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有四年多不曾这么好心情了吧。”
楚非瞪他:“阮孟冬。”他警告道。
“OK,OK,其实也没什么事情。”阮孟冬举手:“只是来看看你,顺便告诉你,德国那边的合同已经签妥。”他将合约递给楚非。
“辛苦了。”楚非接过合约,随手放在桌上:“好好休息几天。”
阮孟冬起身,出门前突然想到一件事,回头道:“对了,你真的要带夭夭去参加何氏金融投资集团的50年庆?”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楚非淡淡道:“何氏这么多年一直给我们不少支持,走一趟是应该的。”
阮孟冬挑眉:“就这么简单?”
楚非淡笑:“你不用拐弯抹角,我的确想趁着这个机会,把夭夭公开。”重要的是,借此机会带桃花夭夭亮相。四年前,他从不曾在公开场合带着桃花夭夭出现,而如今,他希望可以将桃花夭夭的身份公开地告诉所有人。
“那么,我愿意拨空与你们共赴晚宴。”阮孟冬以施恩的口气说道。
“你实在无聊。”笑骂。
中午和桃花夭夭在餐厅用饭,桃花夭夭埋头挑鳕鱼鱼刺的时候,楚非仿佛漫不经心地说:“夭夭,晚上有空吗?”
“如果你说有事情,那我就不用给麦克加班了。”她立刻一脸可怜相地看他,眼睛里倒是神采奕奕。
楚非失笑:“怪不得麦克总说你没有股东的自觉。”
“换个话题。”桃花夭夭丢下挑刺挑到心情暴躁的鳕鱼排。
他拿过她的碟子,里面的鳕鱼排有一块已经被她戳得惨不忍睹:“晚上有空的话,就陪我出去吧。”
“有事?”桃花夭夭叉起一颗圣女果,一边疑惑地看着他。
“何氏金融的年庆。”
“呀?”桃花夭夭惊讶地看他,圣女果掉会沙拉碟子里。
楚非神色如常地切开鳕鱼排,一边挑刺,一边淡淡地说:“如果有空,下午请个假回家一趟,服饰店的人会过去帮你弄礼服。”
“楚非……”一只纤细的手指轻轻地戳他的手:
“楚非,你要带我去参加晚宴?”她好像吃惊不小,表情仿佛大受刺激。
“你不想去的话,可以不用勉……”
“我去。我去。我去!”她迫不及待地小声说了好几个“我去”。
楚非把切好块、挑过刺,依旧完美的鳕鱼排递回给她:“我知道了。”微笑,低下头,现在轮到切他自己碟子中的牛排。
两个人默默地吃饭,难得宁静的时光,落地窗外有很温暖的阳光,桌子上有一朵娇小的雏菊,插在一只胖墩墩的陶艺花瓶里,餐厅钢琴手正在弹奏“秋日的私语”,刀叉偶尔轻击在白瓷碟子上,发出轻细柔软的声音。
吃过午饭,楚非签单后,两个人一同走出餐厅,楚非低头看桃花夭夭:“怎么不说话?”
桃花夭夭轻轻摇头,低垂的刘海下面,翘卷的睫毛若隐若现。
“那我走了?”楚非作势要走,被她一把拉住。
楚非回过头。
“楚非,你真的要带我去参加晚宴?”她细声细气地。
“……”
“你,知道这表示什么吗……”她轻轻的嗓音仿佛有点颤抖。
“……”
“你终于认可我,我,我……”仿佛激动得快哭出来的声音,拉着他的衣袖的嫩白手指也跟着细小地颤抖:
“我真高兴……”仿佛真的要哭出来了。
“夭夭。”楚非轻轻地叫她的名字。
“恩?”她低眉顺眼,仿佛想抬头看他,又没有勇气。
“别装了。”他无奈地看着她仿佛连发丝都跟着颤抖的头顶,好气又好笑。
“嘿嘿嘿嘿嘿!”她终于抬起头,一脸飞扬的神采,在阳光下,耀目璀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