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微微噙着笑,问道:“那姐姐又是为什么要让东篱医仙这个人存在呢?”
潋绡轻垂了下目光,道:“我没有刻意要让这个人存在,一切不过是机缘巧合而已。”
“是吗?”锦衣轻轻地应了声,又问,“那我再问你,你又是为什么要配那个‘药’?”说完,他取出腰间的锦囊,朝潋绡示意了下。那锦囊是潋绡给他的,里面的‘药’丸,就是那种可以让他的眼瞳暂时变成黑‘色’的。
潋绡微蹙了下眉,回道:“那不过是为了你出‘门’在外的时候方便一些而已。”
锦衣却是微微一笑,又说:“你说过,这‘药’最重要的材料就是冥珑草。冥珑草并不太好找,而据我所知,有人几乎将国各地所有‘药’材商人手里的冥珑草以高价预定了。”话微顿,语带狡黠,道,“你要那么多冥珑草做什么?我不可能需要那么多‘药’的。”
潋绡只是沉默着。
锦衣仍是微笑着,接着问道:“你到底在筹谋着什么?”
此时,潋绡长长一叹,才道:“我不过是以备将来不时之需罢了。”
锦衣的笑渐渐深了,言道:“哦?什么样的将来,会需要这么多‘药’来……隐藏我的身份呢?”
潋绡‘露’出一抹浅笑,看着锦衣,略有些无奈地说道:“你觉得呢?”
“你一直说不愿给自己留退路,那这又是为什么?”未等潋绡回答,锦衣已经弯起嘴角,笑着自言自语道:“我真笨,居然到最近才发现。”
潋绡终究是无奈一笑。摇了摇头,才道:“不能给自己留退路,跟不给自己留退路。是两回事。心理上的退却与现实的筹谋,也是两回事。”眉梢轻挑。朝锦衣淡淡地瞥了眼,然后笑了笑,仍是有些无可奈何。
“那又如何?我只看到结果。”锦衣笑得有几分雀跃。
“行!你怎么想都成……”抿着‘唇’,摇头轻叹,潋绡说道。.,更新最快.“你该起程了。”
干脆地轻应了声,锦衣笑着点了点头,喜‘色’分明。
进去里屋,出来时,已经换了一副面容。
眉眼清俊,却是略带沧桑。一袭黑衣,更添了几分清冷萧然。从桌上取了剑,握在手中。此时,已经俨然是一个江湖剑客的模样了。
潋绡只是朝他看了眼。并没有说什么。
出了雪栀居,锦衣忽然停了脚步。
潋绡有些疑‘惑’地看了看他。
锦衣看着潋绡,突然说道:“我从来不打没把握的仗。”微微一笑。自信而笃定,道。“统领之职一定会是寒祁地。”
潋绡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我不在的时候,若有什么事。你可以找吩咐萝铃或寒祁去办。我已经传下令去,这三年里,一切听你号令。”
潋绡轻应了声。
“至于接手琼月庄一事,如今已成定局,我也不想说什么了……”锦衣眉峰微蹙,略显烦躁之‘色’。
“我会小心的。”潋绡接上话道。
锦衣侧头看了看她,神‘色’并不太高兴,但终究只是一声短叹。
潋绡轻笑了声,道:“好了,别为这事烦恼了,没你想得那么复杂。”
锦衣撇了撇嘴角,并不言语,只是抬脚又继续往前走了。
潋绡有些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衣却突然又停了,蹙起了眉头。
前路行来地布衣男子,在这样的客栈之中,并不惹人注目。但却让锦衣下意识地将目光投过去。
走近他们身边时,那布衣男子脚步稍稍放慢了些,微不可察地朝潋绡浅浅一颔首,轻语道:“薄姑娘,外头地人估计是来求医的。姑娘若是嫌麻烦,还是从侧‘门’出去吧。”
话说完,便又继续往前走了,在旁人看来,他们仅仅只是擦身而过罢了。
潋绡并没有什么神‘色’变化,只是朝锦衣看了眼。
他也正看着潋绡,目光清明。并不强求解‘惑’,只是等待潋绡的答案。
刚才那布衣男子的话,锦衣自然是听见了,当然,也多少明白了这人的身份。
既然他并没有避开锦衣,肯定是潋绡事先‘交’代地了,锦衣不认为潋绡会喜欢留自作主张的人在身边。
果然,潋绡微微一笑,道:“他就是梧桐客栈的掌柜。”
此话一出,锦衣也大概了解那人在潋绡身边是什么样的位置了。
潋绡又道:“三年前,安源银矿一案,云家,还记得吗?”
略一思索,锦衣才道:“记得。安源银矿塌方一事,捅开了个滔天大案。牵涉其中的官员不计其事,当时父皇惊怒异常。而云家是安源第一富商,当时也被问罪的,满‘门’抄斩。直到临刑前一天,才查清楚了,原来云家不过是被眼红之人拖下水
而已,根本是被陷害的。”说完,锦衣看着潋绡,似乎明白了什么。
潋绡笑着说道:“梧桐客栈的掌柜名叫吴同。”
轻蹙了下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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