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文正就这样骑车在罗小曼四周绕来绕去,让她吓得脸色发白;得意忘形的贾文正见罗小曼受惊|Qī-shu-ωang|的样子开心极了。他夸张地举起前轮,在路上蛇行。
几个路人瞧见了,也不想多事,纷纷避而远之。
坐在槟榔摊内的男孩看见了小曼的惊慌失措,再也不忍心坐视不管。
他“爬”下座椅,“爬”出了槟榔摊。
原来他是一个小儿麻痹患者,膝盖以下严重萎缩变形。他没有办法走路,如果不是情况危急,他绝不会让罗小曼看见他的窘态。
他爬得很急,爬得膝盖都流出血来了!
罗小曼看见他了,还有他的脚……
“你这个残废!走开!”贾文正喝令他。
不!他不走。他要保护罗小曼,即使他是个残废。
贾文正见他不走,加足油门往前冲去!
“不要——”罗小曼大叫。
贾文正的摩托车轮驶过男孩的畸型脚。在这一刹那,他的手用力推向摩托车的车身。常年爬行于地的他,双手力道不小,这一推,使速度本就很快的摩托车滑倒,贾文正摔了出去,没戴安帽的他立刻摔得头破血流、奄奄一息。
罗小曼望着一地的血,头昏目眩。
他拉起罗小曼,此刻他是如此接近她,这是第一次,恐怕也是最后一次了……
他大声呼救,忘了自身的伤痛。
终于有好心人士报了警,救护车的声音由远而近……
当罗小曼张开眼睛时,已经是两天后的事了。
头好痛!发生了什么事?她努力回想,终于想起来了,不!她不想看见!她不想睁开眼睛!虽然神智已经恢复,她却不愿清醒,不愿回想那残酷的一幕。
原来救她的男孩,是个行动不便的人。她根本就不认识他,他为何这样拼命地保护她?她不认识贾文正,而贾文正却要捉弄她……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难道美丽真是一种错误?如果是,她宁愿像她的爸妈一样,有一张平庸的脸。
她听见了门外爸妈的声音,可是此刻,她痛恨自己!她还不想醒来,不想去面对现实的世界。她不要,她要暂时躲在空白的自我世界中,不受任何人打扰,即使亲如父母。
“小曼!你不能死!不能死!”
那是妈妈的声音,罗小曼听得很清楚。
“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是我没有好好照顾小曼,我对不起她!都是我的错!我该死!”
“老婆,小曼没事的,小曼一定会没事的。”
“我已经死了一个女儿了,我不要再死一个!小曼虽然不是我亲生的,可是我对她比亲生的还疼!从那一年船难时在海岸边看见她,我就喜欢上她了,我要她当我的女儿!是我抱起了无人认领的她,一开始是想替代葬生海底的女儿,可是这么多年来,我早就把她视如己出了!”
“别说了,我都知道。这些年来,为了隐藏她的身世,我们居无定所,为她做得够多了。你该休息了,你这样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地照顾她,迟早会累垮的!”
罗小曼如遭电击一般!妈妈并不是她的亲生母亲!
原本已经清醒的罗小曼,再度遭到严重打击,又昏厥了过去。
两天后,罗小曼终于出院了。
“罗先生、罗太太,令媛这次惊吓过度了,如果出院之后还有任何突发异状,请即刻和我们院方联络。”医师嘱咐罗景中夫妻。
他们又搬了一次家,这次搬家的原因,是不想让罗小曼触景生情,又陷入血腥、可怕的记忆里。
有一天罗小曼突然想出去散步,那时是黄昏时分,夕阳正美的时刻。
“这附近有座公园,去走走也好。”罗景中赞同。
“好啊!小曼,我陪你去。”王碧珠也希望罗小曼出去走走。
“我想自己去!”罗小曼坚持。
“可是你路又不熟!”王碧珠仍然不放心。
“不熟我可以问啊!”罗小曼不耐烦地答道。
罗景中拉着王碧珠,就让她去吧!他们俩不可能一辈子守着她。罗小曼不管变成什么样,他们都爱她。可是生活得由她自己去开创,旁人是帮不上忙的。
走进公园的罗小曼,发现喜欢在黄昏漫步的人真不少,而盯视她的人也不少。许多男人张大了眼,不知公园里何时出现了这么个美人儿?
罗小曼不回避男人欣赏的目光。她知道自己是美丽的。
此后,每天黄昏,她都会到公园来漫步。知道她的人越来越多,不时有人来搭讪,罗小曼都似笑非笑,没有接受也没有拒绝。
虽然只是浅浅一笑,却迷倒无数男子。
痴情的,追她追到家门口,罗小曼
便交给妈妈处理。王碧珠一次又一次地把追求者请回;请不回的只好赶回。
还有更夸张的,直接捧着鲜花,拿着钻戒来求婚。是罗小曼招惹了他们,还是他们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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