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会开吧。
潋绡十分喜欢那些奇花异草,宫里那一池血色红莲,也是锦衣找人移植来的。
这时,潋绡突然又听到利剑出鞘的声音,然后白影晃过,便见锦衣悬空浮在那花海之上,执剑起舞。
这一方景致,美得惊人。
只是,潋绡却是忍不住感慨,锦衣的轻功,竟然已经到了如此境地。
忽然地,锦衣俯下身,长剑划过,一瞬间带起无数玉色花瓣。只是,那些花瓣竟是没有落下来,环绕在他身边,随剑轻扬。
下一刻,却见锦衣长袖一拂,所有的花瓣竟是朝潋绡这里飞来,而后在她面前缓缓落下。
随后,锦衣收了剑,站在她面前,眉眼含笑。
“姐姐,漂亮吗?”带着几分孩子气的得意之色。
潋绡却是带着一些恼意地瞪了他一眼:“辣手摧花!”
这让锦衣禁不住眉一横,回道:“姐姐这话真是煞风景,亏得我费心折腾呢。”
潋绡忽然地笑了。
“原来姐姐耍我啊!”话音落下,锦衣便掷开了剑,空手一招抓来。
其实,以锦衣的功夫,要想胜过她,自然是轻而易举的。但事实上,忌惮着潋绡身上的毒,却总是缚手缚脚,施展不开。
突然,锦衣撤了招式,一下朝潋绡扑过来。
这让潋绡禁不住怔了下,手一顿,便正好被锦衣被抱住了。
“哈,我赢了!”
锦衣的身上,隐约带着琼花的沁人幽香,这种香,突然地萦绕在身边,似乎整个人浸在了那清香里,这令潋绡一时间有些回不过神来。
反应过来时,忍不住呵斥道:“有你这种无赖招式的吗?”
“可是很有效啊。”锦衣松开潋绡,笑得一脸得意。
此时,原本身边的那股清香也随之散去,潋绡却是忽然地有些怅然若失。
..
“姐姐在想什么呢?”
听到锦衣的声音,潋绡才忽然发现自己有些心神恍惚。
潋绡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看着那一地的花瓣,愣了会后,一拂袖,劲风卷起一地的花瓣,落向旁边的湖里,却是没有一瓣浮在水面上。都被她用劲力一压,沉到水下去了。
可是,随即,潋绡却是怔怔地看着只是清波微澜的湖面,一时间有些心思纠结难解。
而锦衣也没再问什么,只是往前走了两步,站在湖边看了会后,回过头来,有些无奈地笑了笑,道:“姐姐还真是怜香惜玉啊。”话里似乎带着调侃的意思。
今夜本是月色明朗,可正因为如此,背着月光而站的锦衣,让人无法看清那眼底的真实情绪。
潋绡只是下意识地笑笑,回道:“我替你毁尸灭迹啊。”
“是吗?”锦衣只是漫不经心地应了句,而后轻轻侧过身,朝月下那片雪色琼花投去冷淡的一眼。
可是,这一侧身,月光落下来,映出眉宇间隐约的神色,却是分明的迷惘。
潋绡禁不住皱了下眉。
“姐姐,我们回去吧!”锦衣突然展颜而笑,扬声说道。
似乎只是一瞬间,所有的异色消失不见。锦衣仍是那个笑得兴致盎然的锦衣,爱玩爱闹,爱跟她撒娇,会在她面前耍一些近乎无赖的小手段,没有一丁点皇子该有的矜傲气质。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潋绡却是突然地闪过一丝忧虑,而它们将渐渐于心底积累起来,终有一日会化成难解的结。
..
离开琼月庄,锦衣将潋绡送到苏芳苑门口后便回了。
按潋绡向来的作息,不过子时是不睡的。而现在离子时尚有些时间,不过她稍稍感觉有些累了,想早点休息。但是,躺下之后,竟是无法入眠,心里似乎记挂着什么,怎么也放心不下。
最后,不得不起身,披了件外衣,便出了园子,朝紫净苑走去。
进了院门,往寝室的方向行去,靠近屋子的时候,却突然发现屋前的庭院里,锦衣竟是独坐在院中的石桌旁。
潋绡停了脚步,往旁边的花丛中一隐。
透过枝叶,望见锦衣手里执着一只杯子,而桌上摆着一壶……酒?
因为学习毒术,潋绡的嗅觉本就刻意训练过的,此时,凝起心神,闻到风里隐约传来的气味,真的是酒!
潋绡确实有些意外。
锦衣与酒,是她从来不会联想到一起的。
不过,见锦衣神色清朗,似乎也没喝多少。
然后,便见他忽然地叹了口气,放下杯
子,回了屋里。
潋绡依旧站在原地,若有所思。
可是,过了会,突然地,从锦衣的屋里传来一声厉喝:“什么人!”
这让潋绡禁不住一惊,一闪身,便想要冲过去,破门而入。
但随即锦衣又是一声呵斥:“滚出去!”这声音只有恼怒,却没了警戒,让潋绡一下止住了脚步。
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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