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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有荣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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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战,“或者你有更好的办法脱离魔掌?”

    看守甲沉思了三秒钟,表情慢慢地显得无比悲痛。

    俩人不约而同看向茅厕里的……某物……

    “不行,我……我呕……”看守甲发疯地拒绝道。

    “兄弟啊!到了这份上,命最重要呀!脸又算得了什么!”看守乙苦口婆心,泪流满面,“身为男人,我不是不理解你的心情,可是大丈夫,能屈能伸,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看守甲终于壮士断腕,看守乙终于破釜沉舟。

    臧封第等得快要睡著了,这两个人怎么那么小家子气啊,连道歉的机会都不给她。正想著,门“啪”地打开了,当当当当!两“人”跳了出来。

    “想玩吗,那就来吧!”看守们气壮山河地吼道。

    臧封第目瞪口呆地看著两个赤裸上身,满脸秽物的家伙,片刻后飞起两脚。

    “神——经——病——啊——”

    “冬苑这个地方怎么连看守都是疯子?受不了了!”臧封第两脚疾走,满心愤懑,“为人师表的一定都是衣冠禽兽,为人弟子的一定都是人面兽心,变态死了,无耻死了!”

    空气中传来一声冷冷的呵斥,好像一支利箭穿透晨雾:“慢著,什么人!”

    臧封第回身一拳,“你姑奶奶!”

    对方迅捷地接住她的攻击,冷哼一声,“想当我姑奶奶,你还早几年。”

    臧封第吓了一跳,这拳可是生平第一次被挡下来,想她满身怪力,小时候排队买王二那家的黄桥烧饼,一拳头就把前面一溜队伍像推骨牌似的打散了。

    “有两下子,看咬!”

    对方一把捏住她的拳头,把她往前一拉,沉着声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凶犯吗?”

    臧封第瞪眼一瞧,晨雾初散,注视著她的那双眼睛炯炯有神,深邃的如黑暗中的珍珠。眉梢微挑,浓若墨剑。啊,好一个美男子……

    不过臧封第是绝对不可能想出这样的形容词来的,她能想到的只有:哦呀,这眉毛真是“贼”浓啊,这眼睛真是“贼”亮啊,这嘴唇真是“贼”薄啊,这鼻子真是“贼”挺啊,这皮肤真是“贼”白啊,这个人长得真是“贼”像“人”啊。

    她脱口而出:“我要为你写一首诗。”

    “啊?”仲狩没料到她愣了半天竟然冒出这么一句话,凌厉的眼神不由得滞了一滞。

    臧封第不顾他的迟滞,兀自朗诵道:

    “你长得好像人啊,

    真的,好像好像人;

    非常像,特别像,如此如此像;

    那么的像。

    极其像,贼像,简直像死了!啊——”

    她慎重地拖长声音,然后轻柔地坚定地接下去说:“……完。”

    仲狩脸上的肌肉开始抽搐,“宋佚……”

    “嗯?”臧封第听到了关键性词语,“宋佚,莫非你就是?”

    仲狩开始拉扯臧封第的脸皮,“宋佚,一定是你化装成这样来耍我对不对?普天之下只有你做得出这样的诗,还正儿八经地对著我念!”

    “啊!”臧封第惊恐地看著那只逼近的手,大叫道,张嘴就是一口。

    “哦!”

    神清气爽来到学苑,霍橙逸准备今天继续带领大家去找冬苑的人结梁子。要揭某个人的短就必须先摸清楚他是什么性格,如果是宋佚的话,什么迷路、认错人、记性差根本不是糗事,说不定他还会引以为荣。

    来到冬苑松派大门口,意外地发现他们舍弃了闭关政策,门户大开。霍橙逸也不客气,立刻长驱直入,直捣黄龙,昨天一片混乱的骑射场上更显狼籍,好像没有收拾,而且还经过了一场毁灭性的混战。

    他们好像在吵架的样子,其中一个说:“既然是会长,就不能姑息养奸!我坚决要求由学生亲自审问凶手!”

    台上的仲狩道:“尚未确定那女子是不是跟这次学生失踪事件有关,也不能确定是否有同伙,在那以前,我会申请把她暂时监禁在冬苑里。”

    底下的学生也不甘寂寞议论纷纷:“不是凶手干吗夜闯冬苑,还打晕了两位看守把他们扔进茅厕里?”

    “就是,还把仲狩会长咬伤。”

    “而且披头散发,穿著兽皮,面目狰狞,简直就是传说中的衣冠禽兽。”

    哦呀,等一下,大家口中所描述的那个凶手,给她的感觉怎么那么像封第啊?

    “人呢?”霍橙逸要确定一下。

    几个学生转

    过头来,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与你何干?”

    “那个可能是我朋友。”

    此言一出满场皆惊,“你们,秋苑竟然是幕后主使?”

    霍橙逸对这个形容不甚满意,“人呢?”

    “既然有人自愿扛这个罪名就让她去认好了,喂,带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