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九个小时里(飞船时间)一直在试图追上我们,战斗开始时,敌飞船的速度略高于光速的一半,这是与Aleph号塌缩星相对而言。以‘希望号’为参照,敌飞船的速度仅为三十个天文单位。与我们相对而言,它的航速是光速的0,47,这样我们便在九个小时后在同一时空相遇了。导弹是在0719飞船时间发射的,并在1540时摧毁敌船,两枚超光速离子炸弹均在敌目标一千公里的范围内自动引爆。
“这种导弹的推进系统实际上就是两颗超光速离子炸弹。它们以一百节的速率均衡加速,直到敌飞船或其他目标将其引爆。
“我们预计将不会有敌人飞船来袭。在五个小时以内,我们与Aleph号塌缩星的相对速度将会保持为零。然后,我们就开始返航,航程约二十七天。”
舱内响起了一片唉声叹气的声音。他说的并不是什么新闻,但再听一遍,我们并不在意。
飞船以两引力的速度持续飞行了一个月,这期间,我们不断地进行着枯燥乏味的身体和战斗训练。这时,我们首次看到了即将向其发起攻击的行星。是的,先生,他们是来自外空的侵略者。
这颗行星呈月牙形,闪烁着刺眼的光芒,离我们有两个天文单位的距离。当我们离这颗行星还有五十个天文单位时,上尉就测定出了敌人阵地的位置。
我们的飞船以一个弧线形的轨道、以行星的球体为掩护,逼近敌人基地。这并不是因为我们想进行偷袭——恰恰相反,敌人已经对我们进行了三次进攻,但都没有得逞——而是意在使我们的飞船处于更好的防御位置,起码在我们着陆前是这样。到那时,就只有飞船和乘务人员享受这安保障了。
这颗行星的自转速度很缓慢——每十天半才自转一周——所以,我们飞船只有在距其l50000公里的地方才能进人它的静止轨道。这会让飞船上的人感到非常安,因为在飞船和敌人基地之间隔着6000英里的山脉和90000英里的空间。但这也意味着我们这些登陆作战的人们在与飞船上的作战指挥计算机联系时将有整整一秒钟的时间差。对我们来说,这是极为不利的。这瞬间的差距,就足以令人丧命。
给我们的命令十分笼统,只是说让我们攻击并且占领敌人基地,同时尽可能不破坏敌人的装备,而且至少抓一个俘虏。但在任何情况下,我们都不能被俘。这并不是我们自己能决定的。一旦谁有被俘的危险,作战指挥计算机就会发出脉冲波,引爆其作战服动力装置里储存的微量钚元素,顷刻间,遇险者就会化为灰烬。
我们分乘六艘侦察飞艇,以六节的速度离开地球“希望号”飞船。每艇搭载十二人。每艘侦察飞艇自选轨道,分别前往离敌人基地108公里的集合地集结。同时,我们还发射了十四艘遥控飞艇,用以干扰敌人的防空系统。
着陆时我们几乎没有遇到什么麻烦,只是有一艘飞艇受到轻微损伤,艇壳一侧的部分阻燃材料被熔毁。但这并没有影响飞艇的作战功能,返航穿过大气层时,只要适当减速就能确保安返回。
我们迂回前进,最先赶到了集结地。在那里我们碰到的唯一麻烦是,集结地实际上是在水下4公里的地方。
我把这一情况立即传递给了在90000英里上空飞行的飞船上的计算机,然后按事先设计好的计划实施着陆,就像是在陆地上降落一样:关闭火箭发动机,降低高度,刹车减速,触水,弹起,又触水,再次弹起,最后沉入水中。
要是我们改变一下着陆地点,在陆地上降落可能更好。虽说我们的飞艇并不怕水,但飞艇的外壳不足以承受4公里深的水所形成的巨大压力。科梯斯上士和我们同在一艘侦察飞艇上。
“上士,赶快让飞船上的计算机帮我们一把,要不我们就——”
“住口,曼德拉。相信上帝吧。”不知为什么,“上帝”从科梯斯的嘴里说出来,就显得不那么崇高了。
这时突然响起了两声似乎什么东西充气时发出的声音,我感到背后的压力增强了,这意味着飞船正在上浮。
“是漂浮袋吗?”科梯斯根本没有理睬这个问题,也许他自己也一无所知。
正是漂浮袋。我们的侦察机上浮到离水面1O至15米的地方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