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内做了个请的手势:“皇子殿下里面说话。”
南枭看都没有看他一眼,穿过豁口进了月旎宫。
一行人来到正殿,银翮围着南枭转了两圈,检查来检查去:“父君没有罚你吧?”
南枭把围着自己团团转的银翮摁在跟前:“没有,父君这回只是下令寻你,并没有动怒。”他见银翮身上的伤势已经好了大半,脸上掠过一丝惊异,随即略带敌意地瞥了站在一旁的焰白与夙川一眼,开口时却仍有礼有节:“想来二位殿下也是银儿的友人,这两日有劳二位殿下了,如今我既已寻得家妹,断没有再劳烦天宫照顾银儿的道理。”南枭草草地行了礼,“告辞。”
说着,他拉起银翮便要走。夙川一把抓住银翮,一使巧力,把她拉到了自己的身后。
南枭见状,难掩怒意:“月神殿下这是何意?”
夙川露出一股上神威严:“上回公主殿下回宫之后里里外外添了一身的伤,这次若随皇子殿下回去,皇子殿下准备再让她伤至如何?”
南枭亦拿出了自己的气势:“不劳月神殿下费心,我自会护银儿周。银儿尚有亲事在身,月神殿下擅自将银儿带到这天都来,若落人口实,毁的是银儿的名节,还请月神殿下自重。”
银翮见两人针锋相对的样子,插到两人中间,把已经快碰上鼻子的南枭和夙川又分了开来:“都是自己人,你俩这是闹什么?”她又挡在夙川跟前,委屈吧啦地问南枭,“哥哥可是抓我回去与弼黎成婚的?”
南枭又瞪了夙川一眼,才对银翮解释道:“非也……虽然父君这次并未动怒,但大婚一事也仍未作罢……若你回去,万一又和父君顶撞起来,难免又得遭罪。母上嘱咐我,如果找到你,就带你找一处避世之所躲起来。”
还没等银翮回话,夙川又抢先说道:“若皇子殿下真是担忧银翮的安危,试问三界之内,哪处避世之所比我这月旎宫更安?”
南枭哼了一声:“月神殿下拘着家妹究竟为何?银儿是我魔界堂堂公主,不容月神殿下随意消遣。”
“哎哟!”见两人又要争执起来,银翮赶紧又拦了起来,听到南枭方才的话,她也放心下来,“哥哥,我看这天都新鲜得很,你就让我再玩几天,等之后父君消了气,我自然回去。”银翮心想,这大石头墩子还说要带我去看银河美景呢,听他说得玄乎其玄,若这会儿跟南枭走了,岂不是错过了这大好眼福?
“银儿!”听到银翮居然说要留下,南枭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一直待在一边的焰白这时开了口:“皇子殿下,容我说句实在话,虽然你此番寻公主殿下并不是为了带回沉冥宫去,不过想来也是遵了魔君的旨意,才夜闯天宫。这趟无功而返,可魔界寻找公主殿下的指令却不算完。你即便将公主殿下带回魔界藏起来,也难以时时看护,若出了什么纰漏,岂不反倒麻烦?”
南枭听到这里,神情犹豫起来。见有些说动他了,焰白继续道:“月神刚才说得不错,这三界之内,眼下月旎宫便是最安的所在。何不让公主殿下在此且留几日,待魔君放下逼着公主殿下成婚的心思之后再回魔界去,彼时大家皆可放心。我与月神二人在魔界结识公主殿下,欣赏她为人豪爽,有情有义。擅自带她回了天都也是因她当时伤势沉重,虽然欠妥,但所作所为皆是为了保护公主殿下,并无其他意图。”
南枭有些动摇地思量了一会儿,又见银翮站在一边冲着自己连连点头,虽然心里还是不太甘心,但还是松了口:“那就暂且劳烦二位了,待我将魔界之事安排妥当之后,再来接回家妹。”
焰白行了个半礼:“皇子殿下客气。”
南枭紧接着关照道:“家妹体质孱弱,切莫随意往她体内注入仙法修为,以免伤其根本。”
这句叮嘱说得焰白与夙川都懵了一懵,南枭又走到银翮跟前,这会儿他温柔了不少:“等我回去安排好一切,再来接你,你照顾好自己,万事留心。”
银翮点点头:“我会的,记得告诉母上,我一切都好,让她放心。”
南枭应了一声,又冲焰白拱了拱手:“告辞。”说罢,他又化作一团黑雾,飞出了天宫。
确定南枭走后,夙川深深地松了一口气,他有些窃喜地看了眼还在身边的银翮,难掩笑意。焰白嫌弃地瞥了他一眼:“那我先走了。”
夙川这才对着焰白行了个大礼:“有劳兄长。”随即他又冲焰白得逞似的眨了眨眼。
焰白没再理他,转身出了月旎宫。
银翮打了个哈欠,本来在这天都待得并不踏实,现在知道南枭和雾姬安然无恙,她心里的大石头也终于落了地。
夙川嬉皮笑脸地看着她:“你方才为什么不跟你兄长回去?”
银翮纳闷地眨眨眼:“你还要带我去看银
河呢,听你说的天花乱坠,怎能错过?”
夙川笑得更开心了:“这么说……是因为我?”
这是什么逻辑?银翮露出一脸不解的表情,她耸了耸肩,没再搭理夙川,一溜小跑回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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