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锦衣听到了,却也只能沉默。
回到苏芳苑后,锦衣握了握潋绡已经十分冰冷的手,赶紧运功为她取暖。又让她立刻躺进被窝里,迟疑了下后,自己也一起躺下来。
而潋绡只是一怔,并没有拒绝。
等到潋绡渐渐睡去之后,锦衣才似乎是轻叹着一声低语:“那你又到底是苍鹰,还是凤凰呢?”
一室的静默,无人回答他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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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锦衣醒来的时候,本是想悄悄离开的,可潋绡大概本就睡得不深,仍是被他吵醒了。
半睁着双眼,神色迷蒙,过了会,似乎才清醒过来。
“还早,再睡会吧。”已经穿戴整齐的锦衣俯在她耳边轻声一句。
低低地应了声,潋绡又闭上了眼,可下一瞬,忽然又睁开了,目光清亮,明显是彻底醒了。
瞪着锦衣,半晌才道了句:“昨晚你怎么又歇我这儿了!”
闻言,锦衣禁不住笑了笑,道:“姐姐不是没赶人嘛,怎么这会倒跟我算起帐来啦。”
轻哼了声,潋绡也坐起身来。可刚坐起,瑟缩了下,仰天一躺,赶紧又窝进了被子里。
这让锦衣忍不住笑了起来。
但自然又惹来潋绡的一记冷眼。
“反正没什么事,再躺会吧。外头可冷得很呢。”替她将被子盖严实了,锦衣便打算出去了。
但潋绡却突然问道:“锦儿,你最近在忙什么呢?”
锦衣怔了怔,才回道:“没什么啊,还不都是那些事。”
潋绡没再继续问,只是脸色沉了沉,看了锦衣好一会,才道:“那为什么不敢看着我?”
这让锦衣禁不住一叹。
在床边坐下后,似乎犹豫了很久,才道:“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父皇将那份密报交给我处理了。”
“哪份?”潋绡下意识地问了句。
锦衣只是看了看她,没有回答。
还能是哪份?
刚问出口,潋绡便知道答案了。
“父皇这一招,还真是够狠的。他就不怕你干脆跟镜家合作吗?”
“父皇知道我不会。”锦衣只是平淡地回了句。
“上次乾云门附近的刺客,父皇下令停止追查,是不是跟这事也有关系?”潋绡又问道。
“那时候我也觉得奇怪,不过现在看来,大概父皇想物尽其用吧。”锦衣的语气仍是有些漠然,似乎事不关己。
“嫁祸给镜家?怎么也说不通吧?镜家会派人刺杀你?”潋绡提出了疑惑。
“姐姐,很多事,只要刻意安排起来,黑的也能变成白的。”
这样的事,这些年,锦衣怕是接触了不少的,早已经习以为常了。
他的话,潋绡自然也是明白的。
轻叹了下,才又问道:“那你到底打算怎么处理那份密报?”
“姐姐还是越少知道越好。”
不知道为什么,潋绡忽然地觉得烦躁起来。
锦衣却是突然俯下身,轻轻地抱着潋绡,说道:“别问了,好不好?”
潋绡没有应声。
“好不好?”锦衣又是一句。
“锦儿,我只是有些害怕,总觉得会发生什么意料之外的大事。”
“有什么好怕的,姐姐有锦儿保护着呢。”
潋绡微微一笑,却并没有安下心来。
“锦儿,你说,如果我去求父皇……”
“断了这念头!”潋绡的话还没说完,便被锦衣打断了。
他放开潋绡,目光紧紧地注视着她,神情略有些暗沉,道:“父皇是什么样的人,姐姐难道不清楚吗?”
“锦儿,我怕的不是父皇对镜家出手,这是早已有心理准备的。我怕的是母后会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来。她不太对劲啊,给我的感觉,好象完对父皇死心了。”
那个向来温婉沉静的人其实是十分骄傲而决绝的性子。
“那我让暗卫小心看着,别担心,不会有事的。等这事过去了,姐姐再劝劝母后吧。”锦衣低声劝慰道。
“锦儿,如果今日,父皇要杀的人是我,你会什
么也不做吗?”
“胡说八道什么呢!”锦衣禁不住斥了声。
“其实你我都明白的……”
锦衣却突然站了起来,沉声一句:“那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带着隐隐的怒意。
潋绡一下愣住了。
“你想要帮母后,所以想保住镜家。那然后呢?牺牲掉我吗?在父皇眼里,镜家与我是绝不可能并存的!除非我不做太子。可是我如果不做太子,没有人会放过我这个威胁帝位的人的。我没有退路的,只能让自己往上走,只能让自己更强大!这一路上,我必须放弃很多东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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