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谦学和桃花夭夭同时回头,正看到楚非手中端着一盏放了空杯的托盘走进来。
桃花夭夭甜甜一笑,走上前接过他手中的托盘,微嗔:“叫我一声就好了,怎么还自己端进来。”
“几个杯子而已。”楚非浅笑,在桃花夭夭雪白的额头轻轻吻一下:“你又在欺负谦学了?”
不等桃花夭夭回答,刘谦学抢着开口道:
“可不是!过河拆桥!”他不屑地撇撇嘴:“要不是我和老阮制造机会,你想泡到老楚,八百年后吧。”
桃花夭夭嗤道:“得了吧!指着你们这两个和他沆瀣一气的笨蛋,我才真的前途无亮。根本是我自己泡到的楚非好不好!”
“好啦,你们两个上辈子是不是有仇?见面就掐。”楚非无奈地摇头。
桃花夭夭撇撇嘴,做出一副不屑一顾的表情道:“才懒得和他计较。不自量力,还差得远呢。”
刘谦学扮个鬼脸:“君子不与女子斗。”
“大沙猪!”桃花夭夭狞笑:“每天借口给楚非做检查,跑来混吃骗喝,老实说,你这个庸医,到底靠不靠谱?我看你整天给楚非吃大把的药片,隔三差五挂仪器挂得乱七八糟,偏偏也没见他身子有半点起色,那倒也罢了,要是出了差错,小心我剁了你这个蒙古大夫喂狗。”
“你这个女希特勒!”刘谦学气得脸色铁青:“楚非,休了她!”
“我说,你们两个要吵到什么时候?”楚非可笑地看着两个成年人吵成小孩子。
“谁让他老动不动就对你动手动脚的,一看他摸你,我就来气!”桃花夭夭看着刘谦学又“挂”到楚非身上,不高兴地上去拨开刘谦学搭在楚非肩膀的手:“又不是GAY,摸什么摸!”她早就对刘谦学这种行为不爽很久了。
“哦哦,眼红了。”这下换刘谦学高兴了,故意暧昧地搂住楚非的腰,一边仔细端详桃花夭夭那张毫不掩饰妒忌的脸,真有成就感:“母夜叉,我和楚非是穿开裆裤长大的哥们儿,孰轻孰重不言而喻,快点巴结我,否则小心我教唆楚非休了你!”
“那我就告诉刘伯伯我要嫁给你!”桃花夭夭再次拍掉刘谦学的手。
“哇,做人不能太不厚道!”刘谦学一脸惊恐。
“好了,你们两个!”楚非头痛地拉开两人:“夭夭,饮料没有了,你快端过去给大家,谦学,你不是要帮我做检查,我们到房间里去。”
“哼!唯小人难养!”桃花夭夭撇撇嘴,回头看楚非:“需要我陪你吗?”
楚非淡淡一笑:“只是例行检查,你去陪海音吧。”今天刚好休假,庞海音来看桃花夭夭,而刘谦学则是过来给楚非做定期检查。
桃花夭夭深深看他一眼,点点头:“那好,我先出去了。”
“不战而逃,不是英雄好汉!”刘谦学冲着桃花夭夭的背影喊道。
“有完没完?也不嫌贫。”楚非似笑非笑地瞪刘谦学一眼。
“我无聊嘛!”刘谦学耸耸肩,随着楚非一同进入卧室。
在床上躺下,楚非好笑地看着跟进来的刘谦学一脸意犹未尽的表情:“你们两个,真是前世的冤家。”
“难得遇到这种刁女,忍不住。”刘谦学嘻嘻一笑,从诊疗箱里取出听诊器、血压测量仪等仪器开始给楚非做例行检查。
楚非摇头,桃花夭夭一向灵牙俐齿,而刘谦学也是个贫嘴没完的主,两人的相遇可谓棋逢对手,尤其自从他与桃花夭夭和好之后,这两人见面机会增多,斗嘴几乎成了家常便饭。
不一会儿,刘谦学摘掉听诊器:“还不错,心跳杂音比前些日子少了一些,血压比较正常,看来最近你修养得不错。”
楚非淡淡一笑:“她管得厉害。”
“恩,你的确欠管教。”刘谦学非常同意楚非的看法。
楚非懒懒撇他一眼。
刘谦学仔细看着楚非,眉目之间依旧苍白,却精神明显好了不少,最重要的是,他现在神情中不经意流露出的那种安然,甚至些许只有人极放松的时候才会表现出的慵懒,是这几年里几乎见不到的。刘谦学心中暗道,怪不得人都说爱情是起死回生的灵丹妙药,桃花夭夭那刁丫头作用果真不小。
他伸出手,在楚非的头上几个地方轻轻地按了按:
“最近头还常常疼吗?”
楚非摇摇头:“次数少了一些,但是,好像每次疼的时间长了,而且……”
“而且?”
楚非犹豫了一下,迟疑道:“最近看东西有时有些模糊。”
刘谦学闻言,心中微沉。
楚非看着他,轻轻地问:“严重了,对么?”
刘谦学点点头又摇摇头:“不好说,但你最近还是抽空来检查一下吧。”他取出针剂在楚非手臂上的静脉注射。
将药水注射完毕,他抬头看到楚非若有所思的表情,他不动声色地将听筒放在楚非的肺部,一边做肺杂音检查,一边若无其事地说道:“你也别想太多,应该没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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