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甜腻,吃了它,这是免费的。但是如果你不吃,鲁德科斯基就把碟子收了,把甜点倒入一只发酵桶里酿酒,然后给你开据一张十美分的凭单。这十美分的凭单积攒起来可以买酒。他共有两个发酵桶,一个在酿酒时,另一个就用来收集甜食。
鲁德科斯基酿造的酒卖十美元一升。五个人一个星期每日三餐的甜点都倒掉,凑起来约可买一升酒。这些酒足够开个晚会了,但还不至于损害他们的身体。
黛安娜告诉我这件事,并带来一瓶鲁德科斯基酿的酒。这酒的口味真是糟透了,经过这么多人的手传到我这儿,一瓶酒才下去了几厘米。
这酒有一种草莓和蒿子混合起来的味道。黛安娜很爱喝这酒,她痛饮起来,我只倒了一杯,兑上一些冰水,喝了两口就不喝了。没过一个小时,黛安娜就喝得大醉了。我只倒了一杯,而且没有喝完。
我并没有更多地留意黛安娜,只是听见她在喃喃地说些什么。突然,她扭过头来,像小孩子那样毫不掩饰地紧紧地盯着我。
“威廉少校,你遇到真正的难题了。”
“问题再大也赶不上你明天早上将要遇到的麻烦,黛安娜中尉。”
“哦,是吗?”她醉醺醺地把手在面前摇了摇,“我顶多来点维生素,打点葡萄糖就行了。你那问题才是真正的麻烦。”
“听着,黛安娜,难道你不想让我——”
“你应该和威尔德思谈谈。”威尔德思是男性性生活顾问。“他很善于设身处地为别人着想,这是他的工作。他可以使你——”
“这我们以前谈过,还记得吗?我只想过和从前一样的日子。”
“我们谁不想那样,”她一边说一边擦去眼角流出的泪水,我敢说那泪水至少百分之一是酒精。“他们都叫你老顽固,不,他们——”
她盯着地板,然后抬起头看了看墙:“他们都叫你老怪物。”
我以为还有比这更难听的,看来这也就到头了。“没关系,哪个长官没有外号呢?”
“这我知道,但是——”她突然站了起来,身体摇摇晃晃的,“我喝多了,得躺下。”
她转过身去,伸了个懒腰。这时,她衣服上的拉链打开了,她抖了抖身子,衣服滑落在地。她踮着脚尖走到我的床边,拍了拍床垫说道:“来吧,威廉,你可没别的机会了。”
“看在基督的分上,这不公平。”
“没什么不公平的,”她咯咯地笑道,“再说了,我是个医生,这决不是心血来潮,不会出事的。来帮我一把。五百年都过去了,怎么这乳罩还是在背上系扣。”
在这种情况下,有的人可能会帮她宽衣,然后悄悄地离开;有的人可能会不顾一切夺门而出;而我两者都不是,所以我走上前去,已经无法控制自己压抑已久的欲望。
幸运的是,还没等好事开始,她就昏睡了过去。我在一旁长时间地欣赏着她的胴体,抚摩着她的肌肤,最后给她穿上了衣服。
我把她抱下床来,这时我突然意识到假如有人看见我把她抱到她的舱室,她就会成为所有人的笑料。
我给查利打了个电话,对他说我和黛安娜一起喝了点酒,黛安娜可能是醉了。我问他能不能来陪我喝点,然后帮我把黛安娜送回去。
查利敲门时,黛安娜已经和衣坐在一把椅子上睡着了,不时发出轻轻的鼾声。
他朝她笑了笑说:“喂,大夫,救救你自己吧。”
我把酒瓶递给他,他凑上去闻了闻,然后朝我做了个鬼脸。
“这是什么鬼东西,威士忌吗?”
“是那些厨子做的。”
他小心翼翼地放下酒瓶,好像是怕它爆炸似的。“我想不会有人再喝这玩意儿了,这简直是毒药。她真的喝了吗?”
“这还用问吗?厨子们也说这种酒还没实验成功,可别的风味确实是不错的。黛安娜就喜欢这一种。”
“我的天……”他笑出了声,“见鬼,你说怎么办?你抬腿我抬胳膊,怎么样?”
“不,我们每人扶她一只胳膊,尽量让她自己走。”
当我们把她从椅子上搀扶起来时,她轻轻地哼了一声,然后睁开眼睛朝着查利说了声:“你好,查利。”随后就闭上眼睛,任凭我们连拉带拖地把她弄回了她自己的舱室。路上没遇见任何人。我们进去时,黛安娜的室友拉森妮正在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