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嘻嘻地问。
“你怎么知道?”谷薇真瞪他一眼。“事情都做完了?晃?!”
“休息一下嘛,月初不是才办庆生会?妳也是寿星之一。”
“谢谢你还记得我的生日。你最好记得你老婆的生日、结婚纪念日、定情日、初吻日、相识日……对了,还有岳父岳母的生日。”
“早就记在本子上了。呃,不过,我可能会忘记翻本子。”赖保罗搔搔头,又很热心地说:“大姐头,去日本度蜜月不错喔,我拿旅行社的资料给妳。”
“我很忙,你不要在我前面蛇来蛇去。”
“奇怪了,以前大姐头一心四用,可以同时看案子、讲电话、吆喝我跑腿、顺便再喝口咖啡,怎么今天好象心神不宁,莫非是挂念着心上人?”
“你很闲哦?过来,我再分你两个案子。”
“不要!”赖保罗立刻弹开,飞快地跑回自己的位子,又笑嘻嘻地说:“大姐头,放轻松,待会儿吃蛋糕。”
其它同事也是笑咪咪地点头,一副准备太快朵颐的幸福表情。
大家的心情真好!谷薇真却没有过生日的喜悦心情。
两天前,沈昱翔告诉她,准备住院检查,然后就没消息了。
大概在医院不能打手机,又找不到公共电话吧?还是马上开刀了?或者要二十四小时做一些奇怪的科学实验?还是……
那该死的萧昱飞不会联络她吗?就任她在这里胡思乱想?!
打开最下层的抽屉,那里有一个长方形的盒子,扎了平型的蝴蝶结,那是前两天她趁着乍休去逛百货公司,精心为他挑选的生日礼物。
今天也是他的生日,可是他人在美国,这份心意是来不及送出去了。
“大姐头,蛋糕送来了!”坐在门口的同事兴奋大叫。
她关上抽屉,有气无力地说:“来了,就收下来呀。”
“不行哪,一定要妳亲自签收!”
“谁订的?保罗吗?你去负责签收付钱。”
“嘻嘻!大姐头,人家指名要妳签收,钱早就有人付了,别担心。”
“好啦!”真是受不了这群好吃懒做的小鬼,接下来难道还要她大姐头切蛋糕、分蛋糕,再一块块喂他们吃吗?
才站起身,望向前面的柜台,她忽然震愣得无法移动脚步。
怎么可能?那个站在门口拎着蛋糕的男人,有着她想念的英俊面容,也有她熟悉的挺拔身材,更有一双沉静凝望她的深邃眼眸。
可是,他从哪里蹦出来的?从纽约挖个地洞钻过来的?
“沈先生,让我来效劳吧。”
赖保罗很狗腿地接过沈昱翔手上的蛋糕,再跟他身后的萧昱飞挤挤眼,比个OK的手势。
谷薇真呆呆地看着沈昱翔朝她走来,她却是寸步难行,眼里泛上一层水雾。
沈昱翔站在她面前,逸出温煦的微笑,伸手轻抚她的脸颊。
“薇真,祝妳生日快乐!”
“翔!”他掌心的温热让她摊软,只能投入他的怀抱,激动地问:“你怎么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他紧紧拥抱着她。“对不起,薇真,我们决定回来时,刚好马上有班机空位,很匆忙,我们又转机底特律、东京,过境一个晚上,飞了一天多才回到台湾。”
她抬头看他,长途飞行让他显得有些疲倦。
“你先回家休息呀,下了飞机就来这里?”她心疼地责怪他。
“薇真,我好想妳,我想赶快看到妳。”他亲吻她的额头。“而且我哥哥说,应该给妳一个惊喜。”
“呜……”她贴上他的胸膛,默默地流下欢喜的泪水。
他抚摸她的头发,又吻上她的脸颊。“妳高兴在哭,我就不会心痛了。”
“讲什么肉麻话!”她用手背抹抹脸,又问:“你才去一个星期,医生怎么说?”
“马歇尔教授说,我的脑袋很好,没有血块,也没有阻塞,以前开刀的地方愈合得很漂亮,只要常运动,注意饮食,保持身体健康,老了也不怕中风。”
“不做治疗?”
“部分大脑皮质和额叶坏掉了,他也无能为力,他只是很好奇,为什么我数理逻辑的功能会变强。”
“为什么?”她眨眨眼,她也很好奇。
“他打算在我头上贴电极,做脑波测试,我说,我要回家了。”
“哈!医生一定痛不欲生,这么难得的实验对象跑掉了。”
沈昱翔点点头,眼里也有笑意。“我不是实验品,既然脑袋很健康,没有病变,可以跟妳长命百岁,我就放心了。”
“长命百岁?”谷薇真好象听到一个古老的字眼。
他温柔地捧起她的脸,很专注地说:“薇真,其实我很怕,一直怕还有什么后遗症,会产生脑血管病变,让我很短命就死掉,不能爱妳很久,所以有机会找到高明的医生,我一定要治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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