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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它的咽喉出传出一阵低吼,她蓝色的眼眸缀在纯白的绒毛之间,显得妖异而冷冽。随后,她拿鼻子蹭了蹭焰白的脸,才往后退了几步。
焰白支起身子不明所以地看着她,只见她眼中的蓝色气焰又是一亮,同样的一道强光过后,她又化成了人形。
蛮它一脸得逞似的笑笑:“是吧?听不明白吧?”
焰白憋屈地爬了起来:“蛮俗不堪!”
蛮它立马不服气地上前一步:“嚯!你战神这些年来灭的妖可不少!而且我族之王可是死在和你爹的那场战事之中,我们完可以说是大半个仇人!刚才没咬你已经很讲礼节了!”
“那些妖物四处作乱,若不灭之难道任由他们为祸三界?”焰白也理直气壮地反问回去。
“所以我才没咬你嘛!”蛮它没好气地白他一眼,“算了,动不动就端出一副上神架子,你还是赶紧回去守着你的天界吧,我总觉得这事儿还没完。”
焰白有些无奈,而最近发生的这一系列事情更是加深了他心中的那股隐隐的不安,一桩桩、一件件,千丝万缕地交织叠错,又让人理不出什么头绪来。一如蛮它所说的,这波浪潮似乎只是才刚刚开始往高处涌动,最后真正拍打下来的,还不知是怎样的巨浪。
无极天都·九霄·天宫
黑夜将至,这会儿已经到了夙川该去日月崖布星的时辰,他从北门来到天宫正门外,准备找影戎替自己回北门看守一会儿。结果本该守在正门的焰白却不知去向,只有影戎独自一人正专心致志地盯着结界。
夙川走上前问道:“我哥呢?”
影戎连忙对着夙川补上了礼:“见过殿下,战神殿下方才说有要事要办,也没说去哪儿,不过说是很快就会回来。”
夙川点点头:“那我在这里等他,你先去……”
“诶!回来了!”夙川的话还没有说完,影戎就指了指他的身后,随即对着正往这边走来的焰白行了礼:“战神殿下。”
夙川回过头,看见焰白白色的铠甲上沾着零星污迹,微微皱眉:“你怎么了?”
焰白神情闪烁,竟有些心虚地摇了摇头:“没……”
夙川以为焰白与谁交了手,哪能放心?:“出什么事了吗?”
“没有。”焰白尴尬地挠了挠头,带着夙川来到了一旁,才解释道,“蛮它找我,我便去了一趟岩州。”
“她跟你动手了?”夙川追问。
“哎呀,不是不是。”焰白无奈地笑了起来,“我自己不小心摔的。”
“……”夙川无语地看着他,又打量了他片刻,见他局促慌乱,夙川忽然邪笑一下,“你可知你现在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哥,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
这话说得焰白面红耳赤,急急否认道:“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看上那么个蛮横妖物?”
夙川不以为然地笑了笑:“那她找你何事?可是魔界又有什么动静?”
说到这事,焰白又重新严肃了起来,从夙川的反应来看,恐怕他也对银翮已经去过魔界的事一无所知。焰白稍稍捋了捋头绪,试探地问道:“你是不是将魔界的事情告诉银翮了?”
一扯到银翮,夙川总是不由自主地紧张,他点点头:“怎么了?”
焰白顿了几秒:“金鳐死了……听说是……银翮去了沉冥宫。”
“……”夙川大惊失色,他完没有想到银翮会如此行事——虽然银翮未曾明说,但是夙川明白,一直以来她心里都厌恶极了体内这股鬼灵之力。她抄经、避世、没日没夜地读各种艰深的古籍,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抑制住鬼灵无端的狂躁,努力地压制鬼灵的本性。而她会去魔界找金鳐,显然是为了保护天界不受进犯。早知如此,就不应该告诉她这些……
焰白见夙川满脸的自责,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安慰。而夙川越想越觉得内疚,最让他感到痛苦的,是他不知道自己能干点什么。甚至,从一开始他就一直在添乱。当初银翮体内的封印松动也是因为自己贸然渡去的千年修为造成的;到后来自己在卯刹海底托了大,更是害得银翮为了救自己而觉醒了鬼灵;现在银翮又为了保护天界,承受着她最不想承受的……
事到如今,为何越想弥补,就越是万劫不复?
夙川满目神伤,将脸深深地埋了下去:“我先去布星了。”
焰白并不明白这其中的细枝末节,但他知道,夙川一定在责怪自己没有保护好银翮。可事已至此,他纵使想安慰夙川,也说不上什么管用的话。他望着夙川远去的背影,心里百般不是滋味。
无极天都·无极斋
今早从沉冥宫出来之后,银翮就立马回到了无极斋。那会儿凰元君还在煮茶,见到银翮眼中血
色浓郁,本想调笑两句缓缓她的狂躁感。但银翮神情严肃,硬是让凰元君把到了嗓子眼里的调侃又咽了回去,凰元君眨巴眨巴眼睛:“怎么了?”
银翮皱着眉头在无极斋内堆着的书卷中翻找了好一会儿,像是并没有找到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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