后他们不再向我们放箭,我想他们的箭可能已经耗尽了,也可能是因为发现我们仅剩下二十几个人的缘故吧。
还有另一种可能。我取来一个尖头铁棒,走到静态平衡场的边缘,把铁棒伸到外边约1厘米处。当我把铁棒抽回来时,我发现铁棒的顶尖部分已经熔化。我给查利看了看,他前后摇了摇身体(穿着作战服点头时就是这副模样)。这种事以前发生过,是在有一次静态平衡场工作失常时发生的。他们想用激光对静态平衡场进行饱和攻击,等我们惊慌失措关闭发动机时,趁机动手。他们此时可能正在自己的飞船上玩着托伦星版的皮纳克尔纸牌游戏。
我极力地理清自己的思路。在这种充满敌意的恶劣环境下,人们很难使你的思想长时间地集中在一件事上,感觉似乎都不存在了。每隔几秒钟你就得抬头观察是否有敌人的箭袭来。查利说过什么,就在昨天,我极力地想回忆起来。当时他的主意不可能有用,可他究竟是怎么说的呢?终于,我记起来了。
我把大家集合起来,在雪地上写道:把新星炸弹从飞船中卸下。运到静态平衡场边。转移静态平衡场。
司德鲁科知道飞船上存放工具的地方。幸运的是,在启动静态平衡场的时候,所有的通道都是开着的。通道都是电子控制的,要是当时关闭了的话,就会被冻住。
我们在发动机舱找到了一套扳手,然后来到驾驶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