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所说,暗中教我吧。”
容则微一怔,便应了声“是”。
“还有……别让锦衣知道。”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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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则带着她一直往东而去,出了皇宫时,潋绡轻轻皱了下眉,但并没有问什么。
然后在到达城外某座庄园不远处时,容则才停了下来。
“这里是……琼月庄?”潋绡有些讶异地问道。
琼月,取月下琼花之意,琼花是昙花的别名。银月之下傲然绽放的雪色琼花,美得不似人间之物。
琼月庄是属于皇家的别苑。潋绡曾跟随帝后二人来过,当时印象太过深刻,所以第一眼便认出了这个地方。
只是,她不明白容则带来她这里到底有何用意。
“现在开始,请公主千万莫要出声,我们要潜进庄里去。”容则并没有解了她的疑惑,只是如此叮嘱了句。
朝他看了看,虽有疑惑,但潋绡还是沉默着点了点头。
“月下琼花……”容则突然地轻声念了句,而后是一声轻哼,带着明显的嘲讽意味和一些厌恶。
这让潋绡实在有些惊讶,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容则,如此分明地表现出喜恶。印象中的容则,该是无论如何讨厌,也仅仅只有冷冷一眼而已。
琼月庄……到底藏了什么秘密?
心思转念之间,容则已经带着她朝庄内飞身而去,此时,潋绡才真正领略了他那恍若鬼魅的身法。当初慕睿说他的轻功天下一绝时并没有多大的感觉,知道容则是宫里武功最高的人也仅仅只是一个意识而已,而到此刻才真的明白了,当年,属于江湖的银霜剑客该是如何的傲视群英。
一剑行天下,谈笑江湖间。
或许,入了这皇宫,真的是埋没他了。可他仍是甘愿自毁双翼,别离过去,只为了慕睿与蓝鸢唤过他一声“大哥”。
平日里见他气势凛然、冷漠矜傲,原来,不过是个执念太深的痴人。
而且,此时见识到了容则的武功,才真的确信了他所说的,昨天晚上他们的谈话没有任何人听见。
那么,锦衣,又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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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则停下来时,潋绡朝周围看了看,他们隐在花丛之后,整个庭院里没有任何人影,但容则却仍是十二分的戒备。附近……该是有不少暗桩吧。
他的目光紧盯着不远处的假山,似乎等着什么,蓄势待发。
突然地,似乎只是一抹淡影,一愣之间,潋绡便发现两人已经藏在假山之中了。
这一路来,容则都是带着她的,潋绡十分好奇,若是独自一人,那他的轻功到底可以到什么程度?
容则领着潋绡在假山中穿行,在外面看似简单,走在里面才发现路径曲折复杂。一直到面前被一面墙堵住去路时,容则才停了下来。在墙边摸索一阵,眼前便突然出现一道仅有单人宽的缝隙。
容则走了进去,潋绡赶紧跟上。
这并不是什么甬道,也就两三步便穿过了缝隙,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座宽敞的石室。
容则随手在墙边一抹,那道缝隙便合上了。
石室内的布置非常简单,只有中央的石桌石椅。但令潋绡惊讶的却是,从石室顶上落下几十道光束,而且明显是自然光,将整间石室映照十分亮敞。
“到了这里已经没关系了,公主有什么想说尽管开口。”许是发觉了潋绡的疑惑,容则开口说道。
“既然有光进来,那是顶上开了孔了?不会有人从外面透过那些孔发现这个石室吗?那么多孔……”
“不可能的。这些并不是笔直的孔道,都是在弯处装上了磨亮的铜片,将光线折了道,才落到这石室里的。”
容则的解释让潋绡禁不住怔住了。作为现代人,自然一下便理解了他说的原理。可是,建这石室的人,却真的令潋绡起了佩服之心。
收敛了惊讶之色,潋绡才回到正题。
“那容大人现在可以告诉我来到此处所为何事了吧?”
容则没有立刻回答,他走到一边的墙壁,轻轻地拍了拍,面色略有些暗沉,缓缓说道:“这面墙的后面还有一间石室,是一间囚室,所有不能放在明处的案件,都是在这处理的。”
潋绡只是稍稍地皱了下眉。她自然是明白的,所谓的不能放到明处的案件是什么意思,可是,这跟容则带她来的目的又有什么关系?
然后容则似乎动了什么,墙上便出现了一个孔眼。
“公主自己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