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他才认了出来,在幽暗的门廊中站立的是他的两个朋友。
3
陈勇和罗娟的家是那种经过细细的装修,颇能表现主人个人品位的寓所。宽大客厅,厨柜都是明清式的家俱。
现在,所有的家俱都倒在了地上。上面摆放的青瓷花瓶被摔得地上是碎片。
一片狼籍。
更可怖的是,罗娟竟然被绑在椅子上。双手反剪,犹如被悍匪绑了票。
刘泉倒吸了口冷气。两口子打架,也不至于这样吧?
罗娟的半边脸上有些许的红印。显然,陈勇绑住了她,殴打了她。
刘泉看着那个被绑住的漂亮女人,内心竟然微微有种说不出来的快意。
这简直是私刑。
刘泉冷眼看看陈勇,这人到底要审问他老婆什么呢?
田小军看到罗娟,二话没说,立刻上去给罗娟松了绑。
陈勇疲倦地坐在了沙发上。
罗娟双手和双脚上的绳子一松开,她立刻开始发作了起来。
"陈勇我操你妈!"罗娟开始抓狂地抄东西,她顺手抄了离她最近的一件东西往陈勇的脑袋上砸了过去。
是一只青瓷茶杯。
茶杯没有打中陈勇,在陈勇脑袋后面的墙上开花了。
茶杯的碎片击中了陈勇的后脑。
"陈勇我操你妈!"罗娟继续四下抄东西砸,被田小军一把抱住。
"罗娟你干什么?别这样,有话好好说。"田小军死死地抱着罗娟的腰。
罗娟在田小军的怀里拼命挣扎。
茶杯开花的一刻,陈勇躲了一下,然后,他就霍地站了起来。
看样子,他是想冲上去继续殴打罗娟。
他刚站起来,就被刘泉给推得又继续坐在了沙发上。
刘泉挡住陈勇:"别这样。冷静一下。大家都冷静一下。"
场面僵持了几分钟,被田小军死死抱在怀里的罗娟渐渐不像刚开始那么狂躁了。
田小军慢慢松了手。
4
但是,罗娟的精神依旧亢奋。她隔着田小军和刘泉,几乎是标准地跳着脚数落刺激着陈勇。
"你不是想知道我和谁睡过吗?告诉你,我和剧组里所有的人都睡过。"
刘泉有些想笑,这不是把自己也算进去了吗?那可太冤了。
"场工我都睡过。"罗娟说。
"所有鸡巴能硬起来的男人我都睡过。"罗娟说。
刘泉看看陈勇。
陈勇委缩在沙发上,脸色煞白,白得像是一具尸体。
只有他的眼睛在闪光。
他盯着罗娟,双眼中露出一丝幽幽的寒光。
"你他妈的还能算是个男人吗?你的鸡巴现在都硬不起来了,只会靠打老婆出气,你算什么男人啊。你这没用的东西。"
陈勇只是静静地在听。
刘泉和田小军横在他们夫妻二人中间,也只能静静地听。
罗娟边说竟然开始边脱衣服了。
她先是猛地脱掉了上衣,露出了只穿着文胸的身体,然后又脱掉了裤子。里面,她穿的是条薄薄的红色的小三角内裤。
透过几乎是透明的三角裤,刘泉注意到,罗娟的耻毛很浅淡。她的身体像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般柔嫩。
然后罗娟走到门廊的衣架上,开始翻找自己出门要穿的衣服。她当着这三个男人的面,又重新把自己打扮了起来。
陈勇不能不说话了:"你要去哪?"
"你管呢?"
陈勇又有些急了,他想站起来,然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决定不再管罗娟了,于是又坐了下去。
"我出去让别人操去,我出去卖逼去。你满意了吧?"
说完,罗娟咣当一声,摔门而去。
当罗娟转身之前,刘泉看到了她像刀子一样锋利而凛冽的面孔。
"我出去让别人操去。我去卖逼去。"
如果一个妻子这样对丈夫说话,男人的心不被刀割伤才怪呢。
刀锋划过陈勇的心头,陈勇茫然了片刻,突然放声大哭。
5
刘泉和田小军被吓坏了。被陈勇的痛哭吓坏了。他们不知所措地呆站着,任由陈勇蜷缩在沙发深处,身体抽搐地哭号着。
那是一种撕心裂肺永失我爱天塌地陷的痛哭。那是一种儿童亲眼看到心爱的玩具被车轮辗碎的痛哭。
伴随着哭泣声,陈勇的眼泪哗哗地往外淌。
刘泉感觉,如果说那种泪水被形容成是断线的珍珠,倒不如说更像是身体被刺了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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