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凝重。银翮安抚完蛮它回到正殿的时候,只听夕莱愤愤不平:“兄弟义气是我的不二信条!断不能让蛮它兄弟受这委屈!”
千魅见到银翮进门,赶紧拿胳膊肘了夕莱一击。
夕莱讪讪住嘴,银翮却平和地笑了笑:“确实,不能让蛮它受这委屈。”她重新坐下,试探地看了罗刹一眼,罗刹还是一言不发,静静坐着喝茶。
银翮对妖尊们说:“你们先回去。”
妖尊们麻利起身,退出正殿,千魅边往外走,还忍不住地去瞥罗刹。
等妖尊们走后,银翮开口道:“蛮它的内丹,无论如何也要取回来的,性命攸关呢。”
罗刹这才抬了抬眼,无辜地反问:“你看我干什么?又不在我这儿。”
银翮懒得跟他斗嘴:“你别装傻,帮我想想,有什么法子能找到凰元君。”
南枭插话:“只怕你找到凰元君也没用,他拿内丹是去炼恐生的,要取回内丹,等于让他放弃恐生啊,他怎么会肯?”
“他炼恐生是他做贼心虚!”现在一提到凰元君银翮就气不打一出来,“我揍他一顿他就老实了!不肯也得肯!”
看银翮气成这样,南枭撇了撇嘴,不说话了。
罗刹问道:“你前面提到的无极斋,是他住所?”
银翮压住火气,点点头:“嗯,无极斋在九霄之上,乍看只是寻常木屋,有专门解锁的符咒。”
“那就是说——”罗刹转头看着银翮,“他如今有造空间的本事。”
银翮一愣,确实如此!银翮来了灵感:“这是否与你的幻境相似?”
罗刹不以为然:“不。我的幻境在哪儿都能凭空建起,靠的是意识,是虚幻的,有点类似梦境。但无极斋是实实在在的,是基于原有的建筑进一步地创造,是真实的空间。”
银翮似懂非懂:“所以……呢?”
罗刹难得没有嫌她傻:“他对着原来的木屋施法,能立起一个以法术建成的空间。也就是说只要有对象给他施法,他就能搭建一个新的空间。”他耐心地说道,“那么,只要施放更强的法术,就能破解。你去对那无极斋试试就知道了。”
“你觉得他就在无极斋?”银翮问。
“嗯。”罗刹淡淡道,“灯下黑。”
银翮对罗刹有点崇拜了:“到底是十七万年的脑子啊!”
罗刹不屑:“是你们太过蠢钝。”
银翮有些振奋,恨不得现在就冲去无极斋。
南枭摁住她:“你别贸然地去,凰元君八成已经炼了恐生了,万一动起手来……”
“他敢!”银翮打断道。
“他有什么不敢?”罗刹忽而冷笑一声,“他一鼓作气得罪了多少人?还怕多你一个吗?”
银翮语塞:“我真不明白他这是何苦!”
一代凰元君,天界无量神,悟出多少道理,却不够他自知悔改!
罗刹抿了一口茶:“你跟他很熟?”
“嗯。”银翮点点头,“同住年余,当初我鬼灵觉醒,他是除了夙川以外唯一一个接受我的人……”
罗刹笑笑,直言道:“这是自然。”
银翮听出他的意思,确实,凰元君对鬼灵太不陌生了。
罗刹问道:“所以你觉得你能劝服他,是吗?”
“他不能再这么错下去了!”银翮想到蛮它抹泪的模样,心里对凰元君气极。
“可他也已经再错不到哪儿去了。”罗刹也激动起来,“十七万年来,恶名是我独自在背!他逍遥避世,施以天界些许恩惠就被尊为无量上神,这算他的忏悔么?狗屁!他避世是他不敢面对三界!施恩是为了自己心里好过一点!如今知道我还活着,他忙想着如何对付我,足以见得他这十七万年从未有过忏悔!他做贼心虚、自欺欺人!生怕我活着就会让三界知道,他才是天罚所罚之人!”
银翮与南枭都被罗刹所说的这最后一句震在原地!
罗刹深吸了口气,又重新平静了些,他哀伤地注视着手中的茶杯:“他一点都没变不是吗?”
银翮也不得不承认,凰元君明明有十七万年来忏悔自己的过错,可他从未面对过,这么长的时间,只让他更加相信自己的清白,只让他更加侥幸。他做下的恶,已经无从开脱了。
“无论如何,蛮它的内丹我一定要拿回来……”银翮有些泄气,“他若执迷不悟,我也不会手下留情了……”
罗刹恢复了理智:“幽冥术能对你手下留情就不错了。”
南枭告诉罗刹,金鳐也曾练成了幽冥术,但并不是银翮的对手。
罗刹冷哼一声:“在
我看来,三界对待修炼大抵是越来越松懈了,你们个个万年道行,可修为之纯之深,不及我那时千岁之辈。”他斜眼看看南枭,“就你这样的魔君,若遇到十七万年前的那位,能被他单手拍死一百个。”
莫名挨怼的南枭心里一股窝囊气,看在罗刹心情不好的份上,不与他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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