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忍在观望这幅图画,慢慢的移动步子向前走去。
千般难测万般未知,亘古不变的却是如此伤人的情。
茫然的向前走了一段距离,却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石径两边的长草和繁华依旧那么繁茂,可是我的心此刻却是凋零一片的狼藉。
眼前一片光亮,七彩的光芒隐约的流动在空气间,我抬起头眼中就映入万盏灯火,无数的人影在攒动,无数的白衣在晃动,一时间我竟有头晕目眩的感觉。
赶紧后退几步,走到中间的高台之上,台子中间一座巨大的青铜鼎,鼎上依旧刻着繁复的神符,里面燃着的熊熊圣火窜出顶上一米多高,微微吐着青白色的烈焰,虽然我站的极远,但是此刻也似乎能感受得到那种炙热的感觉,心里没由的平添一丝焦躁之感。
转头看清楚眼前的形势,原来这竟是一个极大的广场,四周都是人,白袍的人众多,可是银发的却只有寥寥十几人而已,其中八位银发老者盘坐于巨鼎的四周,微微合目,都是一片肃然之色。
罗浮捧着一件白玉钵体,恭敬的跪于高台中央,风炎此刻就闭目站在他的边上,永夜站在最高的一级台阶上,俯视万千人众。
孤月的清辉冷冷的洒在这方大地上,无限清泠。
第十五章
我静静的望着风炎,他额间的蓝色宝石在银丝间隐隐泛着清辉,面色温润,衣服云淡风轻的飘然绝世之感,即使伸在十几丈之外的我也能深刻的感觉到他脱尘的气质,仿佛刚才并未发生任何事,那些伤人的话更不是他说出来的。
白色的长袍束的及其工整,如水的料子长长的垂于地上,勾勒出他修长的身形,衣摆下角那朵图腾却格外的醒目。
不多时,诵经之声响起,如海水般延绵不绝,我转头忘下台去,所有的人都匍匐在地,无数的白衣连绵成一片涌动的雪地,点点异色的衣服却像雪地里凭空泛出来的植物。
仪式正式开始了,罗浮半跪着一步一步的上了台阶,永夜伸出骨节修长的手指,略微沾了一点清露,洒向风炎的眼眸。
似乎感受到凉意,风炎缓缓的睁开眼睛,蓝色的眸子此刻看起来竟是如此清亮,熠熠生辉,顾盼辗转之间竟是空明和肃然,我虚无的对上那双眸子,心里隐隐一痛,你真的变了吗?
你空守千年,只为再一次与她相恋,曾经以为,千年的时间已经太过漫长,可是如今我才知道,千年之久的时间或许也抹不掉你们之间的伤痛了。
你痛,夕颜比你更痛;
夕颜痛彻心扉,可是你什么也不知道。
风炎微微的露出一个恬静的笑容,嘴角弯出完美的弧度,露出些许细白整齐的牙齿,那种近乎于宗教的圣洁让人隐隐安心。
永夜一步一步的走下阶梯,携起风炎的手重新走上阶梯,到达最高哪一级后转过头,面向无数的民众,取下自己小拇指上的玉环,套在风炎修长的小拇指上,然后举起他的手,神色肃穆的望着所有的臣服者,郑重的宣示:“神祭宫第十五代神祭司,风炎!”底下的人部俯下身子,一起匍匐行礼。
整个广场顿时沸腾起来,欢呼声响彻天幕。
风炎静静的注视着底下的民众,依旧是淡淡的笑容,宛若真神之子,那么高高在上,遥不可及。
月光若水般泻下来,流淌在他的肩上,万千灯火之中他笑容是那样淡定,如同春夜清泉,凝露中的翩蝶。
如此地冷漠绝美,一丝隐隐的忧伤划过他的蓝眸,我迷惑了,这难道不是他想要的吗?
为什么眼中那么毫不明显的情绪,此刻看起来却是那么寂寥无奈,那一种安然却失去了一切的灵动之气,淡淡然得似是抽离了一切世俗之事,留在天际中的唯有那一袭白衣寂寂如雪而已。
八位长老已经起身,分两排立于台阶左右,为首的一位俯首恭声道:“请神祭司移驾圣灵湖,沾沐圣露,为世人祈福。”
风炎点点头,走下台阶,身后那八位长老立刻跟上,罗浮紧随其后,万千民众也跟着他们向圣灵湖走去,唯有我和永夜留在原地。
我望向永夜神祭司,他的神色此刻却是及其肃穆的,望着风炎远去的身影嘴角都是笑意,只是笑容间竟然夹杂着一丝极其复杂的苦涩。
他这又是何意?他知道今夜的那个决定又在两个人之间横了一道什么样的距离吗?
望着如潮水般涌向圣灵湖的人群,我的心里突然一冷,夕颜,她是否已经离开?
再也顾不上去研究永夜笑容间的那抹苦涩之意,我迅速的跃下高台,穿过人群,向圣灵湖畔奔去。
远远的,没有望见那一袭白色的影子,心里没来的松了一口气,可是还是隐约有一丝的不安,总感觉到有什么事要发生似的。
众人都在零花丛外止步,只有八位长老和风炎踏入零花丛中,慢慢的接进湖水。
“这里有人!”一位长老惊叫一声,我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焦急的眺望过去,难道真的是她?
我迅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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