潋绡与容则的出现,让温琅有些意外,但却仍是不动声色。
然后,她似乎写了什么,撕下来,将那纸朝潋绡这里轻轻一送,平展着飞到她面前。这一手功夫,可真是不简单。
那纸飞过来时并没有什么凌厉之气,她该是示意潋绡接下而已。
可是,潋绡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手一挥,却是将那纸拂开了。
“别装了,你根本没哑。”
这回,温琅倒是真的愣住了,怔怔地看了潋绡一会,忽然地笑了,道:“好漂亮的一双眼,好眼神!不愧是战凤公主的后人!”
潋绡对锦衣说,宫里没有这个人的记录。
因为她一开始就没有进宫来,那自然是没有的。这一点,在容则这里已经得到了确认。
但是,潋绡不可能去问蓝鸢或者浮香和茹嬷嬷关于这个人的来历,毕竟,她消失的时候,她还只是个婴儿。
“你是镜家的人?”
“不错,确切地说,我是战凤公主的人。当年,是公主救了我,又将我送去习武。”她朝容则看了看,又接着说道,“后来,属于江湖的‘墨剑’退隐了,只有镜家的温琅。镜元帅与战凤公主守卫边疆,而我替他们护卫着少主和夫人,就是你的外祖父和外祖母。再后来,又随着你母亲回了王都。”
然后,温琅注视着潋绡,轻轻一笑,道:“还想知道什么?”
潋绡仍只是冷冷的,未透露出什么心思来。
“当初是为什么突然消失的?又为什么一直藏在宫里?”
闻言,温琅却是又朝容则看了看,问道:“又是容则告诉你的?”
潋绡没有回答,而一直沉默的容则也禁不住皱了下眉头。
“其实,我一直是知道的,容则在查我。当初,还真的带来了一些麻烦。不过,很不幸的是,我不能动他,因为蓝鸢和青鸾都会不高兴的。那时候,害得我做事费了不少手脚。”
这时,潋绡才沉着声,说道:“过去的一切,我不关心。我来,只是想告诉你,不要接近锦衣,更不要告诉他任何他不该知道的。”
“我不明白公主在说什么?”温琅只是漫不经心地回了句。
可潋绡并没有跟她兜圈子的打算,直截了当地说道:“我的意思是,不要告诉锦衣,他不是父皇和母后的孩子!”
“你知道?!”温琅的脸色稍稍一变,然后似乎想到了什么,又道,“难怪昨天晚上见到我时,反应那么奇怪。”
然后,她略有些嘲讽地一笑,看着容则,道:“又是你说的?看来我还是低估你了,没想到,居然连那件事你也知道。”可她突然地一怔,盯着潋绡,目光有些惊异,“不对!那件事,就算是容则告诉你的,你也不该认识我的。但昨天晚上,是确实认出我了,对吧?可是你不可能见过我的。”
潋绡只是一声轻哼,道:“我怎么认出你的,是我的事,与你何干!”
“小公主,你可真是令我意外呢。”温琅似乎是真的很高兴的,目光和语气里,透出的明显是愉悦之色。
潋绡没有说话,只是目光沉沉地盯着她。而后温琅似乎明白了什么,点了点头,道:“好,我答应你!”但话锋一转,“不过……公主跟我学武如何?”
“不必了!”潋绡又是很干脆地拒绝了,“容则可以教我。”
闻言,温琅怔了下,朝容则看了看,忽然地一笑,道:“公主若是学了容则的轻功,再配合我的毒术,即便是武功天下第一之人,也奈何你不得。”
说完,她只是看着潋绡,目光自信而笃定。
潋绡没有说话,可是,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动心了。以她的身份,这轻功和毒术,可比剑术刀法之类的要有用得多。
所以,她迎上温琅的目光,沉默片刻后,浅浅地露出一抹微笑,道:“好。”然后,又漫不经心的问道,“那……锦衣到底是谁的孩子?”
温琅的脸色稍稍沉了下,才回道:“如今,殿下是皇子,将来会是太子,是皇帝。这就是唯一的事实。”
“你是唯一知道锦衣真正身份的人吧?”跟温琅确定这一点,潋绡也是为防万一。
“不错。”
潋绡忽然地一笑,语气却是有些森冷,道:“那……你死了,不是更好吗?”
这话却没有引来温琅丝毫不悦,事实上,她反而是笑了,然后说道:“公主跟我当年想的一样呢。”
潋绡只是静静地等着她的下文。
“我并不是装哑,事实上,五年前,我的声音才恢复的。那时候我中了毒,命虽然救了回来,却哑了。”
“是……茹嬷嬷?”潋绡并不太确定。
“怎么可能!她就算要害我,也不可能那么傻,会去用毒。这天底下,还没有人能毒到我。”
潋绡忽然地一怔,又道:“是你自己?!”
温琅朝潋绡看了看,又是一笑,点了点头。
“为……”潋绡想问为什么,却又没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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